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正熱鬨的時候,大巫一頭竄起,男人們看他反應立刻警覺起來,他本想直接衝出去,又突然反應過來這裡是皇宮,皇上還在,立刻轉身看著皇上,通知:“皇上,敬齋大哥,在禦花園的假山邊醒酒,不慎墜湖,我去救他,失禮了!”
大巫一說完,沒等皇上反應,他拔腿就飛奔出去,蕭晨對著皇上行了一禮,緊跟著也跑了出去,隨後長安隆安靈安三兄弟這次連話都沒說,禮也沒行,跟著蕭晨就跑了,鄂春立刻回稟:“皇上,臣會水,臣也去救人。”
隨後對著小燕子拱了下手,拜托:“小燕子麻煩你幫忙照顧好雅雅。”
說完立刻也跟著跑了出去,蕭劍爾康永琪爾泰也沒行禮,直接跟著跑了,小燕子一頭站起,她吩咐道:“明月彩霞你們幫忙照顧好雅雅,敬齋落水舊疾肯定要複發,四大才子快去請常太醫,在湖邊候著,剩下的我們先走。”
舒藍柳青跟著小燕子賽雅一塊跑了。
傅恒就這麼一瞬就急的滿頭大汗,皇上才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起身,叫道:“走,我們也快去看看,怎麼會墜湖。”
皇上滿臉焦急的說完,一行人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滿臉焦急的永琪帶著侍衛衝了回來,一看到皇上的身影,永琪快步上前吩咐:“有刺客,把漱芳齋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
吩咐完後永琪立刻彎腰恭敬回稟:“皇阿瑪,在假山湖邊,有一大灘黑血,敬齋在湖邊醒酒,毒發才會支撐不住落湖。”
傅恒頓時臉色蒼白,皇上也嚇的一個踉蹌,永琪攙扶住皇上,皇上站穩後,忙問:“哪來的刺客,人救起來沒?”
永琪回:“阿木在湖邊看到血跡了,他檢查了一下說的,人還沒救起來,他們還在水中搜尋。”
皇上冷臉立刻下令:“來人!把漱芳齋給朕團團圍住,凡是今天進過漱芳齋的宮女太監,全給朕抓起來候審!”
皇上吩咐完抬腳跟著永琪往禦花園假山那邊去了,假山邊燈火通明,小燕子她們女人聚集在湖邊,岸上隻留下了柳青爾康蕭晨三個男人,其他人全部下水。
舒藍從水裡探出腦袋,喊道:“找不到人啊,都落水這麼久了,常太醫來了沒?”
爾康立刻回:“來了,常太醫就在這兒等著,在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舒藍翻身紮下了水,小燕子她們聽見舒藍的聲音,嚇的瞬間眼淚汪汪,皇上他們到時,剛好聽見了爾康的話,傅六叔徹底沒了主意,一瞬腿軟,鄂敏和福倫倆人攙扶著才勉強站穩,福倫著急的問:“爾康,怎麼樣了?”
爾康快步上前,撲通一下跪在皇上身邊,直言:“皇阿瑪,臣僭越了,有些話實在不能不說,皇阿瑪彆在逼敬齋了,他不想娶妻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娶就不娶吧,您把他逼的太緊了,您看看他都不想活了,明明知道有人投毒,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喝了,敬齋他常年在外,水性好得很,今晚落水在水裡他都不掙紮了,他們下水搜救這麼久都還沒找到人。”
爾康說著說著眼淚又忍不住流下。
剛說完小燕子跑過來跪下,張口就是靈魂質問:“皇阿瑪,你真的要把敬齋逼死嗎?他跟我們出去走了一趟,好不容易恢複成了一個會鬨會笑的正常人,您看看我們回來這些天,您隻要一在,他立刻就變成以前那副活死人的模樣,皇阿瑪,敬齋是個人,他是個有感情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喜好,不是能任人擺布的工具,他不想娶妻您又何必非要讓他娶,不娶妻生子又不是不能活了,人一輩子圖個什麼,不就是圖個開心快樂,您非要讓他娶,他就不開心不快樂,何必呢,敬齋為我們大清的江山護航了十幾年,幾千個日日夜夜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好不容易回家了,你就讓他好好過幾天安生日子吧,皇阿瑪彆在逼他了。”
皇上臉色蒼白,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在原地一言不發,紫薇晴兒永琪也上前跟著爾康小燕子跪了下去勸皇上,小燕子淚流滿麵在地上跪著,賽雅在湖邊突然大叫一聲:“上來了,上來了。”
小燕子幾人從地上爬起,跑到岸邊等著,鄂春和舒藍還有大巫三人拖著毫無生機的康安爬上了岸,後麵長安隆安靈安蕭劍爾泰跟著一起爬上岸,每個人的身上都沾著汙泥,長安隆安兄弟倆一上岸就接了舒藍鄂春大巫的手,將康安背到了小燕子他們站的岸邊,那裡燈火大亮。
隆安哭著叫:“太醫!”
爾康柳青將候著的幾個太醫都推上前去,鐘太醫率先診脈,隻診了一下他立刻回身跪下回稟:“皇上,臣醫術不精,福大少爺沒有脈搏了。”
大家嚇的瞬間汗毛豎起,隆安一把推開鐘太醫,罵:“你胡說八道,我哥好得很,你滾開,讓常太醫來。”
常太醫看著地上臉色發青,毫無生機的康安,立刻蹲身開始診起了脈象,他仔仔細細地摸了好一會兒,預備報喪時,大巫在岸邊緩過氣,搖搖晃晃的起身往這邊走,推開圍著的人,撲了過來叫道:“嗆水了,先按胸口,把水吐出來了在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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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安照著大巫說的做,隻是他太緊張,一直在發抖,隆安強迫著自己鎮定,他按的滿頭大汗,大巫和常太醫一人摸一邊的脈搏,按了好久,地上的人終於胸口起伏了一下,吐了好幾口水出來,大巫拂開隆安叫道:“阿香過來施針。”
阿香擠上前,拿著針灸包,常太醫和大巫倆人輪換著報穴位,阿香紮完了,地上人還是沒任何反應,常太醫和大巫臉色越來越難看,常太醫低下頭眼睛發紅的來了句“天命啊。”
大巫顫抖的將紮好的銀針全給拔了,他聲音顫抖的叫道:“還,還有最後一招,常太醫不、師叔你摸著脈象,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把他拉回來。”
大巫從頭上拔了一根小簪下來,他拿著簪子在康安胸口比對了一下位置,常太醫一臉嚴肅的摸著脈象,大巫捏著那把小簪,對著康安胸口下方一點的位置,手起簪落紮了進去,簪子帶出來的血跡,刺的每個人都淚流滿麵,連續刺了兩下,康安突然有了反應,他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常太醫立刻喊道:“有了有了,有脈搏了。”
常太醫剛喊完抬眼就看到康安正在往外嘔黑血,他又立刻問:“怎麼會吐黑血?”
大巫正在重新施針,阿香隨口回:“中毒了。”
常太醫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他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喊道:“快去熬一鍋催吐劑。”
鐘太醫會意立刻跑回禦藥房,常太醫看大巫施完針了,他吩咐:“快擔架過來,那個宮裡方便?”
小燕子叫道:“漱芳齋方便,漱芳齋離這裡最近。”
柳青和爾康倆人抬著不省人事的康安飛快往漱芳齋跑,永琪在最前麵引路,蕭晨扶著大巫,阿香攙著常太醫,一群人緊緊跟在後麵。
漱芳齋裡宮女太監跪了一院子,大夥風風火火的回來,跟著永琪柳青爾康湧入了後院,臥室裡擠滿了人,小燕子她們這些女眷跟著皇上他們幾個老一輩的在外麵的院子裡等消息。
紫薇默默派人送了凳子過來,讓皇上他們幾個老輩都坐在院中等候,看傅恒麵色蒼白,臉上汗水就沒乾過,紫薇晴兒隻能上前寬慰,順帶也安慰了兩句一旁麵色發白的皇上。
雙眼通紅的明月彩霞照顧著雅雅跟默默垂淚的元元采容和嘉坐在一起,幾個女人默默流淚。
小燕子賽雅焦急的扒著大門等消息,金鎖陪在紫薇晴兒身邊。
過了好久,鐘太醫帶著兩個藥童送藥過來了,剛預備敲門,門從裡麵開了,舒藍端著半盆黑血快步出來,他本來想倒在院子角落,結果一出來看到滿院子的人,尤其是皇上還在院中坐著,他怔住了,小燕子忙問:“是不是敬齋吐的毒血?”
舒藍點頭,小燕子立刻指示:“出院子往左轉,那塊空地,沒種植物,到在那裡去。”
舒藍快步出了院落,往小燕子說的那個地方去了。
舒藍回來時,小燕子正預備問,門突然又開了,爾康端著一盆帶血的嘔吐物出來,舒藍忙上前接過又快步出去到去了。
爾康站在門口,門還是開的,裡麵突然就傳來了常太醫的罵聲“福康安你小子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們師徒倆今天算是用儘了畢生所學把你從閻王殿拉回來了,你剛恢複點神誌就在這兒亂說一通,什麼不用救你了,你少在這兒跟我胡扯,你不想活了你怎麼不直接用刀抹了脖子,費儘心力給你救活了,你現在在這兒說不用救你,你怎麼不早點說,你早說我老頭子絕對不來摻合你這趟渾水。”
常太醫的罵聲響徹整個院子,小燕子幾人聽的瞬間淚如雨下,小燕子抹了把臉,跑到皇上麵前,大聲喝道:“皇阿瑪,你聽見了吧,你把敬齋都逼的不想活了,好不容易給他救回來,他自己說不用救他,皇阿瑪敬齋是個有感情的人,他不是機器能隨你擺弄,他有說不的權利,他不喜歡你非要強加到他身上乾什麼呢,你要是閒著無聊就和紀師傅下棋對弈,出去遊玩也行,何必要這樣呢,你現在不是跟之前的愉妃娘娘一樣了嘛,你非要把敬齋逼成跟永琪當年一樣,永琪還強點他還可以跑,敬齋他往哪跑,大江南北他哪裡沒去過,他的家在北京,他在外十幾年最想回的地方是北京,他不想離開故土,就隻能選擇死在故鄉了,好好一個人你非要把他往死裡逼,他又沒犯罪,他還是大功臣,你要想對他好,就彆再管他了,也彆逼他了,長春宮的故人就剩他跟大姐了,你要把他逼死了,大姐會原諒你嗎?敬齋的姑姑孝賢皇後會原諒你嗎?”
紫薇晴兒扯著小燕子跪下,一瞬院中都跪成一團,皇上坐在大椅裡發怔,紫薇偷看了一眼皇上的臉,她立刻求情:“皇阿瑪,您知道小燕子心直口快,她沒有惡意的,您彆跟小燕子計較…”
紫薇還沒說完,就被小燕子打斷,小燕子抹了把淚水,又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道:“你要想對他好,你就彆管他了,讓他自由自在的,他也有孩子德麟就是他兒子,雖然不是親生,但跟親生的又有什麼區彆呢,你要是擔心德麟以後對他不好,那這樣我在這兒跟您保證,讓月亮花生認他做義父,以後他老了月亮花生給他養老送終行了吧,我們十全十美孩子多的是,你隻要不乾涉他了,他絕對會高高興興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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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一口氣說完,她心裡一瞬舒服了許多,隨後她又掀袍跪下,跪的筆直,請罪:“皇阿瑪,現在我請罪,剛才我頂撞您了,您現在可以罰我了,不過就是您罰我我也不會認錯,因為我不覺得我有錯,剛才的話我早都想說了,隻是現在忍不住了而已。”
皇上聽著眼眶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