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抱著康安手臂,靠在他肩頭,閉著眼睛,笑說:“佛祖不會跟我計較的,我靠會兒,我又沒非禮你,什麼拉拉扯扯的,我就靠著休息會兒,弟弟抱哥哥天經地義,我就不信長安隆安靈安他們沒抱過你,我以前天天都要抱我哥,我還要親他臉貼他臉呢。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中原人真夠麻煩的,難道除了愛情之外就沒有可以親近的感情了嘛。”
康安一臉無奈,小燕子她們笑的停不下來,賽雅故意叫道:“誒,福元子你臉怎麼紅了?”
康安閉著眼睛乾脆裝死,誰也不理,小燕子慫恿道:“嫂嫂哥,你親福元子臉一下,看看他會怎麼樣。”
大巫倚靠在康安肩頭,眼睛都沒睜一下,他回:“我不想找死,小燕子我勸你消停會兒,你最好也彆找打。”
大家聽的忍不住開懷大笑。
瑞書出來後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在原本文君竹坐的位置上坐下,盯著旁邊的大巫和康安瞧,大巫眯著眼睛,問:“看什麼看?沒看過啊?”
瑞書轉回頭,默默說:“沒看過,真沒看過。”
一瞬又是一陣大笑,大巫自己也樂的合不攏嘴,他慢悠悠的回身坐好,伸了個懶腰,又轉了轉脖子,感歎道:“你們中原人臉皮真夠薄的!我就靠會,就能臉紅。”
康安麵色微紅,他白了眼大巫,小燕子她們哈哈大笑,小燕子道:“你去靠永琪,我看看永琪會不會臉紅。”
永琪:“……”
大巫笑罵:“我懶得靠了,我還看不上永琪呢。”
話完他從腰後取出一隻短簫,默默開始吹奏,吹了兩曲將短簫遞給了康安,康安沒接,大巫又往前遞了一下,康安道:“我不會吹。”
大巫道:“跟長簫一樣吹法。”
康安又道:“我不吹。”
大巫反駁道:“那你唱首歌聽。”
康安不可思議的扭頭盯著大巫,大巫又道:“你要麼吹,要麼唱,你自己選。”
康安訓斥道:“你這個小孩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你命令誰呢?我不是蕭晨,我不聽你使喚。”
大巫立即露出了個笑臉,他笑說:“我沒命令你,我在懇求你,我怎麼敢命令您,我求求你吹一曲聽聽吧,哥哥我求求你了。”
康安無奈的回:“你求我也沒用,你去求佛祖吧,我沒吹短簫的本事,也沒唱歌的本事,你讓你蕭劍大哥給你吹去,讓你妹夫給你唱去,我求你彆折磨我。”
所有人都忍笑看著這一幕,大巫辯解道:“誒,我怎麼折磨你了?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也不是閻王羅刹,我怎麼就折磨你了,我就想聽你吹個曲子有那麼難嗎?讓你吹個曲子唱個歌就把你給折磨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我不喜歡你了,你動不動就瞪我,昨天在養心殿你就瞪我,我又沒傷害你,你就瞪我,你現在真變了,要麼你語氣不耐煩,要麼你就眼神冷漠,要麼你就生氣,我之前就說錯一次話,我就說了純子那個事情,是我錯了我說錯了,但你也不用生這麼久的氣吧,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那個眼神讓我感覺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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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越說越激動,聲音漸大,大家都笑不出來了,康安沒什麼表情,也沒什麼反應。
大巫話完一頭站起,他又對著康安吼道:“我不跟你坐一起了,你真討厭,又冷漠又討厭。”
話完氣衝衝走到了另一頭空著的廊椅上,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坐下了,他背靠在柱子上,將腿也放到了廊椅上。
剩下一群人在風中淩亂,都不知道怎麼情況突然變成這樣了,康安一直沒反應,他還是安靜坐在那裡,動都不動一下。
小燕子尷尬的輕聲說:“我、我去看看。”
隨後她和賽雅躡手躡腳的去了大巫這邊,大巫撅著嘴,臉偏向外側,小燕子往前探了探腦袋,她頓時又覺心痛,大巫撅著嘴眼淚流了滿臉。
阿香默默從院子另一側過去了,站在不遠處盯著大巫。
小燕子歎了口氣,開口道:“哎呀!吵兩句嘴你還哭,有什麼好哭的,彆哭了彆哭了,走我們兄弟仨去後山逛逛。”
賽雅跟著勸:“就是,你跟哥哥吵架還哭,有什麼好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福元子的性格,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鼻子也不好看,彆哭了彆哭了。”
小燕子拿著手帕正在給大巫擦眼淚,大巫奪過手帕,抬手就給扔了出去,他忍著哽咽,斥:“你們倆能不能安靜點,我哭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管天管地還管人哭了,我就想哭還不行嗎?我忍不住我就想哭,你們倆能不能滾開,彆煩我。”
大巫罵完眼淚流的更凶了,小燕子吸了下鼻子,將扔出去的手帕撿了回來,她抹了把淚,哽咽地說:“好,你哭吧,想哭就哭吧。”
隨後她和賽雅忍不住的跟著大巫一起哭了起來,倆人哭著將大巫放在廊椅上的腿扯開,三人現在坐成一排,一起流眼淚,大巫哭著問:“你們倆有病是不是?你們在這兒哭什麼?”
賽雅抹了把淚,回:“你哭什麼我們就哭什麼啊,我看到你哭我心裡就好難受。”
小燕子附和:“我也是。”
大巫伸手擦了把臉,他顫聲說:“我想回家找我阿娘,我好想他們,北京好冷。”
小燕子站起身,站在大巫身邊輕撫大巫的肩背,她哭著安慰:“北京好冷,我們抱著你你就感覺不到冷了,北京也是你的家,你的另一個家。”
賽雅跟著小燕子起身,倆人一人一邊站在大巫左右,一起輕撫大巫的肩背,大巫哭著說:“我在北京沒有歸屬感,我融不進北京,我想回去找我阿娘,我哥不會跟我生氣,我哥不會瞪我。”
賽雅瞬間嚎啕大哭,她哭著叫道:“你彆說了,你說的我也好想回草原去,我想我額吉,我想我哥哥還有我父王,我額吉身體沒以前好了,我都不能在家裡陪她,今年我們回程時,我額吉哭著送我們上馬車的那個樣子,一直都刻在我腦子裡,我也想回家。”
大巫和賽雅一時間放聲大哭,大巫哭著又說:“你最少還有母親,我都沒有了,我想找都不知道去哪找她了,這樣的日子真是煎熬,死又不能死,活著就隻能在痛苦中回憶,我太壞了,我沒保護好她跟嫂嫂,害得她們都是受辱含恨而終,以後我死了我都不敢去麵對她們。”
大巫和賽雅哭的傷心欲絕,小燕子哭著叫道:“你們倆能不能冷靜一點?彆說這些傷心的事行不行?彆再哭了,我也難受,我連我爹我娘見都沒見過,我本來好好的大戶人家裡的千金大小姐,一天好日子還沒過上就全沒了,我才慘呢,我比你們倆慘多了,你們倆至少還享受過,還有個念想,我才倒黴。”
小燕子話完也放聲大哭起來,那邊看著的眾人,驚呆了,大家心裡說不清的難受勁兒,又都沒上前去打擾他們三人,大巫哭著斥道:“冷靜什麼,成天冷靜克製有什麼用,我心裡難受還要憋著,我就要哭,誰不讓我哭我宰了他,這個爛世界真是糟糕透頂了,都這麼慘了連哭都還不行,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三人抱頭痛哭,阿香忍著眼淚,從後麵默默上前,站在大巫身側,大巫猛然發現阿香的身影,他立即推開賽雅和小燕子,抱著阿香的腰,臉貼在阿香腰上失聲痛哭,阿香抬手輕摸著大巫的頭頂。
大巫哭了一瞬,他止住聲音,鬆開手,抬頭說:“阿香我們回家吧,我們回家去找阿娘她們好不好?”
阿香的眼淚瞬間也流了滿臉,他輕聲哄道:“彆想了,好好的,你忘了母親不喜歡我們哭鬨,你彆哭了好不好,回去了我給你做粑粑吃。”
大巫眼神渙散,阿香給他擦乾眼淚,他深呼吸一口氣,果然忍住不再流眼淚了。
小燕子賽雅兩把擦乾了眼淚,小燕子露出了個勉強的笑容,她說:“我給阿香幫忙,我也給你做粑粑。”
賽雅立即叫道:“我也幫忙。”
賽雅一說話,嘴唇上方冒出個鼻涕泡,她尷尬的立即拿著帕子擦乾了鼻涕,小燕子笑的蹲在地上起不來,大巫笑的直拍腿,阿香在一旁也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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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他們那邊徹底看懵了,剛還哭的驚天動地,現在突然又笑的震天動地了。
大巫忍住笑,他叫道:“賽雅,你好歹是公主,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不要那麼惡心行不行?你三個孩子都老大了,你個當母親的臉上竟然還掛著鼻涕泡。”
賽雅臉紅的回:“剛沒注意,真的沒注意,你們彆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
小燕子笑著伸手,賽雅將小燕子拉了起來,小燕子掛在賽雅身上,她道:“我現在頭好暈,剛才哭的頭暈,現在又笑的頭暈,賽雅真是開心果啊,看嫂嫂哥不高興,竟然還故意扮醜逗嫂嫂哥高興,我也好多年沒見過成年人臉上掛著鼻涕泡了。”
大巫抱著身側的柱子,他笑著叫道:“我的頭也有點暈,你們彆說了。”
賽雅惱怒的追著小燕子打,倆人在院中跑了一圈,小燕子跑回來時因為頭本來就有點暈,直接撞上了柱子,砰的一聲巨響,小燕子大叫一聲“啊”向後倒去。
所有人驚起,永琪撲上前接住小燕子,焦急的喊著小燕子,大巫和賽雅在最前麵,大巫還在診脈,小燕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賽雅和大巫倆人紅腫的眼睛,她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巫瞬間鬆了手,小燕子躺在永琪懷裡,笑著調侃:“賽雅,嫂嫂哥你們倆現在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又紅又腫,真的醜爆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大巫和賽雅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巫沒好氣的說:“我還以為你被撞死了呢,你還有力氣在這兒笑我們,就代表你沒事。”
賽雅又哭了起來,她哭著說:“小燕子你嚇死我了你,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小燕子從永琪懷裡坐起,她摸了下額頭上的紅痕,叫道:“真疼,賽雅你彆哭了,現在人多,大家都在這兒,你一會兒又哭出個鼻涕泡來怎麼辦?”
賽雅抹乾了眼淚,瞪了眼小燕子,小燕子和大巫笑的停不下來,大巫忍笑道:“就是,你在哭出個鼻涕泡,那可丟人丟大了,彆哭了,也彆笑了,我現在頭暈,歇會兒,歇會兒去後山溜達溜達。”
一群人圍著三個坐在地上的人,麵上表情各異,一會兒笑,一會兒心疼,一會兒又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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