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爺爺,是這樣的……”
宋守業把十年前思念家人,獨自去了家人的墳地,然後不小心失足落水,被師父所救,然後在道觀長大的事情,慢慢的說了出來。
“這麼多年,你怎麼也不說回來看看?管事爺爺這十年過得苦啊!”
六十多歲的張慶春,雙眼中又泛起了淚光。
就這一會,他流的淚比前幾十年還要多。
十年來,他的內心,時時刻刻被愧疚折磨著,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東家最後一絲血脈,對不起東家一家。
“管事爺爺,桂香奶奶,你們不要哭,不然我也想哭。
我也想回來,可是我醒來以後,就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
隻記得你們還有小光子,可你們的家在哪裡,我一點也回憶不起來。”
老兩口的眼淚,讓宋守業心裡也很難受。
他也搞不懂,久彆重逢,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管事爺爺和桂香奶奶一直哭個不停呢?
“爺爺奶奶,你們彆激動,還是讓我來說吧……”
看他們一個著急問,一個說不清,張曙光不得不站出來解釋。
當聽到宋守業因為長時間溺水,導致大腦缺氧而影響到心智,一家人直呼命苦的孩子。
當聽到宋守業在道觀被照顧的很好,還習得了一身武藝,一家人對玉虛真人感恩戴德。
當聽到宋守業明天還要回道觀,張慶春不願意了。
“不行,絕對不行,既然回來了,以後就不能再走了。
東家隻剩下守業這一根獨苗,以後還要開枝散葉,為宋家延續香火,當一輩子道士怎麼能行。”
當時因為宋老爺看重,讓張慶春在宋家當了個管事的,張慶春才能養活家裡的四個孩子。
宋老爺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宋家斷了香火。
“爺爺,您先彆激動,守業的腦子正在慢慢變好,等他在道觀多學一些生活技能,咱們再和老真人商量,想辦法把守業接出來生活也不遲。
現在他如同六七歲的孩童一樣簡單,讓他在外麵生活,對他來說可能並不是一件好事。”
張曙光完全是在為宋守業考慮,沒有一點私心。
正所謂人言可畏,這三年來,因為叛徒羔子的稱呼,弟弟的性格就有些懦弱,妹妹更是幾乎沒怎麼出過門。
如果現在就急於讓宋守業在外麵生活,萬一有人喊他小傻子,對正在恢複期的宋守業來說,一定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管事爺爺,桂香奶奶,我已經知道家裡怎麼走了,有空了我就可以來看你們。”
這次他跟著張曙光過來,就是因為實在太想他的管事爺爺和桂香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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