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細碎地灑在西廳最邊上的書房裡。
樓上空間彆具一格,既是彌漫著藥香的藥房,又是書房的一隅。
屋內今日未曾點香,然而那股子淡淡的藥香卻縈繞不散,似是從書架上一排排藥匣中悠悠滲出。
南曦坐在蒲團之上,她雖是專攻神經科的西醫,可南鶴青總是念叨,莫要忘卻中醫針灸這一瑰寶,中西合璧才是醫學的至理。
南曦之前在國外,練習中醫針法的機會隻是偶爾有之。
此刻,她手中緊握著細長的銀針,對著穴位反複比劃,秀眉卻微微蹙起,總覺得自己的針法欠些火候。
猶豫片刻,南曦咬了咬下唇,將衣袖輕輕往上撩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纖細的手臂,那手臂在微光下泛著淡淡的粉色,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
一直靜靜坐在對麵陪著她的許斯晨,瞬間洞悉了她的意圖,長臂一伸,攔住了她即將落針的手,輕聲說道:“紮我吧。”
南曦抬眸,眼中滿是詫異,確認道:“確定?”
許斯晨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微微點頭:“嗯,來吧,不過麻煩南醫生可得輕點哦。”
南曦也被他逗笑,嘴角上揚,應道:“好,我輕點兒。”
說罷,她斂了斂神,手指輕撚銀針,找準穴位,快速落針。
許斯晨麵色平靜,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唯有一隻手閒適地托著下巴,目光卻一瞬不瞬地鎖在南曦身上。
“疼嗎?”南曦關切問道。
許斯晨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挺疼的,你給我吹吹?”
南曦臉頰微紅,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
許斯晨低笑出聲:“對,是我自找的。”
南曦抿了抿唇,繼續專注施針,依次對照不容易出錯的穴位又落下好幾針。
可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許斯晨的麵色漸漸變得有些泛紅,腦袋也開始犯暈。
南曦察覺到異樣,心猛地一緊,不敢再紮,立馬小心翼翼地拔掉那些不確定的針,繞過書桌,快步走到許斯晨身旁,滿臉擔憂地俯身湊近,輕聲問道:“怎麼了?”
許斯晨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些許沙啞:“沒什麼,就是有點暈。”
南曦不敢耽擱,轉身就欲起身去找南鶴青瞧瞧。
然而,她剛直起身子,腰身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跌坐在男人懷裡。
南曦的鼻頭猛地撞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一陣酸痛襲來,她剛抬手欲揉一揉,就被男人突如其來的湊近驚得僵住了身子。
一時間,空氣仿若都凝固了。
許斯晨的臉緩緩湊近,一寸一寸地縮短與女孩之間的距離,近到隻剩一指之遙。
他的眼眸深邃如夜,裡麵翻湧著熾熱的情愫,卻又強自隱忍,似在等待,等待南曦的一個抗拒的信號。
南曦的心在胸腔裡劇烈跳動,像是要衝破胸膛,她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鬼使神差地,竟沒有躲開。
就在許斯晨欲再貼近一分的刹那,南曦仿若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先一步微微仰頭,主動湊上,將自己的唇輕輕貼上了男人的唇。
許斯晨明顯一怔,眼中滿是驚愕,可下一秒,本能驅使他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女孩的後腦勺,微微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他像是漂泊許久終於尋得港灣的孤舟,緊緊擁著南曦,唇齒相依間,呼吸交纏,熱烈而深情。
他的吻愈發熾熱,帶著不容抗拒的眷戀,仿佛要把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愛意、所有的思念,都通過這個吻傳遞給南曦。
他的另一隻手也不自覺地攬上南曦的腰,將她緊緊圈在懷裡,似要與她融為一體。
就在許斯晨快要失控,手臂不自覺收緊時,南曦氣息不穩地按住他的胸口,喘息著說道:“彆太用力,你另一隻手的針還沒拿下來呢。”
許斯晨喉結滾動,低低應了一聲:“好,我會小心。”
說完,又貪戀地貼上南曦的唇,那觸感柔軟得如同果凍一般,讓他舍不得離開。
許久,許斯晨才緩緩鬆開,最後,他傾身向前,在南曦的耳朵上、臉頰上,一下又一下,輕輕落下一連串如羽毛般輕柔的吻,仿若一個甜蜜的封印,結束了這令人心跳加速的氛圍。
南曦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拉著許斯晨來到南鶴青處。
南鶴青搭脈、查看一番後,笑著搖頭:“沒事兒,就是氣血稍亂,歇會兒就好。”
兩人這才放下心來,相攜走出院子,慢悠悠地朝著中心街商場踱步而去。
一路上,許斯晨緊緊握著南曦的手,十指相扣,似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南曦臉頰緋紅,嬌嗔道:“牽得我手都快出汗了。”
許斯晨抿嘴一笑,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掏出一方餐巾紙,先是仔仔細細地擦拭自己的手,接著又輕輕握住南曦的手,輕柔地擦了擦,而後在快速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重新握住,笑道:“走,我們去逛手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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