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林淮禹瞧著許斯晨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心疼,硬是拉著他鑽進了酒吧。
酒吧裡燈光閃爍,音樂震耳欲聾,人群肆意喧囂,他特意要了個包間,剛把門帶上,喧囂便被隔絕在外,隻剩曖昧的燈光在頭頂搖曳。
許斯晨仿若未覺身處何地,一進屋就直奔沙發,整個人重重地陷了進去。
還沒等林淮禹開口,他便伸手撈過桌上的酒瓶,徒手借力弄開瓶蓋,揚起脖子就灌。
酒水略濺濕了他的領口和前襟,他也全然不顧。
林淮禹在一旁看得揪心,趕忙伸手去奪酒瓶:“阿晨,彆喝了,你這是何苦!”可許斯晨仿若陷入癲狂,手臂用力一揮,甩開了林淮禹的阻攔,自顧自地又灌下一大口。
一杯接著一杯,平日裡那個滴酒不沾,聚餐時彆人推杯換盞,他卻隻在一旁無趣地喝著果汁的許斯晨,此刻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眼神空洞,醉意蒙矓,身體不受控製地微微搖晃,卻還執拗地伸手去抓酒瓶,似是唯有這辛辣的酒水,才能麻痹他心中那如刀絞般的痛。
林淮禹望著早已醉得不成樣子的許斯晨,滿心無奈與酸澀。
他從未想過,一貫沉穩自持的好友,竟會頹廢到這般地步,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撐,在這茫茫夜色中,被痛苦的潮水無情淹沒。
這場景,是林淮禹打心底裡不願看到的,可此刻,他卻隻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好友沉淪,想儘辦法,卻又不知如何才能將他從這深淵中拉出來。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許斯晨那頹廢又傷心的模樣,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久久不散。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角,南曦和林屹舟倆人吃飯也接近了尾聲。
餐館內暖黃的燈光灑在桌上,映照著他們用過的餐盤,杯中的殘酒微微蕩漾。
林屹舟利落地結完賬,兩人並肩走出餐館。
外麵,夜色如水,微風輕拂。林屹舟雙手插著兜,身姿挺拔卻又透著幾分懶散,邁著悠然的步子走著。
他偏頭瞧了瞧南曦,像是思索了片刻,開口問道:“你覺得我也出國深造怎麼樣?”
南曦腳步微微一頓,也側頭與他對視,眼中帶著些許詫異:“怎麼突然也想出國了?”
林屹舟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略帶玩笑的笑容:“當然是想和你一起啊。”
南曦輕輕翻了個白眼,語氣裡滿是無語:“你少來,正經點。你去不去深造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你得問林爺爺他們。”
林屹舟不假思索地應道:“沒事,隻要我想,他們肯定不會反對的。到時候我在國外學的東西全奉獻給國家,讓我們的國家更加強大,你覺得他們會反對嗎?”
南曦聽了,難得臉上綻放出一抹真心的笑容,打趣道:“誌向不錯,說的也好聽,得看你做不做了。”
林屹舟像是受到了肯定的答複,立馬湊過去,眼神裡滿是期待:“你這是也支持我出國嘍?”
南曦笑著擺了擺手:“支持也隨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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