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星隨手吃了顆清心丹,再確定精神,保持清醒後,才開口道:“比之前少幾天。”
墨雲逸一如當年的吊兒郎當:“少幾天也算天,這幾天的路程,想必會很忙,你可要乖乖幾回睡覺,彆把自己玩猝死了,到時候我可不一定在你身邊。”
“猝不死。”謝鶴星習慣性的攤手說道。
墨雲逸嗯了幾聲,淡然說道:“有我們在,你猝死是自然猝不死的,說不定還能保你大難不死,因禍得福。”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在這街市上,倒也是再常見不過,謝鶴星走的倒是輕鬆,她在街上這看看,那看看,眼中滿是新鮮勁。
“都逛了多少回了,還這麼新鮮?”墨雲逸將這一幕儘收眼底,還不忘調侃一句。
謝鶴星仔細琢磨著,眼前兩樣東西的價值,邊琢磨邊道:“等下進山,還不一定能看到這樣的街,不如趁現在多看幾眼呢。”
說起來,這一年半裡,都不見三師兄主動發個或者回個消息,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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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場風霜異於京,將士君令破兩域。
親手執棋一半載,與民同心待我歸。】
少年軍師在紙上點畫著筆墨,書寫出了兩行字,待到停筆之時,他悠悠歎了口氣,金色眼眸裡,倒有了幾分輕鬆。
“父皇傳回來的書信中,可有關於,對修真界物器引入的內容?”少年軍師看了眼推開營帳的親信,輕聲問道。
影小九答道:“回殿下,並無。”
“行罷,若無重要的內容,便帶下去燒了吧。”少年聞言,隻道。
這位少年軍師不是彆人,正是楚國二皇子楚許洛,也是現在的景郡王,他的及冠禮是在疆場上過的,而父皇那,準備等他回京後,再補辦一場。
這一年半的時間足夠長,致使他親手在棋場上,覆滅了兩域。
這場仗確實有些難打,讓他用了一年半時間。
其中當屬西域是塊硬骨頭,在夜晚時分,他們曾憑借圍點打援這一戰術,消了他們一波兵力。
便是後來的,精兵陣戰也未必能一次破開城門,再剝到第三次兵的時候,這城門才被強行破開。
入城之後,他和爺爺才剛踏入宮殿內,若非武藝高強,定然會被埋伏害個終身殘疾,一路之上有驚無險,兵力所剩有餘。
至於南域,距離較遠,用了至少三個月,才行君至南域,這一路上的不公,自然是多的,總有些貪官貪圖軍餉,克扣了許多下發的軍餉。
這便使得有一段時間,軍隊裡上下齊心不一,若非後來,楚許洛憑借自己在經曆的勢力,和對自家父皇的信紙往來,他‘好好’問候了番,那些克扣的貪官。
否則,這會,軍裡怕是怨氣衝天,無人有心於戰場,定然會出現場場必敗之景。
楚許洛在及冠後,並非第一時間封為景親王,而是從郡王做起,其中主要原因是,他做出來的豐功偉績並不算多,除了兩域之戰,他還需得攻向他國。
畢竟兩域左右,不過一個彈丸之地,而他國並非如此,能稱得上國的,都絕非善類。
若他隻是因為覆滅了兩域,親手坐上景親王的位置,竟然會引起朝廷的一番不滿。
楚許洛想要成為親王,卻並非,要頂著周遭的流言蜚語坐上去,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踩上去。
沒錯,就是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