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歸州之外。
“這屏障到底是什麼?誰查的出來?”盛浮歌雙眉緊皺,忍不住大聲問道。
薑眠看著手中探靈器,在使用的瞬間爆紅,她又取出測陣器,結果還沒使用呢,直接爆紅了。
“不是結界,是陣法。”薑眠壓抑了聲音,低聲說道。
才趕到場的明清宗眾親傳,榮佑兮在聽到隱隱約約的笛聲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大聲說道。
“是祭天笛,絕對是!大師兄之前跟我說過,陸氏鎮守千年的邪器失竊。”榮佑兮說到這裡,沒忍住提起了劍,就準備往裡麵衝。
他還記得,大師兄說過,這笛子最後留下的氣息,是前往天歸州的神舟。
而大師兄為了找回邪器,才接下了和聖蓮仙子談判的任務,在家族之內,安慰族人一段時間,大師兄才隻身一人前往天歸州。
雖然,他平時很喜歡和大師兄唱反調,但,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大師兄出事了,他怎能袖手旁觀?
少年緊握著手中玄劍,向著血色的屏障衝去,卻不曾想,這屏障能力強大,反而給他一擊,致使他向後退去。
陸白恒見到二師兄如此,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接住人,因著事態緊急,他沒有來心裡緊張,他道:“先想辦法解開屏障,不要想著暴力解決。”
榮佑兮在反應過來後,這才帶著哭腔的說道:“怎麼就能解開了?你是沒看過當年晝荒秘境事的嗎?這笛子一旦使用,直到最後的獻祭,永遠都沒有停下來的可能!”
他這一生除了出生時,都沒有怎麼哭過,偏偏在此時,眼淚像斷了線的雨點,滴滴落下。
晝荒秘境,是原先練氣親傳們,曆練所用的秘境,卻在一次修真界秘密外泄之時,一位魔族人帶著祭天笛進入秘境,憑借著那笛子,親手葬送了六個宗的親傳。
誰也不知道那件事,是發生在什麼時候,而當這件事情泄露出來之時,當初那些人都不複存在了,留下的,隻有一支祭天笛。
而在那支笛子旁邊,還留著一顆留影珠,是六宗掌門璃川,親手將那一切公之於眾的。
陸氏家主在聽完所有內容後,親自請求,由陸家鎮守這支祭天笛,不會再讓它出世。
榮佑兮對於這件事的了解,也是在和大師兄過年回家族時,偶然得知。
後來因為興趣大發,他看了那一段留影珠,在那段留影中,他看見了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本是在明媚的下午執行曆練,卻被那血色的屏障,親手祭殺於屏障之中。
在那件事後,每當他午夜夢回,總會想起那段留影。
可是他現在,暴力解決有什麼用呢?
頂多就是添一點心理安慰,覺得自己能憑借暴力解開這屏障。
誰能和祭天笛抗衡?
在這笛子出世後,從來沒有記載說過,有這邪笛的對抗神兵!
榮佑兮有些雙目失光的看著,眼前血色的屏障。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恨。
恨自己是個沒能力的劍修。
如果,他的能力再強一點。
是不是就能親手毀了這屏障?
這屏障一開,大師兄難逃一死,整個州域尚且不知情況的修士,也是必死。
“玹臨宗大師兄好像...也在裡麵。”一位協助修士,有些斷斷續續的說道。
另一位修士,傻傻問道:“假的吧?”
“好像是真的,謝氏、顧氏、慕氏、沈氏的大能都在此處坐陣,玹臨宗的弟子們,絕對也在這。”好心修士,忍不住說道。
兩位修士扭頭一看,就見到了,那些隻出現在通信玉上的大能們,其中一人忍不住偷偷吞口水:“不是,我來的時候好像也沒人說,會有這麼多大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