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了。
陸明輝眼底深處最後一抹顧慮也徹底消失，轉而變得更加複雜深沉。
來得比他想象的快，是迫不及待想讓他離開京都？
“怎麼，”
裴鈺將陸明輝的神色變化儘收眼底，拿了根煙放到薄唇間，有條不紊的點燃。
“不忍心對老太太動手？”
他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陰沉深邃的眸子帶著些許諷刺的弧度。
“要是現在後悔倒也來得及，就是不知道您之前對老夫人說過的話，能不能收回了。”
為了讓老太太來這一趟，陸明輝可是說了要交出所有的陸氏集團股份並且離開京都。
他可不覺得這位能放得下，自己也不會允許其放下。
氣氛，再次靜謐沉寂了下來。
“事情到這一步，沒什麼好後悔的，”
陸明輝將眼底翻湧的情緒壓了下去，冰冷的視線直直的看著裴鈺，語氣泛著寒意。
“你實話告訴我，那藥除了讓人言聽計從，還會有什麼副作用？”
是藥三分毒的道理，他也是清楚的。
到這個時候還問副作用？
裴鈺輕嗤。
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明輝皺眉，冰冷的目光幾乎要刺穿裴鈺，壓迫感十足。
“隻會虛弱一段時間，好好補補就好了，”
裴鈺在陸明輝的目光下不緊不慢的勾起唇角，語氣平靜從容。
“再說了，事情結束前，我都在陸先生您的眼皮子底下，有什麼事您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我，我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倒也是。
陸明輝凝了凝眸，端起麵前的茶杯輕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