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味蛇館飽餐了一頓,吳霄便帶著蘇小小在大街小巷穿梭,雜七雜八的小吃都品嘗了一番。
然後便是步行街、商場、電影院。
除了兩人都吃得有點多,其他的與普通情侶並沒有什麼區彆。
直到晚上吳霄領著蘇小小前往酒店,後者才猶豫著開口道:“你不回家看看伯父伯母嗎?我可以自己回星城的。”
如果這句話是唐茜說的,吳霄敢打包票,她一定是想在父母麵前露臉,先將一軍再說。
而且唐茜一定會這麼做。
而如果換成周琳,這個時候大概率一句話都不會說。
但是蘇小小,既不會有小心思,也不會怕自己誤會,心直口快得很。
吳霄搓了搓她的發絲,“爸媽回鄉下老家了,守著建彆墅呢,咱們就沒必要把家裡弄得亂糟糟了。”
天地良心,明明很單純的蘇小小,居然瞬間就聽懂了“亂糟糟”是指什麼。
她狠狠的剜了吳霄一眼,不敢抬頭去看前台小姐姐。
......
第二天一早,吳霄頗有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卑劣架勢。
安排蘇小小驅車回星城,自己則打車回鄉下。
蘇小小笑了笑,瀟灑離去。
不到一個小時,專車從鄉道拐進一條水泥路,吳霄摸了摸口袋,趕緊說道:“師傅,踩一腳,到這裡就可以了。”
拐角處有一家商店,小時候就聽爸媽說過,這家店已經傳承六七十年了。
商店不算小,老板還兼職殺豬賣豬肉。
“老板娘,幫我拿兩條河子。”
“這是霄少爺吧,發財了回家看看?”
現任老板娘有些肥胖,很公式化的打著招呼。
“某某少爺”“某某公主”不是戲稱,本身也並無歧義,老家這邊長輩稱呼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小輩,都是這麼叫的,很少會喊姓名,親戚除外。
“這不是建房子嘛,回來瞄一眼。”
吳霄也公式化的回了一句,拿了煙付了錢,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看到二舅騎著電動車從三岔路的最右邊過來,吳霄默默的把煙拆開,隔著十幾米遠就大聲喊道:“二舅,上哪去啊。”
中年男子緩緩刹住車,一張嚴肅的臉上擠出一個滿是皺紋的笑臉,“是吳霄啊,不上哪去,你爸安排我去街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樹,圍牆外頭也裝飾裝飾。”
“身體還好著吧?”
“好著呢,都在你家做了幾十個工了。”
“......”
二舅也不是話多的人,聊了幾句,在電動車啟動的時候,吳霄塞了兩包煙在儲物盒裡。
“你這孩子...舅舅不抽這種煙。”
“幾包煙而已,您就彆客氣了。”
聲音在空中消散,恍惚間吳霄想起了兒童時期在鄉野間撒野的場景。
以前的農村,留守的是婦女兒童。
現在剛好反過來了。
通常都是奶奶外婆去城裡帶孩子,不願意出門的漢子,就在家門口打打零工,種點菜栽一些果樹,日子也優哉遊哉。
早年間這一帶做生意的多,尤其是在珠寶行業,造就了不少百萬富翁。
一眼掃過去,十戶至少有五戶是小彆墅大彆墅。
那些看上去殘破不堪的房子,不是單身漢就是家裡沒人了。
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沒人,絕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