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向著大廈走去。
陽光灑在她身上,映出一道修長的影子,而身後,許斯晨的目光一直緊緊追隨著她,未曾移開半分。
南曦站在大廈樓下,仰頭望向那高聳入雲的建築,玻璃幕牆在晚秋的陽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芒。
風輕輕拂過,撩動她的發絲,帶著絲絲涼意,仿佛在低語著季節的更替。她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下衣著,抬腳邁進了大廈。
電梯門開啟,99層——
正值中午吃飯的時間,往常這一層忙碌喧囂,此刻卻安靜得出奇。
走廊裡,厚實的地毯消弭了腳步聲,兩側辦公室的門大多緊閉著。
南曦輕車熟路地走向位於正中央的父親的辦公室,輕輕推開門,屋內光線明亮。
一進門,南曦便注意到,之前春天擺放的綠植現在有些枯黃了,想來是父親工作繁忙,還沒來得及找人更換。
她的目光掠過這些,徑直走向辦公桌。記憶裡,父親桌上一直擺放著照片,不過是他和母親年輕時一起旅遊的照片,可此刻,桌前櫃子邊另一側,也立著的相框格外引人注目,裡麵的照片卻換成了她六歲時在英國白金漢宮前的模樣。
南曦微微一愣,心裡泛起一絲疑惑,不知這照片怎麼就突然出現在這兒了。
她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相框裡的照片瞬間勾起了她兒時的回憶。
照片裡,年僅六歲的她穿著漂亮的小裙子,站在英國白金漢宮前,臉上洋溢著純真的喜悅,懷裡緊緊抱著那隻小獅子玩偶。
當時,她對小獅子愛不釋手,遊玩結束返程時,還心心念念要帶著它一起坐飛機回家。
如今,那隻小獅子正安靜地待在爺爺家中她的房間裡。
南曦的手指輕輕撫過相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往昔之中。
片刻後,她回過神來,意識到還有事情要做。
按照父親之前所說,她順利找到了房產等文件和汽車鑰匙。
她迅速拿起手機,給父親發了條信息:“爸,文件我拿到了。”
隨後便轉身離開辦公室,步伐輕快地下了樓。
走出大廈,雖已隻不是寒冬那般凜冽刺骨,但晚秋的風依舊吹得人冷颼颼的。
街邊的樹木葉子將近掉完,稀稀拉拉地掛在枝頭,隨風顫抖,仿佛在做著最後的掙紮。
南曦下意識地裹緊外套,目光搜尋著許斯晨的身影。
不遠處,許斯晨正靠在車旁,身姿挺拔,沒有像低頭刷手機,而是專注地看著手腕。
南曦滿心好奇,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近一看,才發現他正盯著手腕上那條精致的手鏈,之前在車上光線有點昏暗,她看得還有些模糊,如今在戶外明朗的光線下,手鏈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可見。
這手鏈經過歲月流轉,這麼多年過去了,手鏈竟還嶄新如初。
許斯晨也察覺到了南曦的目光,他盯著她看,眼神裡滿是她讀不懂的不明所以,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看似燦爛的笑容,仿若驅散了周身的涼意,他輕快地說道:“好了!那我們走吧!”
說著,便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南曦微微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抬腳坐進車裡。
車子啟動,許斯晨邊打著方向盤邊講到:“中飯吃中餐可以嗎?”
南曦看著手機回著信息道:“可以的。”
許斯晨側頭笑著道:“那就我來決定餐廳了好嗎?”
南曦道:“行啊,反正中餐怎麼吃都不會出錯。”
許斯晨心裡美滋滋的開著車子。
許斯晨選的餐廳離中心街的商場不遠,好巧不巧的是這家南曦總覺得來吃過。入座後,南曦突然想起來,好像老早之前和林屹舟來這吃過,因為餐館的裝修很是乾淨的中式風格,這巧合還挺巧。
許斯晨拿過菜單先遞給南曦道:“你看看想吃點什麼?”
南曦道:“我都可以,你決定吧。”
許斯晨道:“好,那我來點。”說著,許斯晨看著菜單給服務員報著菜名。
南曦這時接到電話,是張鼎中的。
張鼎中問道:“小曦啊,吃過中飯了嗎?”
南曦道:“吃過了,老師,您有什麼事兒嗎?”
張鼎中笑道:“哈哈哈,你算是在北京這些醫院裡出名了,那些光是來找我說讓你去交流學習的就真不少啊!”
南曦微微揚起下巴,語氣中帶著自信與從容:“老師,交流學習倒也不必,平常我做的那些手術,從術前準備、手術過程到術後護理,每一個環節都精細嚴謹,病例資料也都詳實完整,直接拿給他們研討就行,足夠讓他們學一陣子的了。”話語間滿是強者的張揚和底氣,卻又不失對導師該有的禮貌。
張鼎中突然想起道:“哦對了,上午會議的時候,科研所的小許。
又怕南曦沒印象還解釋說就是許斯晨,“長得蠻帥蠻不錯那個,你有印象嗎?”
南曦聽到導師這話,好笑地笑著,眼神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許斯晨,許斯晨也察覺到了南曦的目光,嘴角上揚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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