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戶外桃紅柳綠,草長鶯飛。氣溫也十分舒適,暖意滲透了每個角落,正是出遊踏青的好時節。
馬車裡女人的歡笑聲如同流水一般潺潺不斷,出了城後,文君竹立刻就起身推開了車門,跟車夫坐一起趕起了馬車,在前麵騎馬的四人回頭看到他羞紅的雙臉,四人忍不住的大笑,柳青笑著調侃:“怪不得你們今天都不坐車了。”
快一個時辰到了地方,四個騎馬的男人一起站在前方,靜靜看著眼前的美景發呆,小燕子率先跳下馬車,她大喊:“心曠草原我們終於又來了!”
她和柳紅在車門扶著大家都下了馬車,一群人現在站在一起盯著眼前的景象一起發呆,小燕子感歎道:“心曠草原還是跟以前一樣美啊!好多花,賽雅走我們去采花,我們去花海裡打滾兒,太美了吧!”
賽雅拉著小燕子倆人飛奔往前,和嘉呆呆的開口:“北京竟然還有這麼美的草原,跟木蘭圍場一樣。”
隨後她們剩下的女人一起慢悠悠往小燕子賽雅采花的那邊去了,剩下他們五個男人還在看著風景,康安突然道:“爾康真是個天才!”
幾人忍俊不禁,一起往前方那塊地勢稍高的區域去了,五人歪歪扭扭的席地而坐,反正怎麼舒服怎麼來,沐浴著陽光,享受著大自然賦予的美好。
文君竹手裡拿著一株小花,他靜靜道:“跟大理的那片草原一樣美啊!”
柳青隨口問:“你想家了嗎?”
文君竹盯著手裡的那朵小花良久,笑回:“還好吧,我還是第一次在北方生活。”
康安平靜道:“皇上過壽沒幾個月了,今年萬壽節要大辦,在外的官員基本都要回來給皇上祝壽,估摸著昆明提督都在準備回程的事了,今天讓小燕子跟永琪說一聲,讓他安排一下,這次讓你父母跟著一起來北京祝壽,文大人在大理任知府有年頭了,也該升遷了。”
蕭晨大巫柳青立刻叫好,文君竹愣愣的問:“我、我父親就是個知府怎麼可能有資格能來給皇上祝壽,還是算了吧,在萬一惹上麻煩了怎麼辦?”
大巫笑著說:“怎麼不能?文大人在大理兢兢業業守了那麼多年,何況大理百姓都非常敬重他,又有功績在身,有什麼不能來的,四品也是大官,又不是小官,我就是等著給皇上賀壽呢,賀完壽我也好準備回家,還好井叔身體夠硬朗守著家裡,我師傅偶爾下山也能幫他分擔分擔。”
文君竹不再說話,柳青歎道:“哎!你到時候跟蕭晨一走,小燕子又要天天念你們了。”
大巫樂嗬嗬反問:“小燕子念我們,你不念我們嗎?”
柳青一怔,他扭頭看了眼大巫和蕭晨,立刻問:“我念你們兩個大男人乾什麼?”
大巫笑著搖搖頭,他嬌聲道:“哎,柳青哥哥看來你真的不愛我們啊。”
柳青嚇得渾身一顫,他立刻爬起身叫道:“你在這兒跟你們蕭晨好好談情說愛吧,我要去找我老婆了。”
後拔腿直奔金鎖她們那邊,康安和文君竹蕭晨被逗的開懷大笑,文君竹忍笑問康安:“首領他們家離北京遠嗎?”
康安笑回:“不知道,我沒去過,肯定沒雲南遠。”
大巫忍住笑,真誠開口:“你們好好策劃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可以一起去我們家玩一趟。”
康安思索一番,回:“這兩年怕是沒可能,以後總有機會的。”
大巫歎口氣道:“哎!十全十美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責任,其實我們已經很幸運了,時不時還能相聚,還能一起遊玩,這是大自然賜予我的恩澤,珍惜當下,共待來日,反正我們遲早還是會再見,老哥不是說了我的婆家是寧園,我也不可能不回婆家。”
蕭晨低頭抿唇忍笑,康安文君竹放聲大笑,大巫仰倒在地上,看著藍天白雲,他安靜地繼續說:“這草原真美啊,可惜我們那裡沒有。”
蕭晨淡淡回:“你也可以假裝家裡的花田藥田就是草原,那也挺大的。”
大巫淺笑回:“假裝不了,那裡麵有毒的挺多,哪像這裡。”
康安文君竹的笑聲就沒停過,文君竹笑著起身,他道:“我給你們吹葫蘆絲聽,今早出門正好拿了,在馬車裡放著,我去取。”
三人立刻叫好,文君竹快步跑回馬車,取了葫蘆絲,又跑了回去,他坐下後,在康安大巫蕭晨的目光中,開始吹奏,樂聲一出,三人就露出了笑容,確實好聽,樂聲瞬間把人拉回了在大理時的場景。
三人安安靜靜欣賞完一曲後,大巫抬手鼓掌個不停,他叫道:“太好聽了,葫蘆絲聲音真的好聽,我一聽到就感覺回到了大理一樣。”
蕭晨也連連讚歎,康安讚揚道:“確實好聽,剛我差點以為我們在大理那片草原上了,再來一曲。”
文君竹笑著繼續,這次他吹了一首大理當地的民歌,大巫蕭晨康安三人聽的如癡如醉,一曲罷,熱烈的掌聲不斷響應。
文君竹笑開了花,大巫笑回:“這首歌是大理民歌,我聽過,在洱海邊我聽人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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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竹點頭稱是。
晴兒紫薇采容跟雅雅一起回來了,紫薇采容扶著雅雅坐下,晴兒笑說:“剛我們就聽見樂聲了,確實好聽,太素再來一曲吧。”
文君竹深呼一口氣,在大家的期待中,又繼續吹了一曲,這次一吹完,不管大家還在鼓掌,直接叫道:“不行了,氣用完了,歇會兒在吹,你們自己吹去吧。”
眾人雖然樂的哈哈大笑,但手上鼓掌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
掌聲終於停下來了,大家看著前方正在玩鬨的人,小燕子賽雅的聲音時不時會傳來,紫薇笑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四姐姐這樣呢,原本那天晚上在漱芳齋,她跟小燕子賽雅一樣醉的不省人事,就把我震呆了,終於卸下麵具了,這樣挺好的。”
晴兒溫聲回:“我看她能恢複原樣,敬齋功不可沒。”
康安瞬間嚇得瞪著晴兒,坐著的所有人都震驚的望著晴兒,晴兒笑了兩聲,她緩緩解釋:“你們想哪去了,和嘉姐姐肯定是看到敬齋都恢複原樣了,她為什麼還要偽裝自己,乾脆也不裝了,和嘉姐姐小時候本來就挺活潑的。”
康安伸手輕拍了兩下胸口,他看著晴兒,淡淡道:“她在活潑也沒你活潑,你也就剛到慈寧宮那年比較安靜,後麵恢複了,動不動拉著她跟老三吵架跟爾康吵架,永琪爾泰兩個人加起來連你兩句都接不住。”
晴兒瞬間臉就開始發紅,她忙低下頭,紫薇看著臉紅的晴兒,轉頭忙問康安:“真的啊?”
大巫也好奇附和:“老哥,大嫂小時候真那麼厲害啊?”
康安笑著講述:“騙你們乾什麼,晴兒小時候活潑的很,就剛進慈寧宮那年不咋說話,見誰都怯生生的,那一年她跟永琪成天愁眉苦臉的,我們這裡麵也就爾康跟隆安比較活潑,爾康扯著隆安沒事就耍寶逗他們倆笑,最後大家熟悉之後,晴兒話就多起來了,和嘉當年不住慈寧宮,但是每天都會去慈寧宮跟她們玩,慈寧宮當年住了好幾個小姑娘,隆安跟和嘉,還有爾康和當時的六公主自小就指婚了,六公主沒兩年沒了,隆安小時候愛哭,又有點膽小,他一哭那兩條大鼻涕就掛在嘴上了,晴兒估計是嫌棄他,連帶著和嘉也嫌棄他,結果他老婆嫌棄他,他更受不了了,動不動就哭,跟老二吵架打架贏了也哭,輸了也哭,誰跟他說話說重了他也哭,晴兒當年跟和嘉一起罵他,不許他動不動就哭,他當時倒是忍住了,她倆一走立刻就開始嚎了,爾康一勸他抱著爾康哭的更停不下來,當年他們吵架就爾康願意去給他幫忙,爾康嘴巴那麼厲害,都吵不過她們倆個小姑娘,永琪爾泰更彆說了,那倆隻有站在一邊挨罵的份。”
康安話完,幾個男人哈哈大笑,紫薇雅雅采容也忍不住的大笑,晴兒紅著臉輕笑。
大巫忍笑,說:“隆安小哥,小時候是不是體質不太好。”
康安忍笑回:“他是早產,我聽說是我阿瑪當年在木蘭圍場受了點兒小傷,結果消息傳回去的時候,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胡說八道說我阿瑪陪皇上打老虎,被老虎咬成重傷命喪圍場了,其實我阿瑪當時就手臂被狐狸撓了一下而已,然後消息傳回去驚了我額娘,我額娘當時懷老三剛滿七個月,圍場的消息傳回去被驚了胎,然後老三就出生了,隆安四歲前都沒出過府門,五歲要讀書了才第一次出門,他三歲前身體一直都不好,四歲那年突然就好了,膽小也是打小就那樣了,小時候特彆怕響聲吵鬨聲,我記得他兩歲過年那幾天,有天晚上長安跟我在外麵撿了個沒響的炮仗,然後我們拿回去在外麵院子給點了,就那一聲炮聲,把他嚇得哭了大半晚,我跟老二那晚差點兒沒被罵死,爾康他們小時候在我們家玩的時候基本也沒見過他幾麵,他也害怕生人,成天黏在額娘身邊,阿瑪都抱不走,不過最後突然就好了。”
紫薇震驚道:“七個月就出生了,那生下來得多小一點,太素說他也是早產,不過是八個月出生的,那也比七個月強。”
大巫平靜回:“看吧,我就料定小滿小哥小時候體質應該不好,嬸嬸早產生他時心裡肯定又驚又怕,孩子在肚子裡會感應到母親的情緒,他又早產生下來本來就半條命,膽小也是正常情況,書上說過小孩子一般三歲開智,三歲前他都一直記得那個又驚又怕的感覺,當然會膽小,三歲一過漸漸就忘了那個感覺,隨即也就恢複好了。”
大家聽的一臉認真,大巫看著雅雅又道:“醫書上說過,婦人在孕育孩子時,如果孕期都過的十分幸福快樂,孩子是在父母的期待中降生的,那腹中的胎兒也會幸福快樂,生出來會更白淨好看,孩子的性格脾氣都會比較溫和。我看鄂春他兒子以後會跟他一樣又高又帥,豐神俊朗。”
雅雅忍不住開心,她笑著摸了下肚子,紫薇笑問:“真的?真的是兒子?我跟晴兒看懷相感覺像女兒。”
晴兒采容也立刻附和,大巫笑回:“不知道,反正我看像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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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含笑說:“那肯定是兒子,你就沒看錯過,當年你給我們看的,沒有一個是錯的,小燕子生兒子金鎖也生兒子,你說大雄會有弟弟妹妹,賽雅果然一次都生出來了。”
大巫笑了兩聲,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緩緩道:“不能說,天機不可泄露,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在外麵可彆說。”
晴兒幾人笑著立刻點頭。
紫薇晴兒采容圍在雅雅身邊輕聲說著話,康安懶洋洋的叫:“竹子歇好了吧,好了再來一曲。”
文君竹搖頭,他道:“你先吹一曲,你們三個先一人吹一曲,我再來。”
康安笑了下,含笑回:“我又不會吹葫蘆絲,我要是會我就自己吹了,你不用看了我今天沒帶陶。”
康安剛說完,大巫伸手就把他腰側即將要掉出來的陶塤拿了出來,扔到了康安懷中,忍笑說:“快要掉出來了,弟弟給你撿起來了。”
康安滿臉尷尬,文君竹和蕭晨放聲大笑,紫薇幾人忍俊不禁,康安白了眼大巫,抱怨:“手可真夠快的。”
大巫笑說:“我要不給你撿,萬一再丟了怎麼辦?快吹一曲。”
康安拿著陶塤,醞釀了一下,開始吹奏,一曲完後,在場的男女不斷的鼓掌叫好,康安立刻道:“我吹完了嗷,現在該你們倆了。”
大巫從袖子裡取出個短簫遞給蕭晨,隨後自己又伸手從後腰取了自己那個像撥浪鼓的手鼓出來,晴兒一看立刻就問:“你乾嗎?你拿你這個鼓乾什麼?這裡沒有壞人在。”
大巫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笑著說:“我笑的肚子痛,吹不出來,給你們打兩下鼓聽聽。”
晴兒紫薇鬆了口氣,蕭晨拿著簫開始吹奏,大巫拿著鼓慢慢開始拍打合進簫聲,大夥都看的入神,聽的也入迷,漸漸的樂聲高潮處他跟著音樂旋律輕輕的吟唱起來,一曲完後眾人熱烈的掌聲響徹。
紫薇笑說:“還當這個鼓是你的武器,沒想到竟然還是樂器,這個鼓好好看,這是用什麼皮革做的?鼓上的花紋也好神秘,以前我們都不敢問。”
大巫拿著鼓摸了摸,隨口回:“蟒蛇。跟我鞭子一樣,都是蟒蛇皮。”
幾個女生立刻不說話了,康安笑著打岔:“紫薇還不如不問。”
大家又忍不住一陣樂嗬,晴兒感興趣的問:“那也是狸奴嫂嫂給你做的嗎?”
大巫笑回:“不是,這個鼓是我拜師那年,我哥跟我師傅一起給我做的,鼓是我哥做出來的,上麵這些花紋圖騰是我師傅給畫的,這個花紋其實是我師傅研究的道家結合巫術後,畫出來的圖騰,也算是一種符咒吧,可以祛邪的,鼓聲也是靜神寧心的,隻是我拿著後把它研究成防身武器了,這一個鼓他們研究了幾個月才做好,本來給阿香也做了一個,結果沒成功,我哥說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個就死活做不成功,蛇都殺了兩條,就是做不成功,我師傅說阿香沒那個天賦,學不了道術,沒辦法最後我哥學著給阿香做了把柳琴,結果天殺的黑苗人,當年闖進我們家,阿香的琴被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