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大家都出了臥房,在側廳坐下後,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大巫看蕭劍爾泰耷拉個臉,一副自責樣子,他安慰道:“你們倆不用自責了,老哥是直接疼的暈死過去了,根本就沒什麼反應,連阿香這個略懂醫術的都沒注意到,更彆說你們倆了。”
小燕子紫薇晴兒幾人連忙附和著,寬慰了一番蕭劍爾泰。
看蕭劍爾泰麵上不再有自責之色後,小燕子歎了口氣,靜靜說:“爾康說的對,他那人真是的,都這個時候,還在乎這些,自己都那樣了,還操心著不能讓家裡知道了,純粹是來賺我們眼淚的,哎!等他好了,我要把他臭罵一頓。”
小燕子一說大家又難受開了,大巫輕斥道:“小燕子,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也怪難受的,跟我哥還真像,自己都這樣了,還操心家裡,我哥當年也是自己都小命不保了,還操心著讓手下瞞著不讓告訴家裡。”
大巫說完就已經淚濕滿臉,他一流淚,女眷更是忍不住,紛紛開始落淚,永琪幾人忍著難過不停的勸慰,大巫伸手輕推開蕭晨正給他擦淚的手,自己抹乾了眼淚後,笑罵:“我們這是在乾什麼?都彆哭了,人家好好的,沒死呢,咱們在這兒哭的多晦氣,都怪小燕子,小燕子不提就悄悄過去了。”
賽雅也跟著大巫輕聲指責起小燕子,小燕子擦乾眼淚,紅著眼睛謙聲道:“好好好,我的錯,我不該提。”
等情緒都平複下來後,爾康垂頭喪氣的開口:“敬齋讓我幫忙回信也是有原因的,你們不知道隆安從小最崇拜他了,所以家裡就隆安給他傳信傳的最勤,我跟隆安一起當禦前侍衛時,隆安一有空就給敬齋寫信,什麼狗屁都要寫裡麵,就跟小燕子寫信一樣,吃什麼喝什麼都要寫,而且隻要是關於他大哥的事,他簡直靈敏的比大理寺的偵探都厲害,他能從敬齋回信的幾句話裡分析出他好不好,在軍營有沒有受傷,他讓我回信,隆安應該就不會懷疑。”
大夥聽的認真,爾泰默默接道:“我們幾個誰不崇拜康安哥。”
永琪道:“就是,我小時候最羨慕就是他跟爾康了,敬齋跟爾康兩個都是長子,那都是父母感情最好的時候生下的寶貝,我在宮裡都有所耳聞的,他們倆是家裡也寵愛,宮裡也喜歡他倆。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傅六叔和福大人就不寵爾泰和長安隆安靈安他們了。”
永琪說完眾人才露出了一抹笑意,爾康繼續道:“我們小時候家裡到確實還不錯,但那也不及嫂嫂哥家裡萬分之一,敬齋他從小就長得像他額娘,所以傅六叔基本都沒罵過他,就那年他跟長安投軍前,我們在宮裡玩,一起掏鳥窩,爾泰手臂給摔折了,傅六叔就那次說了他兩句,把長安臭罵一頓,到他了就是說幾句就過去了,因為長安從小就長得像傅六叔,比較硬朗結實,傅六叔對他也比較嚴格,跟敬齋完全不一樣,所以他從小心裡就不服氣,總是挑戰敬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隆安從小就是他的跟屁蟲,靈安強點,靈安小時候跟敬齋小時候有點像,話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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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驚訝的問:“真的啊?傅六叔還搞區彆對待啊,那長安小時候估計沒少生悶氣,都是一個爹媽,父親對大哥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這誰受的了。”
爾康淡淡回:“騙你乾什麼,長安小時候愛陰陽怪氣,每次都是對著敬齋發作,所以他也不時時跟我們湊在一塊玩,敬齋倒是位好大哥,從來沒跟他生過氣,還默默幫他,我九歲那年,也就是長安九歲那年,他那天中午提前去了練武場,我們還在磨磨蹭蹭吃飯,想多玩會兒,我們飯還沒吃完,長安就哭著跑回來了,一進去就哭著說,他被簡親王的孫子給打了,那小子比敬齋還大一歲,而且當時已經襲了貝子的爵位,按道理來說,當年隻有永琪能教訓他,結果長安一說完,敬齋一頭竄起來,飯也不吃了,衝到練武場,那天中午把那小子狠狠揍了一頓,我們拉都拉不開,最後還是當時教我們的師傅帶著侍衛把人拉開的,師傅也不敢多說什麼,兩方都是大人物,誰都不能得罪,沒辦法最後隻能告到了禦前,反正敬齋那次被皇上罵得很慘,罰他在乾清宮門外跪了整整一晚上,那天還在下雪,敬齋跪了一晚,第二天就被抬回去了,養了半個月才好,從那過後長安再也不彆扭了,變得跟隆安差不多了。”
大家聽的認真,紫薇問道:“當時是誰的錯,為什麼打長安啊?”
爾康冷笑兩聲,怒聲回:“肯定是那個狗東西的錯啊,長安當時先去練武場,又沒礙著他什麼事,他仗著自己是宗室,讓長安當眾跪著伺候他換鞋,我們是臣子,他就把我們都當成他的奴才,當年囂張跋扈的很,到處欺負人,我們都忍了他多少回了,以往他出言侮辱忍忍就算了,那天長安不跪,他竟然敢直接動手,把敬齋給徹底惹毛了,那天被敬齋狠狠揍了一頓,被敬齋打完第二年,他又死性不改,那年在木蘭圍場打獵的時候,竟然欺負到人家蒙古小王爺頭上去了,蒙古那些小貝勒,小貝子,那可不是光罵幾句就能算了的人,那天晚上人家幾個把他打的頭破血流的,關鍵那幾個蒙古小王爺聰明的很,打完他了,又自己打了自己兩拳,給眼睛打腫了,然後什麼都不管了,直接撲到皇上和蒙古親王麵前哭喊著告狀,我記得那天晚上皇上氣的呀,當晚就革了他的貝子爵位,連夜送回北京了,還把簡親王也給訓斥了一頓。”
小燕子斥罵道:“這個狗東西,打的好,還是賽雅她們親戚厲害,當初他欺負長安,敬齋隻是為兄弟討回公道而已,皇阿瑪為啥還要罰敬齋,有沒有罰那個狗東西?”
爾康輕歎一聲,回:“罰了,好像是罰他回去抄了十遍《禮記》。”
小燕子金鎖柳紅幾人一臉吃驚,小燕子氣憤的問:“為什麼?是他先打人的,抄書這叫懲罰嗎?一個罰跪了整整一晚,一個假模假樣的抄書,這算什麼?皇阿瑪怎麼能這樣,我真服了。”
“因為他跟永琪一個姓氏。”大巫一句話點明了關鍵。
小燕子怔愣了一下,還沒準備開口。
就聽爾康先開口了“說的對,而且那次是因為有人求情,敬齋才隻是被罰跪了一晚上,我們這些小的進不了禦前,孝賢皇後那時候身體不好,皇上下令瑣事不得麻煩她,前朝傅六叔直接讓皇上請回府了,就跟當年我們逃亡,我阿瑪也被請回府一樣,聽說本來還要罰廷杖,當年敬齋的哥哥,就是明瑞哥不管不顧跑到禦前跪著求情,明瑞哥當年馬上就要出征了,皇上這才不讓打了,罰著跪了一晚上。第二次在草原上,皇上嚴懲,也是因為損害了皇上的麵子,當時當著人家蒙古各部王爺的麵,人家家裡的小輩直接衝進去哭喊著救命,各個王爺都在看著,皇上不處置都不行,說到底那算什麼嚴懲,就是革了他的爵位而已,送回王府了照樣好吃好喝的過著小日子。”
小燕子幾人聽的滿臉怒火,永琪接道:“我有時候真搞不懂皇阿瑪,你說他寵一個人的時候是真寵,翻臉也是真的一點不留情麵,還好現在皇阿瑪已經改變了,康安哥當年才十歲,還是一個小孩就被罰在雪天跪一整晚,身體不好的就跪那一晚後麵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小燕子氣憤的怒罵道:“我真受不了了,皇阿瑪以前怎麼是這樣的,那個宗室子是他的親戚,敬齋就不是他親戚了?那個宗室子叫什麼名字?現在當什麼官呢?回去了我看看能不能找找他麻煩,收拾他一頓。”
爾康輕笑一下,回:“找不到了,早死了,十八歲時在府中暴斃的,聽說是無節製飲酒作樂,妻妾成群,成天也是在外尋花問柳,身體早就被掏空了,還沉迷抽水煙,然後就在家裡的某一晚上暴斃了。”
小燕子叫好道:“死的好,這種人活著也是浪費空氣。誒!他是簡親王的孫子?之前皇阿瑪不是讓簡親王的孫女嫁給敬齋當嫡福晉嗎?難怪敬齋死活都不答應娶,孫子之前侮辱人家親弟弟,現在又想把孫女塞給人家,敬齋估計心裡都惡心死了,爾康你也不早說還有這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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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康一臉無辜,他默默道:“你還彆說,就你剛才說出來,我也才反應過來,還真是的。”
紫薇靜靜問:“簡親王的那位格格,叫什麼?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晴兒隨口回:“叫文茵,今年十八歲,她之前進宮給老佛爺請安我見過幾回,長得清秀小巧,她小時候身體不太好,很少進宮,所以你們基本沒見過,簡親王估計早就盯上敬齋這塊肥肉了,碰巧敏之姐姐身體也不好了,他們王府今時不同往日,沒有成器的男丁,隻能靠著世襲的爵位,但這爵位一承襲就是要降一級的,所以隻能抓住家裡女輩的婚事了,希望能有個乘龍快婿,有了敬齋這個功名赫赫的女婿,王府也能聲名再起一次了。簡親王跟皇上一說估計也是說到皇上心裡了,皇上正好也想讓敬齋當額駙。”
小燕子歎息道:“好好的姑娘,怎麼就投生到了皇家,天底下最沒有感情的地方,如果一個孩子的降生,是用來鞏固家族地位的工具,那還不如不生了,生下來就被當成工具,真是沒一點人性。”
一時眾人都沉默下來,晴兒又道:“你們就等著看吧,敬齋後院被盯的緊著呢,皇上也不會這麼快就放棄的,明年回京了肯定還要繼續給他說親的,我看明年回去了敬齋還有場硬仗要打。”
小燕子不由得嘴角抽動,她道:“我的天呐!你們說這些老一輩的是不是一天都閒的發慌,喜歡給人說親,人家自家父母都沒催,他們倒是急的不行了。”
爾康笑道:“你看傅六叔敢催不?傅六叔經常都叫他老大,主要是這些年確實苦了敬齋這個大兒子,當年給娶敏之也沒跟敬齋商量,傅六叔也不是那種強迫孩子,不通情理的人,本來就虧欠敬齋了,小燕子,你彆以為你這段時間看到敬齋的樣子,就是他以前的樣子,他現在隻是對著我們熟悉的人是這副放鬆的狀態,你問問永琪,敬齋在前朝,對著外人的時候壓迫感有多強。”
永琪點點頭,道:“以前我都不太敢跟他開玩笑,也就小燕子賽雅沒心沒肺,上去就敢跟他開玩笑。”
賽雅立刻弱弱的回:“那年在宮裡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嫂嫂哥眼睛不好,咱們回京過元宵節那天,下午我們大家從永和宮去乾清宮參宴,在乾清宮外跟他和靈安碰上麵,當時他和敏之姐姐站一起的,靈安跟他媳婦兒站一起,我們過去了,介紹完之後,我本來心裡也是有點虛怕的,我說這個人長得怪帥的就是一臉嚴肅樣,看著就一板一眼的不好說話,還有他那個生人勿近的氣場,我當時心裡還有點發虛,誰知道小燕子上去就說要跟人家比武討教。”
小燕子笑了一下,道:“我當時也還好吧,第一次見他,他看起來是嚴肅的很,一板一眼的跟我們行禮,當時心裡也沒想那麼多,就想到了傳說中的長勝大將軍站在我麵前,現在不討教還等到什麼時候討教,誰知道當時被蕭劍親自拆台,把我麵子都給丟光了。”
大夥抿嘴忍著笑,蕭劍淡淡道:“我不拆台,難道還真看你去丟人啊,他們兄弟四人,不管那一個,看起來都能打的不得了,你上去就要跟人討教,還跟人行男人禮,我是看敬齋當時被你整的也有點尷尬,才及時解圍的。”
小燕子輕哼了一聲,不再回話。
大夥笑了笑,現在一個個看起來都好多了,大巫起身進了臥房,一看他去了,眾人也紛紛跟著進去了。
大巫坐在床前,細細診過脈相後,又檢查了一下,起身見人都圍在臥室,他道:“先出去吧,沒什麼事,現在睡的還算是安穩的。”
大夥又都一起出了臥室,大巫平靜道:“今晚估計子時會醒,今天都累了,女眷就先回去休息吧,明早永琪和爾泰加上小燕子賽雅你們四個飛馬去蝴蝶穀挖野百合,多挖一點,挖個兩天的量,以後就三天去挖一次,百合羹性涼,吃兩天就得停一天。今晚就永琪爾康柳青繼續守前半晚,蕭劍爾泰就後半夜吧。”
女眷早已麵露疲色,大巫說完,大家也沒多說什麼,小燕子她們幾個又囑咐幾句後,結伴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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