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為什麼血緣親情,而是因為顧長清已經長大了,正是可以乾活,給家裡當牛做馬的時候,要是這麼死了,那可虧死了。
顧老太並不相信大夫的話,道:“你這大夫亂說什麼?你看他活蹦亂跳,哪裡有半點像快死的樣子?”
“他還從我這裡訛了十兩銀子去……”
顧長清冷笑一聲,把十兩銀子掏出來,往村長手裡一塞,道:“這十兩銀子,是我爺給的,說讓我去請大夫開藥看傷。”
“到了我奶嘴裡,就成了我訛他們銀子。”
“這個罪名我可承擔不起,現在請村長做個見證,把這十兩銀子轉交給我爺奶,以後可彆往我身上潑臟水。”
村長一愣。
顧老頭眼皮狠狠一跳,心裡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顧長清要是有這麼好說話,這事還能鬨成這樣?
指不定要發什麼大瘋!
隻是還沒等他說什麼,顧老太滿臉喜色,一把從村長手裡拿過銀子,得意看著顧長清:“算你識相……”
話音未落,顧長清抬手,一石頭砸顧長文腦門上,砸出和他腦門上同樣大一個血窟窿。
汩汩的血從顧長文腦門上冒出來,順著麵頰往下,恐怖嚇人。
顧長文慘叫一聲,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啊!”老顧家人嚇得大叫出聲。
“長文!”
“長文,長文!你怎麼樣了?”李氏上前一把抱住兒子,拿手去捂他腦門上的血窟窿,可惜捂不住,那血從她的指縫直往外冒。
顧老太聲音都劈叉:“長文!奶的長文!”
“大夫,大夫!快給他治,大夫。”
顧長清眼神冰冷:“看什麼大夫,看大夫不要錢?”
“他顧長文砸破我腦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麼急?”
“誰敢讓他看大夫,誰就替他在腦門上開瓢,還我這個血窟窿!”
無論是顧家人還是洪家過來的人,還有村長和大夫,都被他這股平靜的瘋感鎮住了。
大夫根本不敢上前給顧長文診治,生怕惹了顧長清,也給他腦門上來一下。
洪家來的人更是畏畏縮縮站在一邊,儘量縮小存在感。
顧老太驚怒之下狡辯,對顧長清道:“誰說你沒看大夫?現在大夫不是給你看了嗎?”
顧長清:“你也知道是現在?”
“從我被磕破腦袋到現在,已經大半個時辰。”
“顧長文想看大夫,就等大半個時辰之後,讓大夫看一眼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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