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廣美想明白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男人鄧文濤,眼睛瞪的老大:
“文韜,你說什麼呢?你看看這一次要不是我豁出去臉皮,求著二叔,你覺得馮青青會給我看嗎?”
鄧文韜也明白方廣美說的有道理,但這種事情先不說以後再求二叔他會不會同意。
但如此強迫或勉強彆人,時間久了到底會厭煩或者不耐。
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一直容忍或寵著你,凡事都有個度。
但他這會一時不知怎麼去和方廣美說明白,但又知道不說也不行,雖然無奈咽了口唾沫,坐在房中的那把椅子上,抿了抿嘴,仍是試圖去勸服妻子:
“廣美,你也知道,馮青青並不是二叔的親女兒,而且這次馮青青已經說了,你不需要再吃藥,不管什麼原因,二叔都是違背了馮青青的意願,就是她願意這次看在二叔的麵上給你開一些滋補的藥。
但,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
鄧文韜是個明白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若是方廣美一直勉強方二叔行此類事,那馮青青總有一天也會忍受不了,或者說是到哪一天方二叔的麵子不管用了,那他們又如何?
他將這意思傳達給方廣美。
方廣美聽後倒是一愣,她沒想那麼多那麼遠。
現在對她來說,滿腦子都是兒子。
其他她根本顧不了,或者說對她來講,隻要有了兒子其他的事情又算什麼呢。
到時她可是有兒子的人了。
但這會兒聽到她男人如此說,心中也微微有些緊迫起來。
這個緊迫倒不是因為擔憂方二叔,而是她明白她的不孕這麼多年,也不知馮青青什麼時候能將這病看好,若是在沒生出兒子前就發生意外,那她到時候該怎麼辦?
想及此,方廣美在房間中來回的踱步,仔細思索著可行之策。
鄧文韜看到妻子如此,倒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畢竟這種事情,他該說的也說了,該勸的也勸了,若是方廣美執意如此,他也沒有辦法,最多在後麵緊盯著收拾殘局。
希望雙方的關係不至於惡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知道妻子的執念,也知道妻子這些年為了生兒子所遭受的痛苦,因此也並不好太多的苛責於她。
突然在轉著圈的方廣美,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臉上有喜悅之色浮現。
她猛的轉過身來,一迭聲地問鄧文濤:
“文濤,你說要不我們這次從馮青青那邊多拿一些藥丸。到時媽好了後,你們先回去,我在這裡讓馮青青再給我針灸一段時間,到時候想來應該能夠將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
鄧文濤聽到妻子如此說,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他隻覺得妻子竟然如此的看不清楚情況,馮青青既然都不願意給她配藥了,那針灸估計會更難。
他剛想說些什麼,方廣美見他沒吱聲,以為也認同她的想法。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方廣美如此詢問她男人,並不是要征得他的同意。
她既然說出這意思,就表示她一定會如此。
鄧文濤也深知他妻子的脾性,微微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
他這妻子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隻有讓她真正認識到事情並不是如她所想那般,想怎麼就怎麼,到時候才能回過味來。
可能是想到了辦法,方廣美再也不複之前的焦慮和不安,心情格外舒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