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管家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一身利落的職業套裝,頭發整齊地束在腦後,顯得格外乾練。
她目光敏銳,一眼就瞧見南曦和許斯晨走近,臉上立刻綻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南曦快走幾步,臉上的笑意如春日暖陽般和煦:“年管家,您休假回來了,這趟假期過得還舒心吧?”
許斯晨也微微點頭,禮貌地問候了句。
年管家在南家兢兢業業多年,往來賓客、家中瑣事皆處理得井井有條,雖說不上是什麼聲名顯赫的大人物,可也是閱人無數,經驗頗豐。
她神色恭敬地一一回應,側身讓出路來,同時伸手接過二人手中的禮品,輕聲說道:“小姐、許先生,快裡麵請,老爺、夫人他們都在西廳會客廳等著呢。”
說罷,便提起禮品,不緊不慢地跟在兩人身後。
一進西廳,南曦的目光掃過屋內眾人,脆生生地挨個喚人。
許斯晨跟在一旁,神色謙遜有禮。
南鶴青和黎玉珠之前就見過許斯晨,率先開口。
南鶴青聲如洪鐘,帶著幾分豪爽:“小子,來了!”
黎玉珠亦是麵帶微笑,眼中透著和善。
南曦引領著許斯晨,來到了南硯清的麵前。
她那明亮的眼眸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聲音清脆悅耳地說道:“二爺爺,這位便是我之前向您提及過的許斯晨。”
南硯清緩緩抬起頭來,他的目光猶如深邃的湖水一般,帶著幾分感慨和探究之意。
他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身姿挺拔、麵容俊朗的年輕人,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到其內心深處的世界。
片刻之後,南硯清微微頷首,輕聲說道:“嗯!孩子啊,真沒想到咱們會在這樣的情境下再次相遇。人生的際遇真是奇妙無比呀……”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打量著許斯晨,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此時,張鼎中坐在單人沙發上,他身著一襲儒雅的中式衫,手中把玩著一對文玩核桃,正看著這一幕。
目光溫和地看向他們,率先開口:“曦曦啊,你可算來了,我正和你爺爺說著你們呢。”
南曦也笑著道:“老師,您又打趣我了。”
張鼎中笑著擺擺手:“斯晨啊,又見麵了你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說罷,他看向南曦和許斯晨,目光中滿是讚許,“看到你們倆站在一起,我這心裡就高興。
南曦這丫頭我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善良、聰慧,斯晨你呢,品行端正。
如在客廳裡準備茶具時,傭人手腳麻利,依照年管家的指示,將茶葉和茶具一一擺放整齊,動作輕緩又有序,生怕驚擾了這一室的靜謐與融洽。
阮蘇荷也在一旁熱情招呼:“來,孩子,快過來坐,彆站著。”
眾人圍坐於會客廳,茶香嫋嫋,氛圍融洽。南鶴青作為一家之主,平日裡便習慣以茶待客,此時見眾人聊得興起,便站起身來,穩步朝著擺放茶具的案幾走去,抬手就要去拿那套他慣用的紫砂茶具,準備為大家泡上一壺香茗,儘儘地主之誼。
說時遲那時快,許斯晨一直留意著這邊的動靜,見南鶴青有此舉動,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身,快走兩步,臉上帶著謙遜又熱情的笑容,微微欠身說道:“南爺爺,您快歇著,這種事兒哪能勞您親自動手呢。我平日裡就喜好茶藝,今天好不容易有這機會在各位長輩麵前獻獻醜,您就給我個表現的機會,讓我來為大家服務吧。”
說話間,他的手已經輕輕搭在了茶具之上,那動作既迅速又不失恭敬,仿佛生怕慢了一秒就搶了南鶴青的風頭。
南鶴青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他自是能看出許斯晨這份心意,也明白這年輕人是想在長輩麵前好好表現一番,便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好,好,那今天就讓你小子露一手,我也嘗嘗你的手藝。”
許斯晨見南鶴青應允,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連忙應道:“多謝南爺爺成全,那晚輩就獻醜了。”
許斯晨得到應允,穩步走到桌前,手法嫻熟流暢,洗茶、泡茶、分茶,一氣嗬成。
不一會兒,幾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茶就呈現在眾人麵前。
他先是給各位長輩遞上,最後端起一杯,輕輕走到南曦身旁,微微俯身,聲音輕柔得仿若怕驚擾了什麼:“嘗嘗看,小心燙。”那語氣中的關切,比對長輩更多了幾分溫柔繾綣,惹得南曦臉頰微微泛紅。
待眾人淺酌幾口,讚聲此起彼伏,許斯晨這才麵向南硯清,神色莊重,深吸一口氣,誠懇說道:“南二爺爺,今日得此機會前來拜訪,一是想當麵感謝您當年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晚輩怕是難有今日。這份恩情,晚輩銘記於心,永世不敢忘。
二來,之前晚輩唐突,冒昧打聽一些事,多有冒犯,還望您海涵。晚輩深知此舉不妥,特向您致歉,望您莫要怪罪。”
南硯清手高深莫測地一笑:“孩子,這事兒啊,我們南家心裡一直有數。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