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營四營離開後嗎,隨後出發的,便是這次行動的指揮部、騎兵連、一營、以及被護送的總部炮團等各單位。
二營則是在最後出發,負責後衛工作。
整個隊伍在夜色的掩護下,靜靜的開始行軍。
一路上,所有行軍部隊都按照行軍紀律,在一片寂靜中前進。
沒有燈光也沒有聲音,就連馱運火炮的騾馬也全都封住了嘴巴。
整個隊伍就這樣默默的往前走,直到深夜11點多,部隊開始接近三馬鎮。
三馬鎮是鬼子的一個重要交通樞紐,也是鬼子管控良山地區的重要交通線,平時把守非常嚴密。
就在部隊準備穿越公路的時候,前哨尖兵突然返回來報告。
“團長,前麵從北向南有一輛鬼子裝甲車開過來了!”
“小鬼子還真踏馬敬業,大晚上也不休息。”陳成興說道。
“命令各部隊,就地隱藏,讓一營協助炮團管理好馬匹,千萬不要暴露!”
現在屬於深夜,戰士們隻要趴在地上做好隱蔽,就不會被鬼子發現。
陳成興唯一擔心的就是騾馬,一旦有一匹馬站起來亂竄,情況就有可能出現意外。
“噠噠噠”“噠噠噠”.
部隊剛剛隱蔽好,鬼子的裝甲車就開了過來。
而且非常沒有規律,一路上有時快有時慢,還有的時候會停下來。
車上的探照燈在道路兩側掃來掃去,射擊孔裡的機槍還時不時的隨著燈光射出幾發子彈。
就在眾人以為時期就這麼過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鬼子射出的子彈打中了一顆石子,石子隔了好幾米遠崩到了一匹馱馬的身上。
誰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而突然受到刺激馱馬,一個翻身就想起來。
旁邊的戰士見狀,趕忙拉著韁繩安撫。
可是這個時候又不能出聲,單靠撫摸根本解決不了事情,馬依舊在掙紮,而且有越掙紮越大的傾向。
附近的徐武見情況有些不妙,立刻以臥姿匍匐飛快爬了過去。
隨後撲到馬身上,用力摁住了它的脖子。
這匹馱馬並不是東洋大馬,而是蒙古馬,個頭比較小。
而徐武本身就是突擊隊出身,力氣很大,摁住馬脖子後,馱馬腦袋立刻就抬不起來了。
不過馱馬的四肢,卻開始不斷亂蹬。
旁邊的戰士見狀,也想過來幫忙控製。
不過眼看情況失控,徐武沒有一絲的猶豫。
順手從旁邊的戰士腰間抽出刺刀,然後一刀就捅進了馬的心臟。
心臟被刺,馬自然是立刻失去反抗能力。
原本還有力的四肢,也蹬不動了。
見到危機解決,徐武鬆了一口氣。
不過牽馬的炮團戰士,卻是呆住了。
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他早就跳起來了。
這可是炮團的馬!
好不容易又等了幾分鐘,看到鬼子裝甲車遠去,炮團的戰士再也忍不住了。
“你在乾什麼?!為什麼要殺了它!明明就能控製住!”戰士低聲吼道。
“誰敢保證能控製住?要是因為一匹馬讓炮團陷入險境,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徐武有點無所謂道。
新二團向來是以人為本,以任務為先。
彆說是一匹馬,如果真有必要,徐武相信團長能把整個騎兵連的馬給全乾掉。
“這是炮團的馬!誰都沒有處置的權利!”
“得了得了,不就是一匹馬嘛,我還你一匹就是了。”
“而且還是東洋馬,這可以了吧?”徐武說道。
一營的炮連,也是用馬來馱運迫擊炮和步兵炮的。
因為是從大雲山一路打出來的,所以本來馱運九二式步兵炮炮彈的馱馬,已經空出好幾匹了。
給炮團一匹也無妨。
聽到徐武的話,炮團的戰士眼珠子都紅了。
他是來要馬的嗎?
這匹被刺死的馬平日裡可都是他在負責,那都是有感情的。
你隨便給匹馬就算了?
哪怕是東洋馬,他也不稀罕。
這時炮團的吳團長得知發生了意外情況,走了過來。
“小李,怎麼回事?”吳團長問題。
“團長,他把咱們的馬殺了.”
炮團的戰士倒是沒有加油添醋,而是一五一十的將情況告訴了團長。
“小李,我知道你跟馬有感情,但是這件事不能怨徐營長。”
“新二團負責的是護送任務,他們的首要責任是保護我們的安全。”
“而及時處置可能危險源,是他們該做的事。”
“這件事就這樣。”吳團長下達了結論。
“小李,你將馬身上的物資,分散轉移到其他馬身上,部隊要繼續趕路了。”
“是!”
麵對吳團長的命令,小李心裡雖然委屈,但還是按照命令開始行事。
“徐營長,不好意思。”吳團長說道。
“吳團長您太客氣了。”徐武對於小李的反應一點都不奇怪。
要是剛才他殺的是騎兵連的馬,這會兒孫德勝可能都要拔刀了。
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他們自然是要跟上大部隊步伐。
按照實現安排的計劃,整個部隊由原來的一路縱隊變成四路縱隊,並快速的跨過了公路。
隨後,部隊轉眼間又恢複了原來的隊形,繼續在一個個炮樓、據點之間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