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向南趕緊掏煙散了一圈，又親自給兩個上級把火點上。
“老雷，你過來，我借一下你的火柴。”
鄭崢把雷振聲拉到一邊。
“老鄭，向南手裡不是拿著火呢嗎？你這就是多此一舉。”
雷振聲劃著了火柴，先幫鄭崢點上，又把自己嘴裡的香煙點著。
“你個棒槌，我是借火嗎？我是找個理由交代你幾句。
一會等老首長過來，你多聽少說，少喝酒多吃菜。
說話之前多過過腦子，嘴上有個把門的，彆什麼都往外嘞！”
趁著老首長沒過來，鄭崢抓緊交代他幾句。
旅長和政委，加上炮兵團，手底下就他們四個團長。
大家經常接觸，都知道雷振聲是個什麼性格，都不跟他一樣的。
老首長就不一樣了，加上參謀長和政委，還有師部和旅部的乾部，手底下團級以上的乾部大幾十個。
這麼多屬下，誰也不敢保證老首長都熟悉，萬一哪一句說錯了，難免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張向南提乾稍晚一些，鄭崢和雷振聲參軍和提乾的時間差不多，他不想看著老夥計出錯。
“我知道了，一會咱倆坐在一起，哪句話說錯了，你就在桌子底下踢我。”
雷振聲知道自己的毛病，也知道鄭崢是為了他好。
“首長，不進屋的話，就在院子裡坐一會吧，一直站著多不好。”
蘇紅和張曙光，從屋裡搬了幾個椅子出來。
“你就是蘇紅同誌吧？這幾年委屈你和孩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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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為國家做出的犧牲，組織上永遠也不會忘記。”
喬立方主抓思想政治工作，業務能力也很突出，對重要屬下的家庭情況了如指掌。
毫不誇張的說，二旅營級以上的乾部，家裡幾口人，愛人叫什麼名字，他都能張口就來，堪稱旅部的最強大腦。
“首長客氣了，為了國家和人民，我們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安排向南執行如此重要的任務，那是組織上對他的信任，他是孩子們的榜樣，我們都以他為榮。”
蘇紅也沒怎麼上過學，可聽的多了，慢慢的也就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說得好，我說小光怎麼這麼優秀呢，原來有一個這麼好的母親。
有你這樣的娘在，孩子們想長歪也不容易。”
一道威嚴的聲音在院子門口響起，蘇紅的話，正好被剛進門的曹永戰，聽得一清二楚。
“首長好。”
“嫂子好。”
“趙姨好。”
“趙奶奶好。”
……
曹永戰和趙秀梅一起進門，院子裡叫什麼稱呼的都有。
“好，好，今天聚餐，沒有首長，隻有戰友，大家都隨意一些。”
隻要是私下裡聚餐，曹永戰總是習慣性的會先這麼說。
大家一起吃飯喝酒，就是在緊張的戰備和巡邏工作中，稍微放鬆一下心情。
如果屬下們如履薄冰，認真嚴肅，自己也喝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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