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一床布娃娃,像是怕她怕黑,還特地添置了一盞小夜燈,在旁邊還有小衣架,掛著一條小睡裙。
床是靠著窗戶的,但是窗戶並不需要開著,有空氣係統調節著,謝鶴星看了眼這個小房間,忍不住笑了笑。
雖然她不太喜歡粉色,但好處歹處都是二師兄的心意,她怎麼會不領情?
換上睡裙後,謝鶴星沒有直接躺在床上,而是靜靜的趴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天空。
過了許久,久到蘇白晨都能感覺到,這是變相的再讓他出來。
蘇白晨憑空出現,坐在床邊,柔聲問道:“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想聽故事。”謝鶴星淡淡的說道。
蘇白晨順著說道:“想聽什麼樣的故事?”
“你和白澤的故事。”謝鶴星說到這裡,回頭看了一眼蘇白晨。
蘇白晨表情有一瞬間的愣怔。
兩人都是互動彼此的明眼人。
他怎麼會聽不出,謝鶴星是想要了解他的過去,徹底弄清楚,他的一切想法。
蘇白晨有那麼幾秒鐘,是在做選擇,卻在一定的因數上秒選了。
“一開始的白澤,尚未化形,便經常咬明晨,他們倆經常鬨到我跟前。”蘇白晨輕聲說道,如同綿綿細雨打在礁石上,溫柔的可怕。
還是在那個山洞裡,彼時的明晨,還尚且不知道命運,讓白澤和他們,注定相遇不久。
他隻當著,這家夥找打每天都來煩他,就是一個拿他當磨牙棒的家夥。
“蘇恒安你還管不管了?你信不信我今天離家出走,明天拖家帶口。”明晨委屈的聲音,似在昨日一般。
誰能想到這個嘴炮,平日一炸一個無語,卻在遇到白澤之後,每天過的苦不堪言。
少年蘇恒安正研究著,一本劍書,自然是沒有時間和閒心去管那倆孩子王。
恰巧在這時,白澤尋著氣味,找到了躲他的明晨,跳起來就是一頓咬,沒注意,撞到蘇恒安。
蘇恒安看著因為被撞,而被劃出一大筆墨的書,一陣沉默。
於是乎,那天,兩個孩子王,人生第一次被教訓了。
而後來,因著白澤有些內向,還有諸多事情,所以謝鶴星自然而然,沒見到過白澤。
那時候,蘇恒安正想著,以後有的是時間教毛孩子收收性格。
卻沒想到。
最後沒教成。
或者說。
是沒有機會教了。
謝鶴星安靜的,聽著蘇白晨講述著往事,直到他說完,她才說道:“我會想辦法,複活白澤的。”
“古往今來,神獸一死,則無複生,那孩子,是自願犧牲的,所以,不必在這事上多做考量。”蘇白晨淡笑著說的。
幾千年了。
這事他早就釋懷了。
偏偏,謝鶴星的話,卻讓他一愣。
“那隻是從未被記錄過,正是因為沒人判定過絕無可能,我才敢說,我有辦法,蘇白晨你信我,信我,能幫你奪回你的一切。”
蘇白晨有些愣神的看著,自己在感情上,一手教出來的傻孩子。
當真是他親手教出來的孩子。
身影之中,竟有幾分他當年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