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吳霄站在酒店大堂的落地窗前,目送著唐茜和陶思穎一前一後、彆彆扭扭地鑽進同一輛網約車。
看著車子彙入早高峰的車流,他嘴角勾起一抹老狐狸般的笑意。
昨晚那出“強勢調解”外加“spay懲罰”,效果顯著。
先是各打五十大板,把兩人都訓得眼圈紅紅,然後在她們最同病相憐、一致“對外”的時候,再拋出那個看似荒唐的要求——被迫成為“親密戰友”的種子就這麼埋下了。
至於讓唐茜訂的那幾套略顯羞恥的s服,不過是加深她倆“共患難”情緒的一點催化劑罷了。
吳霄伸了個懶腰,心情頗佳。
這回她倆再打起來的概率,應該能降到最低了。
畢竟,一起扛過“槍”他的訓斥),一起“站過台”s服),這革命友誼,多少還是有點分量的。
回到盛景府。
彆墅區獨立的專屬停車位上,已經停得滿滿當當,之前買的那台與葉帆同款的跑車,反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江城車展上“批發”的各種豪車,全部送達。
以前的他,覺得超跑是一種危險的載體,因為刺激和危險是緊密掛鉤的,但現在...他沒有這種擔憂了。
“窮玩車,富玩表,大佬藏古董,巨富玩海島。”
這是一種調侃的社會學概論,笑著聽一聽就好。
作為一個真正的有錢人,吳霄自然不會被一句調侃所左右。
但是,接觸過不少真正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吳霄才領會到,什麼奮鬥什麼拚搏都是扯淡,到了接觸社會的年紀,他們首先要掌握的技能,就是“玩樂”。
玩樂是必不可少的社交語言,更是一種通行證。
周鈞說過一句很有意思的話:“玩樂是終極的自由和主權宣誓,意味著某種程度上已經擺脫了生存焦慮、擁有對自身時間和生命的高級支配權。”
但是周鈞又說:“這個世界在劇變,很多人的‘終極自由和主權宣誓’正在被摧毀,我不想淪為其中之一。”
吳霄很清楚,他不必過於在意自己“玩樂”的段位——因為他足夠強大。
但是,他有必要通過自己,潛移默化的影響身邊人。
他想起唐茜和陶思穎。
昨晚的“懲罰”,與其說是懲戒,不如說是一次強行將她們拉入自己邏輯體係的“啟蒙”。
她們或許此刻隻感到羞恥和一點點同病相憐,但終究會慢慢體會到,能被他以這種方式“管教”,本身就已是一種資格的認證——她們已經進入了被他劃入“自己人”範疇的遊樂場。
而這些豪車,也並非單純的物質堆砌。
這是他為自己打造的、最基礎的“玩具架”,是他龐大遊樂場入口處最直白的歡迎牌。
它們的存在,本身就在無聲的抬高著身邊所有人的閾值,潛移默化的重新定義著何為“日常”,何為“價值”。
存在比說教更容易讓人接受。
這是一種比任何命令都更強大的影響力。
“去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