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如火,晴空萬裡無雲。
一座宮殿懸浮山頂。
殿內丹爐洶洶燃燒,散發著常人難以承受的高溫熱浪。
女子一襲開叉紗裙,五官精致嫵媚,正用著纖纖玉手,揉捏著老者堅硬的脖子。
嗅著近在咫尺的香味,老者忽然大手探出,還未等女子反應過來,就伸入到袖袍之下。
女子俏臉如常,隻是那微微發抖的嬌軀,卻在表明著她承受著多麼難以言明的痛苦。
片刻後,老者收回枯槁的手掌,放在鼻尖嗅了嗅,咧嘴一笑道:“味道不錯。”
女子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隻要您喜歡,奴婢就高興。”
老者沒有再理會她,而是忽然扭頭看向下方那道人影,道:“老夫不是不信你。”
“隻是很難理解啊。”
“那麼多年以來,你都是紙人峰的弟子,且在那造紙樓任勞任怨。”
“可偏偏如今,為何會投靠老夫?”
他咧了咧嘴,話鋒忽然一轉,厲聲道:“莫不是紙人峰那老東西讓你來的?”
話音剛落,一股極為恐怖的殺氣充斥整座宮殿。
人影渾身一顫,連忙道:“弟子不敢。”
“正如幸師所言,弟子之前在紙人峰任勞任怨幾十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前些日子,就因為造紙樓冒出幾個雲夢宗的細作,紙人峰師長們就對弟子大加責罰。”
說到這裡,他連忙掀開雙袖,高聲道:“幸師請看。”
老者定睛望去,隻見衣袖之下,雙臂血肉模糊。
“他們不僅罰弟子閉門思過,還暗地裡折磨弟子。”
“就連每個月弟子應得的修煉資源,也全部被中斷了。”
“弟子如果繼續留在紙人峰,如果繼續任人擺布,怕是用不到三個月就會化為一具枯骨。”、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如果不是退無可退,弟子也不敢貿然來到幸師這裡求救。”
他聲淚俱下,哽咽著繼續說道:“我早就聽聞幸師待人厚道,視自己的弟子為家人,還請幸師能夠收下弟子。”
“那紙人峰,不,那一座魔窟,弟子是萬萬不敢再回去了。”
說完,他重重磕頭,將堅硬的地板都砸的開裂。
老者眼睛眯起,直勾勾盯著那道人影。
忽然,他笑了。
“起來吧。”
老者擺了擺手,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對方。
“沒想到紙人峰如此冷漠,居然將一位勞苦功高的弟子殘害至此。”
“老夫仁厚最不願意看到這種不公的事情發生,你既然有意脫離紙人峰,老夫自然要成全你。”
“隻是……”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人影連忙抬頭,滿臉希冀望向老者,道:“還請幸師明示。”
“你可知道紙人峰和我們淩霄宗離心離德,近些年以來更是屢次不聽宗主號令。”
“宗主很是擔憂,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難免發生一場同門相殘的悲劇。”
“老夫能夠有今日地位,也全靠宗主的信任和提拔,所以也想幫助宗主和宗門解憂。”
老者繼續道:“你可以留在老夫身邊,但還不是現在。”
“幸師是想讓我繼續呆在紙人峰,為宗門提供相應的情報?”
老者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為了宗門,你可願意應下此事?”
人影一愣,麵露為難之色。
他麵色變換數次,最終在老者鼓勵的眼神之下,重重點頭道:“我既然投入幸師麾下,自然願意做任何事情,何況此事關係到宗門安危。”
“隻是弟子能力不足,就怕……”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