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的.”康斯坦丁煩躁地罵了一聲,將煙頭扔在腳底踩滅:“我上去抽去。”
“少抽點,吸煙有害健康。”
“你跟那群政客的口吻真像啊,想要考公進白廳裡嗎?”康斯坦丁嘲笑道:“靠著滿身的術式紋身,BBC一定很樂意報道,‘自由的亞裔紋身藝術家入駐英國政壇’‘我們應該用平等的目光看待每個人’”
“禁煙令這種政策是群體的事,康子——或許你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合群了。”馬昭迪說道:“我要說的是,按你這個抽法,可能活不到政策落地的那天。”
“FXXKYou(頂你個肺),我長命百歲。”
康斯坦丁對他豎起了一根中指,真的將煙盒收回了懷裡,重新拿起了威士忌。
“酒也少喝。”
“嗎的。”康斯坦丁把酒瓶也放下,拿起了嗎啡:“老子給你一針,然後直接上去。”
“我現在用不著嗎啡,你看,我還算清醒。”
“.”
能讓康斯坦丁無語的人一向不太多,馬昭迪忍不住嘿嘿笑了笑,自己大概解鎖了一個稀有成就。
第二天。
馬昭迪的呼吸趨於平穩,看起來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疼痛。
【目前痛感已抑製至正常痛感的80%】
“還能提。”他默念:“加百分之一吧。”
話音剛落,群蟲蝕體的痛苦感再次加強一分。
“哼——”
馬昭迪勉強扶住地麵,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頂不住,就紮一針。”
康斯坦丁的聲音再次響起,他今天依然在地下室。
“用不著。”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他下意識想嘬口煙,但發現煙盒裡裝的都是pocky。
“嗎的.這就是你說的‘好煙’?”
“煙味pocky,你在彆的地方買不到的好東西。”
康斯坦丁抽出一根叼進嘴裡,果然有一股淡淡的煙味在舌尖和鼻腔彌漫。
“按理來說,那摩斯進食的時間都差不多。”他說:“正常人在今天中午就應該被吃乾淨了,我沒想到你能撐到現在。”
“可能是因為我的肉比較硬。”馬昭迪回答道:“它啃不動。”
“沒什麼區彆,或早或晚,隻是時間問題。”
康斯坦丁說完這一句,便不再言語。
他看到四隻鬼魂默默地站在馬昭迪的身旁,為他做著祈禱,希望能減輕他的痛苦。
屁用沒有,康斯坦丁想著——但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