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昭迪和查克兩個人在酒吧裡交談了起來,一個是衰仔,另一個也是衰仔,所以就有蠻多共同語言。
“我勒個——你真的是個超級高手!”
馬昭迪瞪大了眼睛,他親眼見到查克拿一張紙,徒手折成了一個繁複漂亮的紙飛機,它能在整個酒吧裡盤旋一圈後重新飛回兩人的吧台前,甚至都不用伸出手去抓。
“厚禮蟹,我的紙飛機最遠隻飛出過二十多米距離,當時還在我們班的紙飛機比賽裡拿了第一。”
“酷吧?”查克嘿嘿一笑:“這就是我喜歡空氣動力學的原因。”
“我早學校裡就在研究“風”了它就是關於平衡,不是嗎?整個世界的氣壓就是從高流到低處,在嘗試著找到平衡——就在這個尋找的過程中,他們拂動了萬事萬物.”
查克的眼睛重新因為酒精而變得有些迷蒙,他喃喃地念叨著風,但也像是在念叨著不得自由的自己。
“向東,向西”
片刻過後,他喝下杯中最後一點酒,拍了拍馬昭迪的肩膀。
“老兄,我得回家去了,今天真高興,謝謝你啊。”
“不客氣,查克。”馬昭迪順手拿走了桌上的紙飛機:“我就指著它去跟小孩兒裝逼了。”
當查克搖搖晃晃地走向酒吧門口時,馬昭迪又開了口。
“嘿,查克。”
“嗯?怎麼了?”
“要是碰見麻煩,可以去哥譚警局找我,或者來這也行。”
“哈,謝謝了。”
他擺了擺手,消失在酒吧的門口。
馬昭迪扭回頭來,將自己手頭的薯條吃了個乾淨。
直接就給人家塞竊聽器或者追蹤器,總歸是不太禮貌,他心裡想著,不過好在現在是信息時代,即使不靠這個辦法,他也有些彆的手段能夠掌握對方的信息。
正在此時,電視機的新聞也差不多到了尾聲。
“插播一條最新消息,獨居在大都會的卡門·瑪麗·法爾科內女士在半小時之前被發現在倒在一處小巷的血泊中,她的牙齒被全部拔掉,喉嚨也被切開,但奇跡般地沒有死亡。目前,她已被送醫急救,而這條新聞之所以會出現在哥譚的電視台,是因為這名老人疑似是哥譚市內知名企業家——卡邁恩·法爾科內先生的養母。”
吃著炸魚的馬昭迪心裡一驚,他抬頭看向電視屏幕,心裡的第一個念頭是慶幸。這個老人被送去搶救,意味著她沒有當場死亡,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下一個念頭,則是那幾個植物園裡的黑幫打手在醒來後講過的話——一個人威脅卡邁恩向謎語人發起追殺,謎語人卻找到了毒藤女,把他們撂倒在植物園裡。
如果按照電視上的描述,那麼下手的人就隻能是小醜了。
小醜和謎語人的大戰.他心裡想著,再加上一個法爾科內家族,一個毒藤女,哥譚市會變成什麼樣子?
對於這個問題,他也得不出答案,但他隱隱覺得,有些大事很快就要發生了。
他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尾隨一個男人走出了酒吧,對方剛才偷偷往另一個女人的杯子裡加了片藥,現在正想帶著女人離開,大概是想去酒店或者旅館。
尾隨在兩人身後,馬昭迪拿出了刺客吹管。
今晚,變態單車俠加入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