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點了點頭,神色複雜,“我知換血之法對換血人的身體有極大的損傷,但當時小姐性命垂危,而相柳也應了下來。”
雲祈微微閉眼。
她自己便是醫者,自是清楚換血之術是如何治療的。
要想將自己全身的血液置換,他也需傾儘幾乎全身的精血,這不僅對靈基有損,更甚者會傷了壽元。
是一種極為危險的治療之法。
她啞著聲詢問,“相柳現在人在哪?”
“相柳每月會過來一次為小姐療傷,每次療傷之後便會離去,最後一次換血之後,我便沒有再見過他。”
“不過小姐放心,我們也並沒有虧欠他。”
“前些時日換血之後,他索要了半年份的糧草,又要了大量的解毒靈藥,說欠他的已經還清了。”
“半年份的糧草和靈藥”雲祈自嘲地笑笑,“他倒是撇的乾淨。”
“不過這筆交易,他做的可不怎麼樣。”
一身精血和靈元損傷,卻隻換取了這些東西。
“他要解毒靈藥做什麼?可是受了傷?”雲祈抬眸看向清禾。
“據我所知,最近辰榮軍中有不少人中了瘴毒,而附近的藥鋪的草藥,全部斷了貨,想必是那位西炎王孫又做了什麼。”
“回春堂的玟小六可好?上次他替相柳傳遞了軒的身份消息,可有受到影響?”
“小姐放心,軒雖對他有所懷疑,但多次試探後也沒有眉目,這半年來倒是也相安無事。”
清禾向她繼續彙報著,“不過我聽聞,回春堂的那位夥計葉十七,已經恢複了塗山少主的身份,但並未離開,如今住在鎮上的俞府內。”
雲祈想了想,繼續問她,“當初那批物資後來可順利?如今瑲玹可再有阻撓?”
“當初的物資軍師已經順利拿到,之後我們也有了提防,運送之事更為隱蔽,萬不會再出現紕漏。”
雲祈聽完,心裡對這半年來發生的事情知曉了大概,也便放下心來。
“清禾,休養幾日後,我得再去一趟清水鎮。”
清禾憂慮道:“上次您幫相柳奪取物資,這次我們又讓瑲玹瘴毒的計劃再次落空,我擔心他會再對您不利”
“無妨,這次我會再謹慎些。”雲祈又道,
“如今我察覺到我的火毒雖被體內相柳的精血壓製,但仍潛伏在體內,以後可能還會隨時誘發。我有預感,這解毒的契機,或許還在相柳身上。”
清禾無法左右她的想法,隻能千叮萬囑她保重身子。
雲祈又休養的半月之餘,身體恢複了七八,便讓小火送自己回了清水鎮。
她站在回春堂門前,眼前的一切還是如她離開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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