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林蕭除了帶上兩天的乾糧之外,還帶了一包的火藥。
“還是帶上比較好,要是萬一用上了呢!”
林蕭心中如此想道。
於是,就在第二天清晨,當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升起,天邊才剛剛泛起第一縷曙光的時候,林蕭便早早地起床了。他迅速地穿戴好盔甲,跨上了自己的戰馬,然後緊跟著李靖,率領著一千名騎兵,向著夏州的北麵疾馳而去。
也許有人會心生疑問,為什麼他們不選擇直接朝著居延海進發?畢竟,從地理位置上看,直接前往居延海是距離最短的路線。然而,這可是一場生死攸關的戰爭,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無數士兵的生死存亡。如果選擇直線行軍,那麼目標就會變得太過明顯,很容易被敵人察覺。這樣一來,當大軍還沒有抵達目的地時,突厥王庭可能就已經收到了敵軍來襲的消息,並提前做好了應對的策略。
無論是突厥王庭選擇撤退,還是在途中設下埋伏,對於黎軍來說,都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因此,李靖和林蕭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采取迂回的戰術,避開敵人的眼線,以出其不意的方式進攻居延海。
林蕭坐在馬背上,雖然有著馬鞍的存在,但是在馬背上奔襲一上午,對於他來說,也並沒有太好。
騎兵行進了三個時辰,見到快到了午時,李靖便下令停下歇息。
“幸好之前就有過騎馬的經驗,不然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掉隊了!”
林蕭從馬上下來心中暗自感歎道。
儘管李靖所率領的這支千人騎兵隊伍中,大多數人都是新兵,但他們卻日夜不停地刻苦訓練著騎馬技巧。經過長時間的磨練,這些新兵們的大腿內側都已經長出了厚厚的一層繭子,這使得他們在騎行過程中能夠更好地適應馬背的顛簸,減少對腿部的摩擦和損傷。
然而,林蕭卻沒有這樣一層繭子的保護。他的大腿內側雖然沒有被磨破,但一路上的騎行還是讓他的雙腿感到異常疼痛。這種疼痛並非一般的酸痛,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刺痛,每走一步都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紮著他的大腿。
所以,當林蕭終於下馬時,他的雙腿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他隻能像一隻螃蟹一樣,儘可能地把兩條腿分得很開,一瘸一拐地走著,每一步都顯得十分艱難。
看著林蕭如此詭異的行走樣子,一旁的兵卒們並沒有任何想要取笑的樣子,因為他們也是這樣過來的。
話說那李靖,眼瞅著林蕭走路的姿勢活像一隻橫行霸道的螃蟹,不由得樂出聲來。隻聽他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林賢侄啊,你這馬術可真是有待提高啊!”
林蕭聞聽此言,不禁麵紅耳赤,有些難為情地回應道。
“讓李叔您見笑啦!小侄我平日裡最多也就是騎著馬從藍田縣到長安城溜達一圈,像今天這樣一次性騎馬騎這麼久、走這麼長的距離,還真是頭一遭!”
李靖見狀,連忙安慰道。
“哦!原來如此!那這次可真是個難得的鍛煉機會!”
說罷,他轉頭吩咐身邊的侍從。
“把這瓶金瘡藥拿給林賢侄。”
侍從領命從自己的懷中取來一隻白玉瓷瓶,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林蕭。
李靖接著說道。
“這瓶金瘡藥你拿去擦擦,應該能讓你感覺舒服些。”
林蕭滿心感激地接過瓷瓶,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