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完大巫後,顏師兄在蕭晨身邊默默問了句:“老、老二,你認真的啊?”
說話間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蕭晨看向顏師兄點了下頭,顏師兄嘴角不自覺抽動了一下,隨後快速平複好心情,伸手拍了下蕭晨手臂,點點頭回:“你這小郎君長的確實不錯,小燕子說二嫂是個大美人,沒開玩笑。”
蕭晨抿嘴忍著笑,大巫悄悄摸到蕭晨身旁,探身跟顏師兄打招呼,他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顏哥,您好啊!”
顏師兄拂了下臉上細汗,回:“你、你也好。”
說完又調侃道:“蕭晨你家這位,嘴巴也真是夠不饒人的嗷,想想你們兩位還真是天生一對,你小時候見人就打,你家這位是見人就罵,你們倆夠默契的啊。”
蕭晨和大巫罕見的二人同時臉熱起來,在一旁看的眾人哄堂大笑。
終於大家都坐下後,喝過茶後,小燕子非常感興趣的纏著顏師兄講蕭劍蕭晨小時候的事,“顏哥,給我們講講,我哥他們小時候的事唄。”
顏師兄看眾人都一副好奇的模樣,他問道:“真想聽?”
小燕子賽雅真摯的點頭,顏師兄笑著點點頭,轉而開口:“蕭劍蕭晨他倆上山拜師時,年倆都不算小了,蕭劍當時是七歲,兄弟倆一天也不搭理人,一天到晚不說話,我們這些怎麼逗,他們偶爾吭兩聲就不錯了,蕭劍是不說話,有空就哭,他師傅是我師伯,師伯當時說蕭劍上早課也哭,誦經時也哭,睡覺也偷偷哭,蕭晨稍微強點,倒是沒蕭劍哭的次數多,但也不說話,他倆拜師有個半年左右了,師伯跟我師傅還有其他師叔說,他倆執念太深,成了心魔,讓我們這些師兄弟有空就去逗他們倆,讓兩人發泄出來,好了我們領命了,沒事就去逗他倆,蕭劍好一些,他不動手,簫晨簡直就是魔王在世,我們去一次挨一次打,他跟瘋了一樣,逗他他要打,逗蕭劍他打的更厲害,當時除了蕭劍,我們這些師兄弟被他打了個遍,我們幾個跟蕭劍同歲的被他打的,都不敢去他們廟裡了,還有幾個比我們大一點的師兄,一說去幫他倆清心,都跑的飛快,誰都不願意去招惹他們倆,當年蕭晨年齡其實是最小的,他一個小的揍我們這些大的,把我們都揍的都害怕了。”
眾人聽的認真,又忍不住臉上的笑容,蕭晨默默低著頭不說話,小燕子興奮道:“蕭劍之前也跟我們說過,說晨哥當年經常打人,還說他倆每天早上做苦工,推磨和挑水。”
顏師兄笑回:“推磨那都是過了有一年了才讓他倆開始推的,就是因為我們被揍的都不想去跟他們倆說話,師伯沒辦法才想出了讓他們倆推磨挑水的辦法,鍛煉心性,做苦工確實有用,他倆從開始推磨後,就慢慢平和下來了,也有可能是累的,推磨推了有三年了,他倆才徹底靜心,反正也是好多年了才放下執念,那時候他們三個月回趟家,師伯還讓我們跟著他倆一起回去,最後蕭劍十五歲蕭晨十四歲學成下山時,我們一起送他們到山腳下,這兩人又哭了,蕭晨哭著跟我們道歉,說以前不應該打我們,蕭劍哭著發誓說不把妹妹找到,他就永遠不回來,現在回來了,這是妹妹也找到了,媳婦兒孩子也擁有了。”
大夥聽的放聲大笑,小燕子調侃道:“原來我哥他們當年真的是這麼過來的。”
顏師兄點點頭,正色道:“就是那樣過的,其實真的過的很苦,心裡是真的苦啊,背負血海深仇,還有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妹妹要找,自己都還是個孩子,才幾歲的年齡,我們這些師兄弟,就你哥他們倆最苦。”
小燕子心疼的雙眼微紅。
蕭劍岔開話題道:“在苦不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大家都過的非常幸福。”
紫薇立即附和道:“對啊,都過去了,現在我們隻有幸福和快樂。”
小燕子忍著心疼也出來調侃道:“顏哥,你說我哥一個最小的專打你們大的,照你這麼說,那我哥跟二嫂確實緣分天定,你不知道我們二嫂也是我們這裡麵的最小的,小弟打大哥,他是第一個,我們最大的兩位大哥都被他揍過。”
大巫本來也還在心疼當中,被小燕子一說他瞬間跳出了心疼的情緒,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簫劍和康安,大家笑的前仰後合,停不下來。
晚上大家又是喝酒聊天直到深夜才結束。
第二天一早用完早餐後,正說笑間,顏師兄鄭重開口道:“蕭劍蕭晨我就先走了,你們到時候回山上了咱們再聚。”
蕭劍忙問:“你現在就回山上嗎?”
顏師兄搖搖頭,嘴角似乎有一絲苦笑溢出,他回:“我還要去趟麗江,我也下山好幾年了,去年家裡出了些事,回家了一趟,今年才出門,路過大理,昨天在洱海邊休息,偶然聽到熟悉的笛音,就和了段樂聲,最後發現真是故人,咱們昨晚酒也喝夠了,話也敘夠了,我得出發了。”
簫劍簫晨二人點點頭,蕭劍問:“那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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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師兄默了數秒,回:“可能一個月吧,也可能時間更久,反正總會有再見的時候,你們到時候回去了,我要是還沒回去,就替我向師傅和各位師伯師叔問聲好。”
蕭劍蕭晨二人點頭答應,眾人一起將顏師兄送出門,看著顏師兄的背影漸漸模糊,小燕子突然道:“我怎麼感覺顏哥好像跟嫂嫂哥一樣,不像是漢人。”
蕭晨笑道:“小燕子,你的感覺真準,他的確不是漢人,他是擺夷人。”
小燕子幾人震驚的瞪大眼睛,賽雅問道:“擺夷人是什麼民族?”
蕭劍回:“就是傣族人,他家也離這裡很遠。”
大巫若有所思的突然開口:“你們這個顏師兄不對勁。”
眾人的目光突然轉向大巫,蕭晨立即問:“什麼意思?”
大巫思索一瞬叫道:“阿香。”
阿香迅速上前,大巫吩咐道:“派幾個人悄悄跟著顏師兄。”
阿香點頭立刻下去安排去了,蕭晨急忙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巫看了眼簫晨,回:“我覺得不對勁,派幾個人跟著也算保護他了,剛才在餐廳他跟你們告彆時,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他又模棱兩可的說了家裡出了些事,他下山好幾年了,昨天你跟我說的你們在洱海邊遇上的時候,他告訴你他去年才回家處理家事,今天他又說下山好幾年了,顯然是心裡裝的事情太多,一不注意就說岔了,昨晚吃飯喝酒時我看他也是強撐著表麵開心而已,還有最重要的他整個人都很緊繃,昨晚哪怕是喝酒最放鬆時,他也沒放鬆下來,心裡估計裝著大事,去麗江估摸著也要經曆生死這樣的大事,派幾個人悄悄跟著也能放心。”
蕭劍蕭晨默默對視一眼,大夥不再說話,靜靜回了客廳。
小燕子不安的問:“嫂嫂哥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顏、顏哥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們要不要去保護他。”
大巫笑回:“不知道,我推測的而已,真假不一定,我派人跟著悄悄保護他就行了,何況那是他人的因果,我們也不好介入,萬一人家去麗江是去報仇的呢。”
小燕子點點頭不再說話,蕭晨突然跟蕭劍說:“沒聽過他有什麼仇家啊。”
蕭劍點點頭回:“我聽師傅說過,說顏寧是他師傅去車裡路雲遊帶回去的,回去時他才剛會走路,我們在山裡那麼多年,也沒聽他說過他家裡的事,現在突然他說家裡事,我剛還有點奇怪呢。”
簫晨也連忙點頭回:“就是,昨天他跟我說他回家處理事,我當時沒想,後來回來的路上我心裡還奇怪。”
大巫打斷道:“行了,你們倆彆說了,我派人跟著的沒事,就是有事他們也會出手幫他的,放心吧。”
康安見狀轉移話題問:“你們昨天去知府衙門怎麼樣?”
爾康笑了下回:“這個文義還真是個好官,沒一點錯處,寫了一手好字,還爽朗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