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小道友,就是那位敢於躍境兩階,直取祁老狗獨子的天才吧?”一位老者,在看清小姑娘的麵容後,笑著說道。
在他一旁的壯漢,有些暢快的說道:“真是大快人心,像祁老狗那等畜生早該死了!”
謝鶴星陪笑道:“我本是被逼到絕境,沒想到過,自己的那時出手,能殺了他。”
“這孩子當真是謙虛,你可知那祁狗,是何等的畜牲?若非你今日除了他,他朝必會禍害其他人。”那位拄著拐杖的老者,慈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帶著她們來的那位姑娘,突然走到壯漢和老者的身邊,小聲耳語了幾句。
謝鶴星笑而不語,而是靜靜看著,三人麵上的因果律,從白色逐漸轉變為黑色。
看起來是想利用她命的,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算半個觀天師,能看見所有人將欠她的因果。
她故意挑著內陸口跑,沒有挑著其他更為隱秘的地方,就是為了引導他們,誤以為,自己是個沒腦子、隻會亂逃命的。
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想要利用她,等到整個內陸被徹底更改領主,這些人就可以揮揮衣袖,把沒有利用價值的她推一邊。
她以前就討厭過,天命控製她的未來,討厭那些束縛自己的感覺,這些人分明就是自己找槍口撞。
難道那些耳語交談完後,那位姑娘轉過了頭,對著三人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曾經的經曆,林儘染對於任何人不懷好意視線的過分敏感,她在感覺到那位姑娘的笑後,忍不住敏感的直皺眉。
謝鶴星慣會察言觀色,甚至是從眼神中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她瞬間就察覺出來,那人笑容中的算計。
謝鶴星看上去毫不在意,要是反著露出了抹笑。
那位姑娘在見著這笑容時,表情微微變動,她感覺脖子上,像是被蛇用力圍住,渾身顫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就像是弱者,對於強者天生的恐懼。
那也隻是片刻,等到感覺消失後,那姑娘隻覺得是自己的錯覺,畢竟一個真正八歲的小孩,怎麼可能會算計?
頂多就是,這人天賦好點而已...
如果這份天賦放到她身上,她也能八歲化元,甚至是比這人更早。
如果沒有這份天賦,這人甚至都不可能,成為這片刻的座上賓。
林儘染警惕的握住謝鶴星,生怕她被這些人下手,她能明顯感覺到,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謝鶴星小聲說了句:“彆怕,我知道。”
緒辭看著兩人的動作,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乾些什麼。
卻在此時,有一位戴著麵具,身著湛藍衣袍的少年,突然從營地之外走入,他在路過三人的時候,略帶遲疑的看了眼他們。
不知目光落在何處,他突然愣了愣。
緒辭幾乎是瞬間,辨認出了眼前人,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喊了聲:“嚴予?”
聽到這個名字,那老者和壯漢都愣住了,他們是真沒想到,這位情緒不好的大人物,居然會有一個小嘍嘍認識。
嚴予在確認眼前少年身份後,輕微皺眉:“我不是讓你...好好在外陸待著嗎?”
這番話聽起來,是有幾分責備和嚴肅,緒辭卻清楚,他是不想讓自己受傷,擔心他,才說出來的話。
少年輕輕撇了撇嘴:“我...我隻是不想你孤單。”
嚴予在聽到這句話後,微微愣住,他輕咳了幾聲,緒辭又打出了個直球攻擊:“還有,你能不能不要躲著我?我沒有做過任何錯事,和對不起你的事。”
他是真的不清楚,為什麼嚴予會在一夜之間,對他變得冷淡,甚至是留下幾句告彆的話,直接去到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