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不讓帶槍和繩子,是爹多此一舉了。”
張向南的神情有些複雜,欣慰中透著一絲失落。
兒子的本事越來越大,自己能為他做的事情越來越少。
“爹,您說什麼呢!您考慮的周全,還不是怕我不知輕重,被野牛傷了嘛!
我又不是傻子,您對兒子的愛護之心,兒子都清楚呢!”
張曙光知道父親的失落從何而來,趕緊出聲寬慰。
每一個父母長輩,都想成為孩子頭頂的一片天,都想被孩子需要,最怕的就是成為孩子的累贅。
“好孩子!”
張向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他知道兒子這是安慰他呢。
“你打獵辛苦了,去湖邊歇著吧,開膛破肚這種活你爹還是可以的。”
張曙光樂得清閒,把刀具放在野牛屍體旁邊,就跑去湖邊玩去了。
等兒子走遠,張向南緊握鋒利的匕首,一刀割斷了野牛的大動脈。
趁著野牛的血液還是溫熱的,要趕緊排出來,等血液沉積在野牛體內,肉就不好吃了。
等野牛的血液排空,張向南開始給野牛扒皮,等到李立新和胡建鵬帶人過來時,張向南已經把野牛開膛了。
“團長,小光呢?”
李立新環視一周,並沒有發現張曙光的身影。
“我讓他去玩了,不用管他,你們趕緊把野牛的內臟洗出來,然後把牛肉分割好帶回去。”
自己的下屬過來了,張向南也就不用親力親為了。
“是。”
野牛的體型有多大,李立新和胡建鵬親眼所見,所以從部隊過來時,帶了十幾個人過來。
在李立新的指揮下,大家各司其職,幾人拿著內臟去湖邊清洗,分出兩個人分割牛肉,剩下幾個人開始往外麵運送牛肉。
遠處的路上,一輛軍用卡車停在那裡,等著拉牛肉回去。
張向南來到湖邊洗了把手,左右張望了一下,沒發現兒子的蹤跡。
此時的張曙光,正躲在一處隱蔽的湖水邊,周圍茂密的植物,把他的身影擋了個嚴實。
張曙光的腳下,幾條鱸魚嘴巴一張一合,活蹦亂跳。
這是他剛從係統商城中買來的,準備明天的酒席用。
在他們老家,魚才是大席的最後一道壓軸菜。
魚頭朝著最尊貴的客人,還衍生出魚頭酒的說法
聽到父親的呼喚,張曙光從不遠處的灌木叢中探出了頭。
“爹,我在這呢。”
張曙光擺了擺手。
“你拱這裡麵乾什麼?喂蚊子啊?”
張向南以為兒子在樹叢裡方便,畢竟年輕人臉皮都薄。
“不是,這裡有個魚窩,我抓了好幾條大魚,正好明天可以用到。”
張曙光又把腦袋縮回樹叢裡,一條又一條的往外扔魚。
“謔~~”
“個頭這麼大,你怎麼抓到的?”
在草地上活蹦亂跳的鱸魚,每一條都有四五斤重,明天用在訂婚宴上絕對體麵。
“我在湖邊摸的。”
張曙光沒有拿抄網,也沒有拿魚竿,隻能硬著頭皮說自己下水摸的。
“好,牛肉已經搬上車了,咱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