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燙的額頭上多了一條不應存在的濕毛巾,少女的閨房裡似乎多出了一個人。
腦袋昏沉沉的雪之下雪乃,努力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有些不確定的喊道:“軒轅...君?”
“把你吵醒了嗎?”
正擰著剛換下來的濕毛巾的軒轅寧,把毛巾搭在臉盆旁,轉頭看向望著自己的雪之下雪乃。
“你怎麼在這?”雪之下雪乃靈魂發問。
公寓的鑰匙隻有自己與她的姐姐雪之下陽乃有,軒轅寧能進入自己公寓就很是詭異。
雪之下雪乃可以確信,雪之下陽乃並沒有在自己家中,甚至可能與母親一同出差,連千葉縣都不在。
坐到床邊,軒轅寧把雪之下雪乃無力的胳膊輕輕抬起,從少女腋下取出用來測量體溫的體溫計。
“生病了,就乖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照顧你的時候要記得說謝謝軒轅哥哥,而不是反問我怎麼在這。”
“這種不知感恩的話,就不要講了。”
“也不要問我為什麼會在你家裡,我會一直視奸小毒舌的,永遠。”
把溫度計舉過頭頂,透過太陽照射而來的陽光,軒轅寧看清了雪之下雪乃有些偏高的體溫。
37.6°。
低燒,問題不算大。
“咳...這時候也要和我開玩笑嗎,人渣君。”
雪之下雪乃本能的想要毒舌,但身體上的虛弱讓她的思維變得極為緩慢,脫口而出的毒舌也消失了。
“我記得昨天帶你去了醫務室,並親自給你喂了退燒藥。”
“為什麼你的感冒非但沒好,還更嚴重了?”
溫度計被軒轅寧擺在雪之下雪乃麵前,看著溫度計上比昨天還要高一點的體溫,雪之下雪乃沉默下來。
難得的,她沒有反駁軒轅寧。
“及時吃了退燒藥,按理來講小毒舌你應該不會讓自己病情加重才對。”
“能夠獨自一人在外麵租上一間公寓,代表你的自理能力並不差,不然你的姐姐與母親也不會放心。”
“所以...”
“昨晚小毒舌你出去了?去的地方...我曾經帶你去過的那片田野。”
通過觀察公寓的布置,加上昨晚下了一場小雨,軒轅寧很快推測出雪之下雪乃生病的原因所在。
雪之下雪乃這麼一個乖乖女,大晚上沒有受朋友邀請,是不會獨自出門的。
對方的朋友又很少,椎名真晝在自己家,由比濱結衣並不知情,其她女孩與雪之下雪乃的關係很一般。
能讓雪之下雪乃獨自出門的,隻有那片可以在心亂時洗滌心靈的田野。
軒轅寧語氣嚴肅:“是這樣嗎?小毒舌。”
“嗯...”雪之下雪乃眼神躲閃,不敢去看軒轅寧的眼睛。
軒轅寧為什麼會在自己家這件事,完全被她拋之腦後。
雪之下雪乃現在就像一個犯了錯被家長抓住的小女孩,擔心家長的責罵。
軒轅寧猜測的完全準確,她昨晚確實去了那片田野。
醫務室中與軒轅寧的打情罵俏,讓她的心亂了。
夏風微涼,小雨無情。
田野邊的大樹隻能為她提供一塊不被細雨淋濕的棲身之所,四周溫度的驟降,使她的小感冒複發。
畢竟這一次,她沒有軒轅寧的外套,也沒有軒轅寧溫暖的懷抱。
雨何時停的,雪之下雪乃不記得了。
她隻記得自己渾身濕漉漉的回到家中,洗了一個熱水澡,倒頭就睡。
單指挑起雪之下雪乃下巴,軒轅寧用命令的語氣說道:“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未經主人允許擅闖民宅,以及性騷擾,人渣君?這些罪名...”
被迫對上軒轅寧視線的雪之下雪乃,語氣變得強硬,想以這種方法為自己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