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眼眸之下,有些微微泛紅,少年在徹底反應過來後,慌忙的轉過了頭,隻留下毫不知情的謝大木頭,在原地,奇怪眨眼。
君歸影和其他的劍靈們,自然是注意到了,她被哥哥姐姐們慫恿著,偷偷去問一問。
也就是某一日。
“蘇大哥哥,我看看...你對小劍主很像一本畫本中的主角。”君歸影到底還是第一次去了解其他種愛,她不太懂得,而是直白而又直接的問。
但是哥哥姐姐們說,這是為了劍主的後生幸福,她必須主動出擊。
坐在茶邊,正運算著局勢變化的少年,在聽聞此言後,不知為何,突然笑了笑,在那笑中,竟有些苦澀?
“君歸影,她有很多事情要辦,還未到最後之前,我們不能成為她的阻礙。”
那句話,說得恰到好處,既沒點明,也能留下一步台階,讓君歸影下,但也能說明,他的立場與他的情。
再後來,新的輪回即將開始時,他抱著開始變為孩童模樣的小劍主,低垂著的眼眸,沒有了往日的柔情似水,而是無儘落寞。
他沒有說任何話,隻是低頭輕輕吻了吻孩子的額頭。
刹那間,神印落下,那是神明的賜福,能保證這孩子來生無大難...
也能讓她失去情絲...
願她來生,再無他,心中隻有天下蒼生。
她可以大愛蒼生、大義無私,卻唯獨,不能去愛他。
那樣會亂了她的步子,成為她的牽掛,讓她常常多愁善感,困擾百般。
可惜,少年不知,愛到極致之時,到那最鼎盛之時,被迫壓抑的心,會於萬千封鎖之下,再度蘇醒、生長...
就像無數次發生的那樣,他們之間因果糾纏萬千,除非是相互折斷,折的個乾乾淨淨,最好是片葉不沾身,否則,誰也彆想獨善其身。
蘇白晨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到底輪回了多少次,更不知道,在每個輪回之中,他們的情複蘇過多少次。
隻是可惜。
他們之間,光是為對方著想的執念,就足以變成恍若天塹的鴻溝,不是跨不過去,而是,他們誰都不敢先一步跨過去。
那畫麵的最後,是青衣少年從水中一把抱起,木桶中的嬰孩,將她連帶著桶,放在無人之地。
那日不知為何,從來沒有行人路過的地方,迎來了兩位過路人,他們抱起了那桶中的孩子,不知低頭相互交談著什麼。
直到最後的最後,少年消失回歸了,屬於他的時間線,唯獨留下幾個劍靈,相顧無言,各自消散。
隻有君歸影和那個忘了名字的大哥哥,知道,她們身上有著自己的使命,還不能回到屬於自己的時間線。
“什麼輪回?”暗鴻聽到這句話,有些奇怪。
君歸影差點忘了,她和她們不在一個時間線內,談及輪回,她們不一定想得起來。
她逆著因果輪回,若非一直壓著實力,她絕對會被大道抹殺,在最後未到之前,她還不能說...
君歸影想到這裡,低垂著腦袋,有些情緒不太對:“沒什麼...”她想哥哥姐姐們了,不是現在的她們,哪怕,依舊和以前一樣,被他們當孩子寵,卻終究是不同的。
...
謝鶴星抬頭看了眼房梁,隨意的用腳一踩,隻聽“嗖”的一聲,她隨意側開了頭,躲開了突然出現的暗術。
是的,沒錯,她落單了。
究其原因,還是,這裡機關術太狠,會隨著人數而增多,迫不得已,她們必須分工合作,本來以她現在的人設,是眾人的重點保護對象。
但謝鶴星比起群體作戰,更適應於獨自行動。
於是乎,接著三腳踹破鐵牆功夫表演,還有長達三日的勸說,她成功憑借一己之力,開始了自己的單獨作戰。
目標是,到最後的內城,和大部隊彙合。
不是不想合作,隻是比起這些初來乍到之人,她是最了解此處之人,隻不過多了層機關術的存在。
但以她過人的記憶,這整座城裡多了些什麼,少了些什麼,她不能迅速判斷出來,帶著其他人,怕的是他們為了自己百般思考,誤觸機關。
更何況,她不喜歡作為被保護之人,她不是溫室中嬌養的花朵,而是竹林中的竹筍,待到時機,自會一夜之間,生長為竹。
其實,最大原因是,獨自行動,更適合她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