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陸懷蒼來到了武安侯府外,薛遠下馬前便看見了他,命童真將其帶至書房,薛遠向母親花氏問安以後便來到書房。
童真守在門口,不得任何人靠近。
薛遠看著陸懷蒼:“不知陸公子何時來的?”
陸懷蒼恭敬地說道:“不早不晚,正好戌時,侯爺相邀,草民不敢怠慢~”
薛遠坐下為陸懷蒼斟茶,陸懷蒼坐下。
薛遠問道:“陸公子對令尊的往事知曉多少?”
陸懷蒼沒想到薛遠竟會如此單刀直入,本來以為還會閒談一會兒,這薛遠的處事風格倒是與京中那些老滑頭有很大的不同。
“實不相瞞,家父之事,陸某知之甚少,家父從不曾向陸某提及其為官之事~”
薛遠請陸懷蒼飲茶,陸懷蒼照做。
“關於令尊遇害一事,還請陸公子節哀~”
陸懷蒼雖說明白自己的父母是被人害死,可官府所下定論乃是夜間蠟燭燃燒,不幸點燃了帷帳,進而導致悲劇的發生。
“侯爺如何斷定家父是被人所害,而非簡單的失火?”
薛遠似是而非地笑著,將手中茶盞放下,說道:“陸公子這兩年的追殺難道還少嗎?”
“侯爺早就知道在下?”
薛遠起身拿出一份書信,上麵儼然是陸父的字跡,陸懷蒼震驚地看著薛遠:“這是?”
“難不成陸公子連令尊的字跡都認不得了?”
陸懷蒼仔細查看信的內容,陸泊禮竟然早早就將陸懷蒼和陸昕托付給了先武安侯薛定襄。
陸懷蒼焦急地看著薛遠:“這是何時的信件?”
“兩年前,你離開朗州之後~”
陸懷蒼仔細推算時日:“在我走之前他們就知道會出事?”
薛遠搖頭:“此事我也不甚明白,家父走之前隻說讓我找到你,其餘的一概未說。”
“那昕兒……”
陸懷蒼焦急地看著薛遠,等待他的回答。
薛遠不緊不慢地說道:“當初,你走之後,陸叔父就將陸姑娘送來了盛京,確切說來,是家父派人將陸姑娘從朗州接來盛京。”
“為何我當初沒遇到他們?”
“興許是他們同你走了不同的路,又或許你當時並不在路途當中~”
“那現在昕兒在何處?”
“不在我薛府,在另一處,你我輕易去不得的地方~”
陸懷蒼聽薛遠這麼一說,便知是何處:“她為何會入宮?”
薛遠仍舊是不緊不慢:“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挑短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