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謝鶴星看著眼前高大的怨魂之首,居然莫名覺得,這身影中滄桑的可怕。
墨雲逸挑了挑眉:“看起來,又是冤假錯案。”
這個又,就很精髓,因為在此前,他們已經經曆過許多次,就比如:
這家一籃子雞蛋丟了,家裡亂做一片,本以為是進賊,卻調查一圈後,發現是自家孝順的兩孩子,扮鬼就算了,玩著玩著,玩餓了,就把雞蛋全煎鍋裡了。
又或者。
那家丟了個重要瓷器,以為是鄰居串門,順手偷走的,還特地委托他們,偷偷跟蹤鄰居,結果跟了一天,主人家發現是昨天曬花的時候,忘門口了。
再或者。
彆家在街上看到夫君出軌,讓墨雲逸和謝鶴星去暗殺,本來是要暗殺成功的,劍還沒出呢。
被委托人直接哭著解釋,那是他素未謀麵的弟弟,因為害怕妻子認不出他們倆,所以一直不敢說。
最後的最後,謝鶴星和墨雲逸被撒了一嘴狗糧就算了,還得看場重大戲。
像這種冤假錯案的事,在這一年半的時間內,至少出現了大約上百次。
赤蓮依舊記仇:“阿玹明鑒,哪怕他是冤枉的,不還是嚇到,我幼小脆弱的小心靈了嗎?”
墨雲逸聽到這話,無語看天,卻在品到“阿玹”兩字時,一個激靈,瞬間炸醒:“等下,你叫他什麼?”
赤蓮邪魅一笑:“她是我的阿玹,我叫一叫怎麼了?”
謝鶴星雷達一響,正欲找個辦法避雷,蘇白晨卻有些看不下去了:“且聽他說完,我們再做打算。”
謝鶴星瞬間理解他的意思,拚命點頭:“此話甚對意,我們不過坐上賓,怎能無視了主家的話?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幾乎快成背景板的怨鬼之首,在聽到這句話後,難得點了點頭。
在一群有病的修士裡,終於找到個正常的了,誰能理解他的痛?
“吾等都是冤死之人,因為此地陰氣厚重,才得以修出形狀,雖然吾等都是鬼修,但吾等不會亂傷人。”怨鬼之首低聲說道,在他的話中,委屈意味過分明顯。
墨雲逸挑了挑眉,帶著審問的意味,冷聲說道:“那你倒是說說,山下的那些是什麼?”
“不是吾的人,吾不知道。”怨鬼之首慌忙搖頭道。
墨雲逸正欲開口繼續審問,蘇白晨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淡聲打斷道:“彆把他逼太緊,要問,就好好問。”
墨雲逸輕哼了聲,眸光淡淡的彆向一旁,妥協似的不再說話。
“可否提供,你們生前所知的一切內容,鬼打牆並非憑空出現,定是有人從中作祟。”蘇白晨溫聲說道。
怨鬼之首搖頭說道:“我們沒有前生,更沒有名字,不過孤魂野鬼,若非好運,我也無法生出靈智。”
蘇白晨聽這樣的回答,並沒有繼續審問,而是轉頭看向,地上跪著的怨魂們。
怎麼可能是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