深夜的蘇東已有幾分涼意。
陶思穎套上了一件薄外套,不過下半身反而從白天的長褲,換成了牛仔短褲,把白花花的大長腿展示出來了。
大概是常年捂著的緣故,那雙腿,真的白得發亮。
兩人並肩行走在街頭,步伐緩慢,商量著要去吃什麼。
陶思穎看向街道旁的大排檔,“要不我們去吃燒烤吧?”
“行啊,我正好也想嘗嘗當地的燒烤是什麼滋味。”
他們走進了那家看起來並不起眼卻生意興隆的小店,店內彌漫著炭火和調料混合的獨特香氣。
老規矩,得知有包廂後,吳霄才要了個包廂,確定在這家店解決夜宵。
很快,桌上便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烤串、涼拌菜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酸辣湯。
“其實,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畫家。”
陶思穎咬了一口烤雞翅,不知怎麼的就聊起了“夢想”這個經久不衰,卻又顯得有些枯燥的話題,“但是學畫畫太耗錢了,我爸丟了工作後,我也不得不把這個夢想給丟了。”
“那你現在還畫畫嗎?”
“偶爾會畫一點小東西放鬆心情。”
她笑了笑,“你呢?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夢想?”
“把小鬼子屠國滅種算嗎?”
“呃......這個夢想很純粹。”
無論是在景區還是休閒時間,兩人的關係其實都不像雇主和打工仔,更像是朋友。
聊著吃著,一晃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陶思穎還算克製,沒敢吃太多,吳霄則如同喂不飽的饕餮一般,僅生蠔就吃了三四十個。
回程路上,在一個光線相對昏暗的拐角處,迎麵走來的兩名男子,突然朝吳霄暴起發難。
他們動作迅速且果斷,顯然經過了精心策劃和充分準備。
陶思穎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了幾步,但很快鎮定了下來,就想揮舞著拳頭上去幫襯一把。
然而,哪裡用得著她動手。
拳頭還沒有揚上去,就見到那兩個戴鴨舌帽的男子,蜷縮在地上鬼哭狼嚎。
“殺人了殺人了!”
“大哥饒命!錯了,我們錯了!”
“......”
吳霄下手很克製,隻傷筋肉不傷骨頭。
隻不過挨揍的位置多了,哪怕兩人有過從軍的經曆,也無法悶不吭聲的承受下來。
他們也沒法判斷自己有沒有骨折,就知道渾身上下都很痛,痛到站不起來的那種。
“告訴你們身後的主子,一個小時之內,單獨來我房間認錯,否則後果自負。”
“是是,一定轉告。”
回到酒店,陶思穎睡意全無,厚著臉皮鑽進了老板的套房,不用多說,肯定是想看戲。
“身手這麼好,在山上練過?”
“映照卡的功勞。”
“哦哦,差點忘了。那你知道幕後主使者是誰?”
“在沒有其他懷疑對象之前,我就認定幕後主使是那個與你搭話的老男人。”
“抱歉,我給你惹麻煩了。”
“不算麻煩,可以看做是生活中的調劑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