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符紙儘數分發完後,謝玄陽禮貌的朝著老城主,著重行了一禮,鐘啟文是笑著擺了擺手,沒有為難兩人,便讓他們離開了。
看著少年和小姑娘離去的身影,鐘啟文突然重重歎了口氣:“世間好男兒如此之多,熏兒為何隻單單獨愛那晏舟...”
作為老父親,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為了一位男子,放棄屬於自己的自尊自愛,寧願跪著讓父親責罰,也不願放棄那無用的愛情。
“我看那玄陽,也是個好兒郎啊。”鐘啟文有些沒忍住,又看了眼那少年的身影,帶著無奈說道。
燕於飛聽著鐘啟文此言,有那麼片刻,是頭痛的。
他真的想不明白,小時候能捧著一懷抱的花兒,樂兮兮的來找他,乖巧懂事的說:“叔叔累不累呀?要不要休息一下?”
那乖巧懵懂的小姑娘,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為那不值得的感情,而低聲下氣,跪求老城主應允的少女。
但是聽著老城主那話裡的意思,跟了他那麼久,燕於飛怎麼會品不出來,那話中意思?
這是滿心滿眼,都覺得那謝玄陽,很適合他那女婿的位置。
不過是一封信,幾句話,就能讓鐘啟文如此歡喜,可見那晏舟有多讓鐘啟文不喜歡,甚至隨便路邊找的個小兒郎,都能覺得適合當他女婿。
“這可使不得,您就沒覺得,那謝玄陽有心上人?”燕於飛想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勸了句。
鐘啟文聽他此言,忍不住皺眉說道:“不過才初見,你怎麼就能確定?”
光從那少年隻言片語中,他就能感受出來,少年是個老實本分的,雖然聽起來資質不大好,在城中也沒多大名聲,但勝在外貌好,性格好。
他的薰兒即便是嫁給他,也能算是有個好歸處。
燕於飛盯了老城主片刻後,才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全程談話的時候,他幾乎不怎麼看我們,而是看他旁邊的那位小姑娘,雖戴著麵具,但我還是能感覺出來。”
“燕於飛不要什麼都往壞處想,更何況那小姑娘才幾歲,哪有這種不成文的規定?”鐘啟文揉了揉眉心,說道。
“我剛才跟他私下談過話,也中推敲了些,那小姑娘跟他一個姓氏,自然是親妹妹,兄長對小妹,本就是血濃於水的感情。”
燕於飛聽老城主如此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是,按您這麼說...”
“若他能將這次事辦好,無論如何也要,撮合撮合他和熏兒。”鐘啟文揮了揮袖子說道。
...
“剛才的時候,城主找你說了些什麼?”謝鶴星到底還是有些,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奇怪問他。
謝玄陽沒有隱瞞:“暗中打聽你的名字、和我交代這一路上要注意的安全,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聽著這番解釋,謝鶴星在線下思量片刻,又默默抬頭看著他問:“所以,你把我名字交代出去了?”
“並無,我總覺得,將名字直接交出去不妥,隻說了姓氏,但名字並未交代出去。”謝玄陽倒也沒有打謎語,直接回答。
謝鶴星點了點頭,見沒什麼可問的後,也不再提問,而是乖乖的趕自己的路。
謝玄陽見她不再說話,又拋出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那鈴鐺,你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