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他們急忙轉移到女人身邊,男人們擋在女人身前,玉珠笑了一會兒,她盯著康安,說:“你動手啊,怎麼不敢動手,殺了我啊,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彆想在拿到那個陶塤了。福康安皇親貴胄,怎麼今天為了個破陶塤也能低頭,你們男人真夠惡心的,下午你還麵不改色的跟我談情說愛呢,這才多久就是刀劍相向了。說實話你還挺會演的,這段時間我都被你的深情給打動了,你寫的那情詩真的老掉牙了,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抄來的。你裝的挺像的,我還真以為你愛上我了。薄林死了這麼多年了,他的一個破陶塤你還當個寶貝一樣珍藏著,怎麼你對薄林有情啊?薄林怕是不會喜歡你啊,花熹子可凶悍的很。”
康安聽著聽著也笑了,他握著匕首的手因為笑聲抖的更嚴重了些,他笑回:“你真是苗疆人,我早懷疑你是苗人了,之前一直沒確切證據,今天算是確定了,你說錯了,我不喜歡薄林,我就要拿回我的陶塤。”
玉珠又懷疑道:“你不喜歡薄林難道你喜歡他那個不男不女的弟弟?你跟他那個弟弟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阿木不是跟蕭家的二爺是一對嗎?阿木那可是出了名的瘋癲,他是喜歡男人,但你也沒機會了你插不進去啊。何況阿木才多大點兒,你跟薄林認識時,阿木才十二三歲,那小子從小就是苗地的寶貝,是個人都喜歡他,他長得跟他母親一模一樣,你還是換個人喜歡吧,你喜歡他讓他知道了說不定他還會發瘋要殺你呢。那個安樹和不就是喜歡他嘛,他還要下令讓安樹和自儘謝罪,人家喜歡他就是罪,安樹和還是從小就伺候他的。”
康安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他的手抖的厲害,玉珠被刀尖劃破的皮膚不停的往外滲血,但玉珠毫無任何懼色,旁邊看的眾人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兩人還在笑個不停,康安笑說:“你想象力真夠豐富的,手段也挺厲害的,連安樹和的事你都知道,阿木知道你說他不男不女嗎?你要是好人的話真的十全十美歡迎你加入,小燕子絕對喜歡你,你跟小燕子也能成為好朋友,真夠有意思的,什麼都能想的出來,你怎麼不說我喜歡小桃?”
玉珠笑回:“他不就是不男不女嗎?明明是男人長得卻比女人還像女人,他從小就是女人打扮,哪個男人跟他一樣?那個從小寄養在他們家的小桃,他跟阿木一樣兩個大小姐,薄林最寵桃香了。可惜了,可惜我不是好人,注定不能跟你們成為朋友。”
康安突然緊了下匕首,匕首將玉珠的臉又抬了一下,康安冷臉開口:“廢話說夠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今天就饒你一命。”
玉珠平靜注視著康安,她又問:“這麼多天,你真的一次都沒對我動過心嗎?我長得又不醜,你心裡就沒有一絲波動嗎?”
康安不帶任何情緒的立刻回:“沒有。”
玉珠又笑了,笑著說:“真是薄情寡義啊!可惜我沒有阿木那麼好的麵容,我要長他那樣,說不定你會動心。你怎麼確定我不是漢人的?”
康安道:“你剛彈的《恨聲悲》是苗疆的曲子。”
玉珠忍不住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莫名又有些悲傷:“我這不是被你給迷惑了嘛,唉!感情真夠害人的,我愛上你了。所以你說你要聽,我都沒思考,想著先讓你高興了再說。這麼多年了第一次失手啊。行了我自認倒黴,你動手吧。”
康安陰沉著臉,問:“我的陶塤在哪?”
玉珠笑回:“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就還你了。”
康安緊了下刀,他怒聲問:“這是我說的最後一遍,我的東西在哪?”
玉珠挑逗的開口:“你親我一下我就還給你。”
康安被氣的深深閉了下眼睛,玉珠聲音又起:“唉,我說真的,你長得真夠帥的,在我心裡你比薄林還帥。”
康安被氣的全身發抖,他的牙齒都在打架,玉珠瞅準康安閉眼的功夫,瞬間出手一掌打歪康安握著匕首的手臂後,她從腰上抽出自己的防身匕首,撲上前跟康安打了起來。
大堂裡一下又亂了起來,瑞書已經上前加入了戰局,男人們快速的護著所有女眷躲到了櫃台裡,鄂春幾人才上前幫忙,玉珠身手非常了得,而且她身材嬌小,反應十分靈敏,鄂春他們甚至追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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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握著匕首喊道:“福康安,今天是你我二人的了斷,讓你的朋友們都滾開,不然我可要用一些非常手段了,你也知道我是苗人,阿木會的東西我也會。”
康安立刻叫道:“你們都給我滾開,不要過來。”
鄂春他們停了手,大堂裡隻有康安和玉珠打鬥的身影,小燕子賽雅倆個膽子比天還高的,又不聽紫薇她們勸悄悄跑到男人們身後觀戰,康安絲毫不手軟,玉珠也用儘了全力,倆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康安穩贏。
但玉珠也不是吃素的,康安捅了玉珠兩刀,玉珠接著就捅了回去,康安的血流的太快,大堂裡血跡幾乎是滿天飛,長安隆安靈安忍不住的往上衝,一次又一次的被康安喝退。
玉珠也臉色蒼白,她握著匕首最後一次拚儘全力衝上去,這次康安並未格擋,也未掙紮,直直受了這一刀,匕首插進康安胸膛,玉珠紮完愣住了。
康安扔了自己手裡的匕首,他臉色蒼白,倆人現在都是強弩之末了,康安忍痛開口道:“我騙了你,現在活該受你這一刀,算是我還給你了,你把陶塤還我就走吧。”
玉珠捂著傷口,還沒說話,康安又道:“我保證不讓人追你,你的傷不致命,你能逃的出去。”
玉珠怒瞪著康安,她掃了一眼鄂春他們,男人們都怒瞪著她。
隨後伸手從腰後摘下一個荷包,扔給康安,她怒氣衝衝道:“福康安下次咱們再見的時候,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今天你放了我,等我傷養好了,我就去殺阿木,我跟阿木可是有著血海深仇。”
康安已經將陶塤拿了出來,他道:“你有本事你就去苗疆殺他,我管不了你們,我隻管我的陶塤,但在中原的土地上你彆想殺他。”
玉珠哈哈大笑,她深深瞪了眼康安,隨後捂著傷口快步跑出了會賓樓,飛快的消失在大街上。
康安嘴角都在不停的往外溢血,身上的傷口血如泉湧一般,他確認了陶塤沒任何損壞後,才徹底放下心,隨後重重的開始咳了起來,嘴裡的鮮血噴的到處都是,到現在他才是真的撐不住了。
身子在往後倒,不知道誰接住了他,快速的上樓梯聲音,樓上樓下走動聲不斷傳來,還有哭聲、抽泣聲不。
在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了,他試著起了下身,下一秒就重重的又倒回床塌裡,傷口疼的他皺緊眉毛,動靜不大但也驚動了在床邊守著的隆安,隆安趴在床頭,忙叫:“大哥?”
隆安的聲音一響,守在房內的男人們,一瞬都驚醒過來,都快步上前圍在床邊查看。
康安過了好久才鬆開緊皺的眉頭,他緩緩睜開眼睛,盯著床頂看了一瞬後才偏過頭,緩緩說:“我沒事,倒杯水喝。”
在最外圍的文君竹忙轉身去桌邊給倒了杯水,隆安端著杯子和身邊的鄂春一起扶著康安起身,喂給了他。
康安喝完水他垂著臉半晌才微抬起頭,說:“對外說玉珠是天地會的餘孽,彆的不要說。”
聲音低緩虛弱,聽聲音就知道他很難受。
隆安忙回:“知道了,都瞞著呢。”
康安思索片刻又道:“蕭劍還是給他們送封信去讓他們注意點兒,不要說昨晚的事,就說我們抓到了一個形跡可疑,很像苗人的女人,但又跑了。”
蕭劍也回:“我知道了,你好好養著,彆操心那麼多了。”
爾康疑慮的開口:“阿木的仇家他說過都殺光了啊,他說可是按照族譜上記得全殺光了,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身手竟然那麼好,不知道什麼時候盯上我們的,竟然連安樹和的事都知道。阿木身邊那麼多高手都沒發覺。”
康安回:“他不是說了可能還會有餘孽在外逃竄,他們在外也沒少遇刺,有可能就是他那個仇家家裡的餘孽。”
蕭劍平靜道:“很有可能就是,那年在地母寨裡誤打誤撞抓到了吉烏,吉烏當時是易容的狀態,被阿木給看穿了,把他臉上的假麵具給扯了,他那個仇家家裡說不定都會易容術,這個玉珠之前也有可能一直是易容狀態,說不定去年跟了我們一路,玉珠除了武功好,她沒阿木那些本事,她身上沒有養蠱的痕跡,阿木他們養蠱的耳後都有一絲暗紅的筋,她沒有,她昨晚純屬迷惑敬齋呢,敬齋單手跟她打她都打不過更彆說我們一起上了。她明顯是不敢找阿木尋仇,也沒那個本事能找阿木尋仇,所以觀察了我們一路,想辦法混到了我們身邊,隻要她殺了敬齋,那可就是重創阿木了,她對阿木家裡的事一清二楚,連阿木她嫂嫂的名諱都知道,殺不了阿木就隻能去殺阿木在乎的人。”
永琪忙附和:“就是這樣,那年那個吉烏剛開始臉上就是一層麵具,說不定這個玉珠之前也一直是易容狀態的,阿木一天忙的團團轉,她又不能近身,哪能注意到她。”
柳青又道:“去年咱們去蒼山上撿菌子回去那次,就是下午全中毒的那次,那天下午阿木不是批公文突然發現貴州出事了,安樹和他們估摸著出事了,當即就讓阿山帶著他那兩個非常厲害的探子,就是豔鬼跟川附子還有一隊人趕往連江了,我們也不知道什麼事,這是他的公事我們也不好多問,那個玉珠連安樹和喜歡他都知道,去年那次說不定就是玉珠在貴州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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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幾人扭頭看著柳青,爾康點頭道:“還彆說,估計真有可能。”
康安歎了口氣,緩緩道:“算了,不管了反正她也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攪不起什麼風浪了,以她的水平想找阿木尋仇那是不可能的事,後麵估計會藏到哪個角落去養傷,今年她肯定是不會在現身了,她已經暴露了我們也會有所防備,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隆安默默問:“她為什麼不選擇對小燕子她們下手,她在寧園住了那麼久,都沒動作。”
爾康提了下嘴角,解釋:“她就算是把我們都殺乾淨了,隻要敬齋活著,那阿木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我們全死光了,阿木頂多為我們傷心個幾年,敬齋可就不一樣了,敬齋要是沒了,那阿木絕對要痛苦一輩子,時時刻刻都深陷痛苦當中,隻有敬齋沒了,對阿木才是真的重創。”
話完爾康又道:“晨哥更彆說了,他們倆時時刻刻在一起,就是不在一起,晨哥身邊也全是阿木的親衛,她根本沒機會近身,晨哥那裡行不通,就隻能轉向敬齋這裡了。”
康安忍著疼擰身看了下兩邊,他立刻問:“我陶塤呢?”
鄂春忙回:“在那兒在那兒,在枕頭裡側給你放著的,一個陶塤扯出這麼大的事,我都感覺跟做夢一樣。前一秒你還說你要娶人家,下一秒就是刀劍相向了,你可真夠厲害的,我們都被瞞的死死的,以身入局,還好你的臉夠俏,把人給勾上了。”
鄂春一席話,圍著的男人們又心疼又忍不住笑,康安坐在床上自己也忍俊不禁,他一笑就會扯著傷口疼,他隻能捂著傷口抿唇忍笑。
長安忍不住輕斥道:“你把我們嚇死了,我們還以為你真被那個女人給迷了心智,你還要娶她進府,老三昨天都笑不出來了。”
爾康忍笑解釋:“誒,老二此話有誤,明明是老大把人家姑娘迷的神魂顛倒了,本來要殺他都舍不得殺了。”
小燕子她們推門而入就見男人們都圍在床邊,小燕子大聲問:“他醒了嗎?”
男人們紛紛轉身,小燕子她們都進了臥房,就見康安坐在床上,小燕子湊在床邊看了一眼,她豎了個大拇指,讚揚:“你可真夠厲害的!昨天血都是漫天飛,一晚上就醒了。”
紫薇端著一碗紅棗小米粥,遞給隆安,囑咐:“快給敬齋喂,我們剛在廚房熬的,本來說敬齋沒醒的話,我們自己就當成早餐來吃。”
隆安接過,正想喂,康安緩緩伸手自己接過了碗,他道:“你們也去吃吧,估計不早了你們應該要去上朝了,我這兩天就不回去了,隻能留在這兒叨擾柳青了。”
柳青擺擺手,輕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安心在這兒養傷,會賓樓歇業三天。”
康安扭頭看向柳青,眼神全是不解,爾康解釋:“昨晚把一樓的桌椅板凳打爛不少,血跡飛的到處都是,這兩天得好好重新收拾一下,才能開門。”
康安頓時有點臉紅,他不好意思道:“老、老三給賠。”
隆安點頭回:“知道了不用你操心。”
小燕子笑問:“你怎麼不自己賠?你現在可不缺錢了嗷。”
康安道:“老三拿我的錢賠。”
蕭劍笑說:“會賓樓也真夠倒黴的,就因為打架損壞財物不知道停業修整了多少次了,好了,我們也去吃一口吧,吃了還要回家換衣服上朝,中午下午下值了再過來給柳青他們幫忙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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