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了一聲。
因與小睦玩的時候最多,也在「暮光咖啡」現場觀賞過林睦的演奏,所以糖花對於林睦的了解可謂是相當之多的。
此刻白星這麼一說,她確實感受到了,左雨晴的彈奏風格,幾乎可以說是完全體的小睦了。
她們都在演奏之時閉著眼。
嘴角會帶著享受般的微笑。
會隨著律動若有若無的搖擺。
長發會隨著微小的動作於燈光下唯美晃動。
每一個音都是實打實的砸擊在心靈深處。
每一下彈奏的力度都恰到好處,甚至給人一種溫柔之感。
——
唯一的區彆是,左雨晴更美、更魅,林睦則更青澀,更有含苞待放的青春之感。
前者是後者的模子,後者沿著前者開辟出的道路模仿、成長。
在「他」的願景下成長。
“。”
糖花皺了皺眉。
忽然搖頭。
說道:
“這樣不好。”
“嗯?”
白星詫異。
“不好?”
“嗯。這樣對小睦不好。”
糖花表情更為鄭重了。
“怎麼說?”
“如果zzk贏了小睦,小睦在發現自己是她的替代品的基礎之上,會難受到怎麼哄都哄不好的。我不想看到小睦被欺負。所以我不想讓zzk贏。”
糖花有什麼說什麼,麵對白星也不藏私。
白星一聽,倒也發現,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了。
奈何自己的立場不能輕易改變,自己是慕夏陣營的成員,哪怕這個隊伍裡的大夥兒都不太正向——
女王般的壓力怪學姐、陰惻惻的高阪女仆長、露頭就秒的zzk大魔王、以及病入膏肓的勇者學長。
這樣的團隊湊在一起,技術上固然是無懈可擊,但是初衷上……
學姐要和學長生孩子;
左左要和學長破鏡重圓;
自己要拿下賭約,得到婚姻的主動權;
女仆長則是目的未知,但似乎又在學姐和左左中間搖擺……很難分辨她具體有什麼心思。
真要贏了的話,受傷的人會是誰呢?
一個是蘇靈,一個是林睦。
琉衣不清楚,易沉就更是未知了。
自從之前和學長談完心後,白星自己也對自己做的這一係列行為產生了某種疑惑。
她甚至給回到鄉下靜養的奶奶打了電話談心谘詢,詢問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奶奶聽罷以後,隻是笑了笑,說:
“人隻有一輩子,生老病死一輩子,追逐愛人也或許就這麼一次。
一次以後,遇到的都是不愛的人,可能最終湊活在一起過日子的,也並不是那麼那麼愛著的人。”
“所以呢,在關鍵時刻的自私並不是自私,而是一種對自己人生未來的負責。
實在想不清楚,那就試著放下一段時間,看著他跟彆人走近,跟你自己走遠,然後體會這種切身之痛。”
“痛了,悔了。或許就能想清楚了。當然,這種時候,往往也意味著來不及了。”
——
白星回憶著奶奶的告誡,目帶困色的看向不遠處的「她」。
感慨搖頭:
“就像zzk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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