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走出來兩個公安,直接就把手銬給他扣上了。
今天晚上出現在這個院子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月嬌,你快替我說句話啊!”
這一刻,劉金水也慌了。
今天今天他送張月嬌過來抵債,謝三爺承諾他,隻要月嬌做得好,以後少不了他的好處。
就在他暢想著,以後依靠著張月嬌這棵搖錢樹,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時,一群公安破門而入。
幸好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張向南,以為今天能逃過一劫。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的二舅哥,居然吩咐人把自己扣了起來,還給自己安了好幾個罪名。
不事生產,多次參與賭博,逼良為娼,這是想讓自己在大西北待一輩子啊!
“二哥,你不能抓他!”
張月嬌跳了出來?
“為什麼不能抓他?我說的哪裡不對嗎?有不對的地方,他可以在審訊的時候為自己辯解。”
張向南不為所動。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張月嬌王八吃秤砣,鐵了心,那自己也就不多費口舌了,一切交給法律。
“他沒有逼良為娼,我…我是自願的。”
張月嬌的話,不但震驚了張向南,就連張曙光都聽得眉頭直皺。
斯德哥爾摩群候症的威力真這麼大嗎?劉金水都要讓她出來賣了,她還能這麼替他說話?
六十年代,女人對自己的名聲還很看重。張月嬌這個傻女人,真的可以為劉金水做到這一步嗎?
“好,好得很,好一個自願。”
張向南都被氣笑了,“你就這麼不知廉恥,自甘墮落嗎?”
張向南鐵青著臉,怒視著張月嬌。
“這能怪我嗎?金水欠了錢,差點被人打死,我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沒有父親嗎?
我去家裡尋求幫助,你們誰搭理我了?你們把我當一家人了嗎?
你明明那麼高的津貼,你兒子也有工資拿,可你們就是不願意幫我。
家裡蓋房子,一塊土坯都不用?比城裡的房子還要好,可你們還是口口聲聲說沒有錢。
你們不是最看重名聲嗎?那我就偏偏要把你們的名聲都搞臭。
我不但要在縣城裡賣,以後我還要回張莊去賣,我要讓村裡的人都知道,張慶春的閨女,張向南的妹妹是個破鞋。
我要讓你們在村裡抬不起頭,我要讓你的孩子都說不上媳婦。”
張月嬌神色癲狂,眼神怨毒。
“瘋了!”
張曙光很難理解張月嬌的腦回路。
在婆家逆來順受,回娘家趾高氣揚,她憑什麼認為娘家就應該無條件的被她吸血?
就因為娘家涼透了心,不願意再被她無休止的占便宜,她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