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最後一天了,昨晚又因為水匪的事鬨到半夜,所以今天眾人都一覺睡到大中午才起床。
中午一起用完中飯,還沒從餐桌起身,阿山就帶著人提著兩個藥罐子進了餐廳,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康安倒了滿滿一大碗藥,又換另一個藥罐,給簫劍也倒了一大碗,簫劍康安倆人盯著麵前的藥碗發愣。
眾人看的直皺眉頭,大巫忍不住的伸手扇了扇麵前的空氣,見倆人不動,大巫叮囑道:“趕緊喝,辛辛苦苦給你們熬的。”
康安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簫劍麵色僵硬的問:“給敬齋一人就行了,怎麼還有我的?我身體好著呢,不需要喝藥。”
大巫淡淡回:“你們倆的不一樣,你沒看你的藥汁顏色都比康安老哥的淡一些嗎?那江水臟的要死,你們倆都是外傷,又在江裡泡了那麼久,趕緊喝了。”
定睛一看,康安麵前的藥汁顏色確實比簫劍麵前的顏色深上許多,康安還在發愣,簫劍端起藥碗叫道:“敬齋,好兄弟一起乾!”
康安頓了數秒才默默端起藥碗弱弱的回了句:“乾。”
而後倆人仰頭一飲而儘,餐桌上的眾人看的齜牙咧嘴,簫劍喝完藥臉上沒什麼表情,康安從喝完藥眉頭就沒鬆開過,晴兒給簫劍遞了杯水,簫劍急忙喝了起來,永琪見狀也趕忙給康安送了杯水,康安接過後跟喝藥一樣,仰頭一飲而儘,默了數秒才淡淡開口:“喝這玩意兒,還不如投江自儘算了。”
爾康他們一瞬咬緊牙關,不敢笑出聲,大巫又和聲細語的開了口:“老哥,你要習慣,像剛才的藥,你還要連吃七天,七天過後換方子繼續吃,一天三次,一次都不能少。”
聽見大巫溫柔的聲音,康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天剛暗時,船靠了岸,到了湖南,一船人浩浩蕩蕩的下了船,簫晨提前安排好過來接引的管家早就提前等待,大家彙合後上了馬車跟著管家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到了今晚的驛站,又是一座宅院,這座宅院清新彆致,看起來沒有那麼奢華,但也無處不透露著有錢。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精神飽滿的出現在餐廳,用完早餐看小燕子的表情,簫晨主動開口:“這不是我的宅子,以前是,最後送人了,小燕子看你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小燕子尷尬的笑了一下,簫晨又緩緩說道:“這幾天在船上都累了,今天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啟程去長沙,今年湖南不用辛苦去查帳了,在長沙停留三天,玩三天再出發,他要帶大家去苗寨玩幾天。”
小燕子幾人立刻歡呼起來,小燕子又問道:“苗寨?這兒離月亮寨十萬八千裡吧。”
大巫懶得搭理小燕子,永琪給小燕子溫聲解釋道:“湖南這邊有塊地區也是苗疆的。”
小燕子驚訝道:“天呐!你管的可真寬啊,湖南都有你的地盤。”
眾人被小燕子逗的輕笑,爾康也道:“還不止湖南呢,貴州也有阿木的地盤,四川也有,廣西那邊也有。”
小燕子震驚的不敢置信,默默問道:“我的媽呀!苗疆分布這麼廣,又不在一個地方你怎麼管的過來的。”
大巫白了小燕子一眼回:“你皇阿瑪怎麼管中原,我就怎麼管。”
小燕子和紫薇幾人消化了一瞬這個消息後又弱弱問道:“是不是跟朝廷一樣,各個地區都有封疆大吏在,朝廷每天還要上朝啊?我那年看你連幾個大臣都沒有,就那幾個長老在,最後還沒被殺的剩一個了,你也不開朝會啊?你手上是不是還有兵權啊?”
大巫:“………你乾嘛?你要窺探我們苗疆機密啊?”
小燕子尷尬的笑了一下後討好道:“嫂嫂哥,說說唄,這又沒外人在,我哥都和親給你了,我們能有什麼目的,你放心不會搶你地盤的,再說了我們也搶不過你的,沒有你的人帶路,我們連進苗寨裡的路都找不到。”
眾人忍俊不禁,大巫瞥了眼小燕子漫不經心的回:“我們沒你們那麼多規矩,每天天沒亮就要起床上朝,天天上朝不知道有什麼好說的,有那時間不如睡會兒懶覺,不同地區都有大祭司在管,就跟你們這裡總督一職差不多,總管那片地區的所有事,三天給我上次書彙報一次,就跟你們這官員給皇上上折子一樣,大祭司手底下還有小祭司,儺公,寨主,反正底下管事的多的是,不需要你小燕子操這份閒心。”
眾人聽的津津有味,小燕子又問道:“那你離得那麼遠,不擔心底下人叛變嗎?”
大巫無所謂道:“擔心什麼?我自有辦法,我手底下的暗探多的是,每天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監視著,有什麼異常不用彙報直接殺了,而且幾個重要的祭司一家老小都在月亮寨住著呢,他們自己又身種情蠱,要是在外麵跟其他女人搞到一起了那他也最多活不了三天。”
小燕子朝著大巫豎了個大拇指,小燕子想了想又問:“我記得我們那年在月亮寨的時候,沒聽過首領寨有大祭司啊,就是四個長老,最後有三個準備造反,被你殺了喂老虎了,倒是好像有幾個小祭司,還有你剛說的那什麼、什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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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扯了扯嘴角冷冷道:“我真服了,小燕子你還有沒有點腦子,我是乾什麼的,我住在月亮寨,那月亮寨還要大祭司乾什麼,儺公,差不多就跟你們那兒的欽天監差不多,祭神祭祖的人,我們月亮寨好像也不需要吧。”
眾人聽罷紛紛笑起了小燕子。小燕子嘿嘿笑了兩聲歎道:“你的職位就跟敬齋當過的官一樣多,一人身兼多職,又是大祭司又是儺公,還有寨主,還當首領,真是夠厲害的。”
大巫嘴角上挑道:“誰讓我聰明好學,一學就會嘞!關鍵也是我們月亮寨上一任祭司,儺公全死光了,這不沒辦法了,我也懶得在挑人上了,乾脆自己當得了,反正他們也沒我厲害。”
聽他這得意的語氣眾人忍不住連連大笑,小燕子陰陽怪氣道:“呦!這還自己誇起自己來了。”
大巫得意的笑了一下又對著小燕子聳了下肩膀,永琪接道:“這可不是阿木自己誇自己,皇阿瑪之前都經常誇阿木聰明,把苗疆治理的好呢。”
大巫聽罷立即對著小燕子回:“看吧看吧,小燕子不止是我自己誇自己,你老爹都誇我呢!”
說罷對著小燕子得瑟的扮了下鬼臉後,扯著簫晨起身出了餐廳。
大夥都美美的休息了一天,轉天一早準時啟程,走了大半天下午眾人在一片樹林底下休整時,小燕子感歎道:“咱們行李越來越多了,從北京走時才一輛馬車,現在都七輛了,不知不覺怎麼多了這麼多行李。”
幾個男人正在喝茶沒人理小燕子。
半晌,紫薇才緩緩開口:“走的時候咱們後麵有一輛放行李的馬車,在四川跟晨哥他們會合時我們所有人的行李都放那輛馬車的,後麵在湖北晨哥給咱們女人買的衣服首飾就占了一車,還有給永琪爾康他們男人也買了一車,這一共就是三車了,剩下三車都是阿木的,一車阿木的衣服,一車他的首飾,大馬車咱們自己乘坐,還有一輛放雜物。”
小燕子叫道:“他一個男人東西比咱們所有人都多,我們這麼多人,加起來也就放了三輛車,他一個人光衣服首飾就整了滿滿兩大車,這也太嚇人了,當初還說輕裝出行。”
大夥忍俊不禁,簫晨默默道:“暗處的侍衛還架著兩輛馬車呢。”
大巫無所謂的笑了下回:“輕裝也可以啊,我可以讓我的人把馬車都架走,我們就一輛車走就行。”
小燕子笑了下回:“還是算了吧,等到了雲南境內,你在讓你的人先把我們的行李送走就行。”
大巫笑嘻嘻點了下頭,大夥吃了點,點心乾糧,喝了口熱茶,繼續上路。
不過這次,大巫和簫晨也在外麵跟永琪他們一起騎著馬。
大巫嘴裡哼著小調,騎馬跟簫晨並排走,哼了一會兒他又拿出支短簫吹了起來,一時間一同騎馬的幾個男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就見他坐在馬背上,悠哉悠哉的吹著短簫,簫劍感歎道:“真享受啊!”
轉而又問道:“敬齋,你有沒有試過邊騎馬邊吹陶塤?”
康安默默搖頭回:“我隻騎馬殺過人,沒吹過陶塤,搖搖晃晃的,我的吹奏能力還沒到那個水平。”
沒走一會兒,突然先去探路的苗疆侍衛回來了一個,眾人停下馬,侍衛快速的回稟:“首領,前方一百米有一個商隊被山賊攔住了,雙方已經打起來了。”
簫晨急忙問:“可看清商隊旗子上麵是什麼圖案?”
侍衛思索一瞬回:“商標上畫著一個葫蘆。”
侍衛話還沒說完,簫晨伸手摘了旁邊大巫腰上的一把佩刀,二話沒說,打馬就往前方狂奔過去,大巫收了短簫,連忙吩咐道:“阿香你照顧好女眷,阿山跟我們去幫忙,前麵被劫的是自家商隊。”
簫劍他們聽到大巫解釋才反應過來,幾個人連忙摸了下武器,跟著大巫打馬飛馳過去幫忙。
永琪他們到時,就聽見呼救聲“二哥、二哥哥救我、、快救我……”
聲音有些熟悉,永琪幾人也沒閒工夫想,跟著簫晨的身影就加入了戰場,他們剛打沒一下,空中又飛來了幾十個永琪他們的暗衛,再加上苗疆的暗衛,一同加入戰場,土匪本來的氣焰非常囂張,刀刀要人命,有好幾個鏢師都已身受重傷,但現在人越來越多,土匪越來越弱。
永琪他們幾乎是第一次見這樣狠辣的簫晨,刀刀要命,殺到最後,剩了五個土匪見情況不妙,隻能拚命逃跑,簫晨本來要去追,大巫一把扯住他吩咐道:“阿山去追,留個活口。”
大巫又對簫晨道:“你彆去追了,小六爺好像受傷了。”
簫晨歇了去追的想法,連忙轉身奔向小六身邊,小六滿身狼狽手臂上的刀傷正在冒血,他自己嚇的直流眼淚,貼身隨從陪他坐在地上,給他捂著傷口,簫晨連忙蹲下身安慰道:“好了好了,哭什麼,彆怕!”
小六聽到簫晨安慰的話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抓著簫晨的手臂,哭個不停,簫晨沒辦法隻能不停輕聲安慰,永琪他們一行看的有些尷尬,此時小燕子她們一行也到了,大巫見狀連忙吩咐:“阿香,快讓巫醫過來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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