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見自己的拿手絕活,被眼前這位不解風情的‘鐵直男’,整的,歪了曲調,沒了情調。
一時之間,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繼續哭,還是彆哭了。
好心的蘇白晨,給了他答案:“我輩修士無論各自所長,皆是儘心儘力,若蠱師,懼怕蠱蟲之樣,那便彆當蠱師了,當了也是丟人現眼。”
修真界如今的鼎盛之景,皆有少年恒安的一生功勞,若他見了這些傷風敗俗之人,定當要好生問罵幾番。
很顯然,蘇白晨雖然,如今不是少年恒安了,卻依舊會忍不住問罵幾番。
阿骨用力抿了抿薄唇,卻見兩人沒任何反應,他在心底暗自翻了個白眼。
果然。
那些愚蠢的外來人,都是個沒心沒肺且不解風情的蠢貨。
但如果...
換成女子身呢?
他倒要看看這兩位,不解風情的愚人,是否會因為原始欲望,而選擇,踏入不歸路。
畢竟,是少主安排...
謝鶴星隻是盯著那少年運作的手,開始自己的偷師學藝。
直到,阿骨成功控蠱,太難得真心而笑,手裡抱著幼蠱,向著兩人跑去:“我成功了!”
這是真的,真心笑了。
因為他天賦真的不太夠,控蠱三年之久,卻一次都沒有成功,隻能去控製那些幼小的蠱蟲。
不過,這也挺好的,至少,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成功控蠱。
奔跑的路上,阿骨仔細盯著地板,直到看見一塊大石頭,他在無人可查之間,更改了自己的奔跑方向。
直到。
他成功撞到大石頭。
謝鶴星著實被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到底是偷師學藝的內疚心,在悄悄作祟,謝鶴星上前幾步:“阿骨兄弟,你沒事吧?”
阿骨傻笑著,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卻又在觸及到自己身上,肮臟的灰塵時,雙眸之中,淚水縈繞。
這份楚楚可憐,他倒是拿個十分準。
茶藝大師蘇白晨,看都懶得看。
小燈掉在不遠處,謝鶴星到底還是清楚,燈和人之間誰最重要,於是,她選擇先拿起燈,再看人。
賣力摔倒的阿骨:“...”
這人怎麼會這麼神經?
寧願選擇燈,都不選擇人。
謝鶴星用燈照著這人,確定他隻是身上擦傷了後,才摸出了金創藥,丟給了他。
阿骨收回自己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掌,卻不見手上的蠱蟲,在這一刻,他是真的又懵又想哭了。
於是不自覺,阿骨嚎啕大哭:“我的蠱...”
三年之久了,他就沒有第二次成功過,也就隻有今天,在偶然之間,才這麼成功了一次,結果蠱蟲還沒抱久,被自己摔沒了。
阿骨第一次感覺人生憋屈,自己的哭聲上,也多了幾分真情。
蘇白晨見慣了這種手法,更是看都懶得看,隻是抱著手臂,安靜的盯著石壁。
謝鶴星看著這人哭的鼻涕橫流,都沒了,剛才的楚楚可憐,就有點確定,這人現在是真哭了。
她摸出了一張帕子:“沒事的,一回生二回熟,不過這次掉了,以後還會再有的。”
阿骨聽著這句話,哭聲更發大了些:“我學了整整三年!三年啊嗚嗚嗚!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三年?!結果成功的第二次沒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