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歲經轉,冬寒卷過長街,又是一場大雪紛至。
雲祈剛從軹邑城的地下鍛造台出來,撐著傘走在軹邑城的街頭。
這半年以來,星冉不僅順利將混沌炎鐵鍛造兵器成功,還研究出能大批量生產的高效率的熔鑄之法。
新鑄造的兵器護甲,無論是硬度還是鋒利度,都遠遠勝過如今普遍用來鑄造兵器的赤晶鐵。
鑄造成功後,雲祈第一時間將最新一批兵器運送到了辰榮軍中。
如今的辰榮軍,雖說不足以和西炎大軍正麵抗爭,但若是麵臨西炎大軍的圍剿,也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另外,雲祈還讓星冉鍛造了一批赤晶鐵融入少量混沌炎鐵的兵器,用於商會旗下兵器鋪的經營,如此既不會引起多方勢力的矚目,也能以精良的品質占據市場有利地位。
街上的風雪愈發大了,往日熱鬨的街巷因這場突如其來暴雪的降臨,已經沒了多少行人。
又是一陣寒意侵襲而來,雲祈緊了緊身上襖裙,決定先去不遠處自家的綢緞莊避避風雪。
剛進門收了傘,卻意外在綢緞莊遇到了一同來逛鋪子的辰榮馨悅和小夭。
她們正一邊試著合適的衣裙,一邊和一旁一位柔美端莊的的女子說著笑。
雲祈覺得那女子有些麵熟,應當是先前在馨悅宴會上見過的某個中原世家的小姐。
小夭第一眼便看到了進門的雲祈,欣喜的向她揮了揮手,
“阿祈,這麼巧,你是來巡查鋪子的嗎?”
綢緞莊的四周鑲著不少蘊含火靈的暖玉,整個鋪子不同於外麵的天寒地凍,溫度十分適宜。
雲祈將脫下的厚重披風和傘遞給一旁的侍從,笑著走到了她們麵前,
“本來巡視外鋪子想回去的,不曾想這風雪來的突然,便進來避一避。”
馨悅和她寒暄了幾句,拉著一旁的女子介紹道:
“阿祈,這位是我表姐,曋家的小姐曋淑惠。”
又對曋淑惠道,“表姐,這位便是西陵家的小姐西陵祈,也是這綢緞莊的主人。”
雲祈客氣的笑笑:“原來是曋家姐姐,先前在城主府見姐姐時也沒機會好好說過話,今日看上什麼衣裙首飾了,儘管挑,算是我送給姐姐的見麵禮。”
曋淑惠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那怎麼好意思讓西陵妹妹破費。”
“表姐,你就彆跟她客氣了,她可不差這點錢。”
馨悅笑著對雲祈又道,“你可彆隻讓我表姐隨意挑啊,我和小夭的呢?”
雲祈打趣道:“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就算把我這鋪子清空了,我還能不依你?”
“小夭,你看看阿祈”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又挑選了合心意的新衣首飾,雲祈看著外麵沒有風雪一時半會也沒停的意思,邀請了三人一同來二樓的貴賓室喝著茶聊天。
“阿祈,我聽說防風二哥已經去你家提了親,婚期可定下了?”
馨悅吃著點心喝著熱茶,話題很快就集中到了雲祈身上。
而小夭和曋淑惠也是未出閣的女子,自然也是對婚事的細節有些好奇。
提到和防風邶的婚事,雲祈麵色隱隱一紅,
“的確已經定下了,就在三個月後,仲春之月的第七日,邶最近正在和我父親擬定婚禮的名單和邀請函。”
小夭拉著雲祈的手,萬分高興,“你和防風二公子本就情投意合,能這麼快成好事,我們也為你高興。”
馨悅笑著對小夭道:“阿祈倒是成了好事了,那小夭你呢?”
小夭茫然道:“我?我怎麼了?”
“我哥哥幾番邀請你,你都委婉拒絕了他,而璟哥哥,更是對你念念不忘,但你心裡到底矚意何人?”
小夭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我哪有什麼在意的人啊,我跟塗山少主也沒有關係,你可莫要胡說。”
馨悅拉著雲祈和曋淑惠,神秘兮兮道:“你們可彆聽小夭一麵之詞,我先前可是看她對著一塊扇墜出神,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
“馨悅!”小夭連忙拉著馨悅的衣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哪有這回事,你們可彆聽馨悅亂說。”
雲祈詫然之後,也不自覺將椅子往小夭那邊挪動了幾步,小聲問道:
“小夭,你什麼時候有了心上人,我怎麼不知?到底是哪家的才俊啊?”
小夭耳根一熱,“隻不過有數麵之緣的救命恩人罷了。”
見眾人還要追問下去,小夭慌亂的轉移了話題,“對了,曋姐姐方才不是說過幾日邀請我們去郊外賞梅花,阿祈,你若無事,正好陪我們一起去散散心。”
曋淑惠笑吟吟道:“是啊,都是一些自家的兄弟姐妹,覺得許久未聚了,想尋個由頭出門逛一逛。正好今日下了雪,雪後賞梅,正得意趣。”
雲祈想了想,猶豫道:“邶來信說,這幾日便會回來陪我,我也不確定是否能得空。”
“看你們這濃情蜜意的,出去玩賞個梅而已都舍不得分開不成?”
馨悅捂著嘴偷笑,“你就當是婚禮前跟姐妹們的聚會,下一次再聚時,你可不是西陵小姐,而是防風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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