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單車俠為什麼會加入謎語人?這就是馬昭迪離開警局之後的事情了。
準確來說,是離開警局的當天下午。
“拜托,我不是小醜那樣的變態,隻是希望戰場上少死點人,同時也希望能活下去——前天晚上本來就是小醜埋伏了你,我隻是把所有人一塊弄進了醫院而已。”
謎語人的麵前,戴著麵具,穿著黑袍的變態單車俠雙手一攤:“嚴格來說,我把原本快要輸掉的小局變成了平局,你應該謝謝我啊。”
謎語人拄著一根問號形狀的金手杖,穿著綠色的西服和禮帽,麵色平靜地聽完變態單車俠的辯解,而在他的兩側,鱷魚人,泥臉,雙麵人,毒藤女這樣的超級罪犯將他眾星拱月般圍在中央。這群超級罪犯都不是省油的燈,此時也都各自打量著大廳中央的變態單車俠,目光或是挑釁,或是質疑,或是充滿侵略性。
“你很聰明,我的朋友。”謎語人好整以暇地回答道:“非常聰明,比絕大多數等到開戰之後才加入的人聰明多了,但問題在於,我們對你一無所知,不是嗎?”
“你知道的,我喜歡謎語,但不喜歡無聊的爛謎語,比如你——像個幽靈一樣突然冒出來,沒有線索,沒有提示,沒頭沒尾,你知道這讓我想起了什麼嗎?”
“什麼?”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同樣沒有線索,沒有提示,沒頭沒尾,並且曾經見過四次麵的蠢貨,準確地來說,應該是三次——就那三次,可真是好好地給我上了兩課啊.”
說到這裡,謎語人嘴角微微揚起:“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們都說,天才費儘心思的布局,有時比不過蠢貨的靈機一動——但話又說回來了,蠢貨憑借運氣贏一局,卻會憑借智力輸九十九局——你看,他這不就把自己送到我的眼前嗎?”
話音剛落,穿著半紅半綠西裝的雙麵人從一旁走了出來,手裡的手槍直指變態單車俠的腦袋。
馬昭迪看著這個世界的哈維,他的半邊身體皮膚完全消失,呈現出猙獰的血紅色,臉上的肌肉與部分骨骼直接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極為恐怖,甚至半邊頭發也變為白色,完全失去了生命力。
沒錯,這才是哈維原本會成為的樣子。
馬昭迪看著他的臉,心裡微微歎了口氣。
叮——
雙麵人的手裡拋動起一枚硬幣,一麵燒焦,一麵完好。
硬幣落入掌心,他卻並沒有看,而是攥緊了拳頭,看向馬昭迪,用沙啞的聲音問道:“猜一猜,是哪一麵朝上?”
毒藤女的藤條緩緩生長,鱷魚人張開了血盆大口,泥臉的手變化成一把大錘,螢火蟲的手搭上了自己的噴火器,稻草人張開了袖口——此時的場麵極度緊張,隻要謎語人一聲令下,馬昭迪就要麵對一群超級罪犯的圍攻。
“嘰裡咕嚕說啥呢。”馬昭迪搖了搖頭:“聽不懂,你到底想不想收手下了?不然我還是去問問小醜吧,起碼他連線索大師這種三線反派都要,門檻比較低。”
謎語人的眼角跳了跳,他對馬昭迪的回答有些應激了,聽到他的那句話,他就又回想起了那不太美妙的一天。
“好吧。”他緩緩踱步走上前來,語氣變得冰冷:“我不妨把話講得更明白一些,今天早上,哥譚警局的警員馬昭迪才從那裡辭職,有人看到他從醫院出來之後,直接搭上了去往大都會的火車。但這個家夥曾直麵過我和小醜,並且活了下來,像這樣的人,僅僅是一次警局的爆炸,就能那麼輕而易舉地把他嚇走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呢,那是爆炸,不是過家家,哥譚警局都平了。”
謎語人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著話:“很巧的是,變態單車俠這個街頭義警,也同樣是在馬昭迪這個人來到哥譚以後才出現的,如果說他們兩個沒什麼聯係,那未免有些太侮辱我的智商了。”
“所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要再瞎胡鬨了,馬昭迪先生。”
謎語人冷冷地回答道:“把麵具摘了吧,事到如今,裝傻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