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馬昭迪買好了返回哥譚市的機票。
“這次的出門情況比我想的要稍微曲折一點。”他咬了口炸魚,又嘗了根薯條,對康斯坦丁說道:“你敢信嗎?我特喵從機場落地,進入倫敦到現在以來,這麼長的時間,居然才吃上第一口英國菜。”
“那挺好的。”康斯坦丁隨手翻動了一下報紙,對著馬昭迪嗬嗬一笑:“等這頓飯結束後,你就已經吃完了英國所有能下肚的食物了。”
“.你有點太極端了。”
“或許吧,頂多再加上一個greggs,那東西味道還不錯——但除此之外,對不起,沒有了,起碼我覺得沒有了。”
馬昭迪將信將疑地看著康斯坦丁,問道:“真沒有了?”
“仰望星空聽過嗎?插著十幾顆死魚頭的麵餅——你總不可能連這個也想吃吧?”
“那倒是確實聽過”
康斯坦丁沒在報紙上翻到什麼有意思的新聞,百無聊賴地將它放在桌上,壓低聲音問道:“我從昨天起就一直想問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有個道具,可以幫我避免一次.嗯,特殊情況。”馬昭迪回答著他的問題:“你見過的,就那個手機鏈上的小圖騰,雖然現在已經消失了。”
“那玩意有這種能力?!”康斯坦丁感覺自己十幾年來的專業知識受到嚴重挑戰:“它上麵沒有任何魔力氣息,也不具備任何一種教派或者魔法師的特征痕跡,實際上,那東西看起來完全就像個小孩的塗鴉——最重要的是,人不可能那麼簡單就這必定需要相當強大的力量,或許還需要有對等的祭品,還得跟某一邊的人提前商量好。”
“我跟你們不太一樣,我跟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這裡本來沒有我的一席之地。”馬昭迪解釋道:“但你們不一樣,正如你所說,你們每個人都土生土長,因果牽絆和命運在你們身上纏了一團又一團——尤其是昨天那樣,這種打破命運的做法更是難如登天。”
“有意思。”康斯坦丁聽著馬昭迪的解釋,默默地思考著:“‘非土生土長的人’,這說法聽起來就像某種宇宙之外的來客。”
“不,我的意思是業務跨區就不好使了——你這邊西方的神學,跟我這邊東邊的陰曹,二者沒有什麼引渡協議。”
“.所以,如果讓萊斯特用了那個道具,他未必能像你一樣?”
“他大概率沒法像我一樣,可能會直接完蛋。”
馬昭迪並沒把話說死,但實際上,係統當時給他的提示是:【該道具在本次事件中無法對此目標生效】
大概,在原本的命運裡,萊斯特確確實實已經和那摩斯同歸於儘了。
“好吧。”康斯坦丁歎了口氣:“我猜世事並非都能儘如人意,奇跡和魔法這輩子都沒法免費了”
“反正有事可以找我。”馬昭迪擦了擦嘴:“付費的奇跡和魔法也不錯,彆擔心——我明碼標價。”
康斯坦丁撇了撇嘴,重新拿出一根斯卡,給自己點上。
“少抽煙。”
“你現在可不是皮包骨頭的狀態,吸兩口嗆不死你。”
馬昭迪歎了口氣,起身向餐廳外走去。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當然,也可以換個說法——命運對你自有安排。”
當馬昭迪一覺醒來之後,飛機已經在哥譚的機場落了地。
“挺好,起碼這次沒出什麼波折。”
他走出機場之後,隨手打了輛車,前往自己的小屋——路上還看到幾個被派出來工作的犯人,看得出來,哥譚的監獄勞改係統在這幾天依舊穩定運行。
給城市做血液透析是一種長期的工程,馬昭迪並不急躁,起碼現在,這座城市稱得上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