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這個孩子是我的嗎?”
語調拉長。
帶了點戲謔,曖昧,迷離。
這話,無疑是在提醒桑榆晚。
七日前的事情,還未過去。
她心弦一緊,臉色一片漲紅,那雙清麗的眸子染了幾分慍色。
“你……”
一道嘶啞的怒聲,掠過廳堂,“容止,你竟然還敢回來。”
靈位前的燭火猛烈搖曳。
桑榆晚的睫毛倏忽一顫,立馬站了起來。
容止離得太近,她的額頭差點撞到他的胸膛。耳後,沒來由的繚繞出一抹淡淡的粉色。
桑榆晚顧不上去拿他手中的報告,朝著來人走去。
急匆匆跑進靈堂的人,是薄行止的母親寧婉珍。
四年前,她送走了丈夫。
四年後,又失去了唯一的兒子。
這樣的打擊,讓她瀕臨崩潰。
停靈七日,已經哭暈了好幾次。
容止身後的黑衣人急速站成一排,攔住了她。
“你們是誰?”麵容憔悴的寧婉珍腳步猛然一頓,趔趄了兩下,跟過來的下人一把扶住了她。
“放肆!薄老夫人你們也敢攔,好大的膽子。”桑榆晚眸光一沉,冷聲斥責。
黑衣人麵無表情,微絲未動。
桑榆晚精致的眉眼染了怒氣,眉心蹙得更緊了,“明朗,還不把這群膽大妄為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是。夫人。”一名年輕男子立時閃現,作勢就要動手。
容止轉過身來,背對薄行止的靈位,涼唇輕啟,“讓開。”
話音落下,黑衣人整齊劃一退向兩邊。
寧婉珍咬牙,掰開下人的手。徑直走到容止麵前,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容止沒有躲閃,實打實挨了一掌。身高差,下半邊臉頰微微泛紅。
桑榆晚眼底掠過一絲錯愕。
她這位婆婆可是出了名的嫻靜溫雅,平日裡說話都是輕言細語。即便訓斥下人,也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
更從未聽她說過如此惡毒的話。
寧婉珍還不解氣,再次揮手。
容止扼住了她的手腕,沉聲道,“母親,剛才那一巴掌,已還你和父親的養育之恩。”
寧婉珍怒道,“誰是你母親,你不過是遠山找來替行止擋……”
“母親。你確定要當著大哥大嫂的麵鬨開?”容止瞳眸黑沉,厲聲打斷。
寧婉珍喘著粗氣,瞪大了雙眸,臉上氣得微微扭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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