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奶奶,我先給你把把脈。”
張曙光把把銀針放在茶幾上,來到趙秀梅的身旁。
“那就有勞小光了。”
趙秀梅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把手臂放在沙發扶手上。
張曙光坐在一側,右手的手指輕輕搭在趙秀梅的手腕上。
“趙奶奶,前幾年您有沒有被毒蛇咬過?”
趙秀梅的脈象,印證了張曙光剛開始的猜測。
她這是中毒了。
“咬過,前幾年我在附近采蘑菇,被一條蛇咬過。
當時我隨身帶著匕首,立即就放過血,並且去軍區醫院打了血清和抗生素,難道說我體內還有毒素?”
女人很少有不怕蛇的,所以趙秀梅對自己當年的遭遇記憶猶新。
“對,大部分蛇毒都排出體外了,不過還有少許殘留。
而且您在南疆生活多年,或多或少都會吸收一些瘴氣。
如果您本身身體健康,這一點瘴氣對身體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可對於您來說,卻成了誘發蛇毒的一個引子。
毒瘴再加上殘留蛇毒,在您的體內形成了一種混合型的毒素,慢慢的侵蝕著您的神經係統。”
張曙光緩緩鬆開手指。
“小光,有沒有解決辦法?”
曹永戰神色一喜,從妻子的身體不適以後,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看透病症。
“有,不難。”
張曙光淡然一笑,驅除體內毒素而已,對於掌握了陰陽十三針的他來說,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
“趙奶奶,您去臥室躺著吧,我給您紮幾針,保準針到病除。”
張曙光從沙發上站起身,讓開了道路。
“娘,您慢點。”
曹光明和劉敏,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趙秀梅,從客廳移步到了臥室。
伺候著母親在床上躺下,兩口子又重新從臥室走了出來。
“小光,我能不能在一旁看著點?你放心,我不說話,不會影響你的治療。”
叱吒沙場半生的老首長,此時的語氣甚至有些卑微。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曹永戰深知,任何治療都有危險性,他怕萬一妻子出點什麼意外,自己在旁邊,也能少一分遺憾。
“曹師長,您和您的所有家人,都可以在一旁看著,我沒有這麼多避諱。”
彆的醫生施針,可能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也可能怕彆人偷師,張曙光完全沒有這些顧慮。
他的陰陽十三針來自係統,技藝的嫻熟早已深入骨髓,絕不可能出錯,而且也不怕彆人偷師。
“行,既然小光這麼說了,那咱們都進去看著點吧。”
張曙光強大的自信,給曹永戰一家吃了一顆定心丸,此時他們也沒有那麼擔心了。
“曹叔,我施針以後,趙奶奶可能會把體內的毒素吐出來,您先準備個盆子或者痰盂吧。”
張曙光拿出銀針,做著最後的準備。
“好,我這就去。”
這年頭,痰盂家家戶戶都有。
曹光明拿來痰盂,還在痰盂裡加了點清水,放在床頭的地上,以備不時之需。
“趙奶奶,彆緊張,您這不算什麼大毛病,很快就好。”
張曙光一邊輕聲說話,分散趙秀梅的注意力,手裡的銀針上下翻飛,穩穩的紮在趙秀梅的穴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