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那不是電話鈴聲,而是有人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查克先生,時間已經快到了,我們不希望計劃有出錯的可能性,所以,請你現在開始喝酒,而不要再做出任何可疑的,可能被看出破綻的行為——我們在看著你。”
查克將手機收回了懷裡,不再勸說馬昭迪,而是歎著氣,點了一杯酒。
“怎麼了,查克?”馬昭迪啃著雞腿問道:“碰到什麼事了嗎?要幫忙不?”
查克搖了搖頭,隻是一味往肚子裡灌著酒。
然而,等到他喝到半醉的時候,嘴巴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念叨了起來——這是他的習慣,喝多了就會自言自語,或者找人聊天。
“老馬啊,老馬九個作者坐在船上,一個跳入了河中,還剩下幾個創作者?”
“啥?”
“你覺得還剩下八個,但是不對,答案是無,剩下的都是抄襲者——但這不是關鍵,關鍵字是,這到底是個笑話,還是個謎語,對嗎?”
馬昭迪想了想:“我們那邊管這個叫腦筋急轉彎。”
然而查克並沒有理會他的回答,依舊一杯接一杯喝著酒。
“我是說,這有區彆嗎?笑話,或者謎語,他們都.啊,我還是喜歡思考風的事——”
“啊,我明白了。”馬昭迪放下手裡的骨頭,擦了擦手:“不管是笑話還是謎語,你都不想選,是不是?實際上,你本來就是個空氣動力學家,有自己的生活,‘風’才是你本來的生活裡會打交道的東西。”
“對,對,沒錯.”
沒人留意到,此時的酒吧裡已經冷清了下來。
玩著飛鏢的青年不見了,圍著小桌子打撲克賭錢的壯漢也不見了,穿著清涼的女性也齊齊消失,神誌不清的酒鬼,角落裡纏在一起的人,或者談著價格的妓女——他們全都從酒吧裡消失了。
酒吧裡隻剩下一群紋身的黑幫混混,腰間鼓鼓囊囊,手裡各自拿著一杯喝了半小時還沒喝完的酒。
就連裡爾斯也默不作聲,一杯又一杯地倒著酒,他以往多少會和查克聊幾句,但今天,他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
終於,在查克徹底把自己灌醉之前,一個身穿禮服的纖瘦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嘴角依然向下耷拉著,看起來相當不開心。
“查克。”他來到了兩人身邊,看著半醉半醒,穿著廉價西裝,活像是個酒鬼的查克,而完全無視了旁邊埋頭乾飯的馬昭迪:“查克·布朗?”
“呃小醜先生?是,嗝,是我。”
“既然你找我,那就是有所求了?”
“是的,我想,呃,加入您”
就在兩人剛開始交談的時候,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嗯?”
小醜眉頭一皺,他之前就已經吩咐過,讓門口的人手把門看好,那群家夥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哎呀,小醜和他的可憐小馬仔,還有一個哥譚警局的警察聚在一個小酒吧裡,這場麵還真是熱鬨。”
一個小醜意想不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身穿綠色西服的謎語人從門口走了進來。
而他的身後,跟著一隻全身長滿綠色鱗皮的人形鱷魚,一個膚色灰白的大塊頭,還有一個穿著橙色囚服的稻草人。
“既然這麼熱鬨,不如再加我一個吧?”
此時,藏在房頂的夜行生物心中也暗叫不妙。
“不好,謎語人帶來了計劃之外的其他超級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