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幽涼的陰風,似從水晶棺底刮過來。
寒浸浸,有些瘮人。
長明燈的火焰,忽明忽暗,格外詭異。
容止思忖了數秒,問了一句,“名分重要嗎?”
桑榆晚心尖一刺,怒意染紅了眼眸。張嘴,喉嚨像被一隻手扼住。呼吸都有些困難,“不重要麼?”
容止跪坐在蒲團上,抬眼,肅然的雙眸看向她,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桑榆晚愣了一下。
他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
她聽不懂。
容止黑眸深沉,濃睫一眨不眨。
縈繞在兩人之間的空氣,漸漸微妙起來。
過了幾秒,桑榆晚眸光一顫,鬼使神差說了一句,“明媚跟過的男人,如過江之鯽,二爺不嫌臟嗎?”
“我說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容止眸色一黯,像是灑了一層灰。黑如點漆的深瞳之中,毫無溫度。
桑榆晚聽了隻是自嘲一笑,果然……
容止見狀眼皮輕輕跳了跳,她怕是沒有信。
“我有過的女人,隻有一個。”
桑榆晚心裡侯然一跳,心中升起巨大的危機感。
隻有一個的意思……
她慌忙移開視線,準備走過去坐下。
容止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去休息。”
桑榆晚壓著心慌,“二爺要覺得累,可以起來。”
靈堂大門敞開著,夜風一吹,空氣冷嗖嗖的。
“阿嚏……”
桑榆晚隻穿了黑色的素服,後背一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容止見狀,下意識脫掉身上的黑色外套。扣子剛解開一顆,頓住,“我叫人給你送一件衣服過來。”
“不必勞煩二爺。”桑榆晚冷冰冰得拒絕。
容止語聲低沉,“你身兼薄家家主和集團掌權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桑榆晚站定,長睫低垂,譏諷道,“沒了這樣的身份,二爺還會關心我嗎?”
容止神色未變,壓低嗓子說了一句,“你還有其他的身份。”
桑榆晚一愣,“什麼?”
容止低聲說道,“七日前,你和我,男和女。”
如此一句,就像鋒利的長劍,直直刺入桑榆晚的心窩。霎時,血液加速,怒火從腳底直衝頭頂。
連日的疲累,加上氣火攻心。她的眼前瞬間漆黑一片,身體直直朝後倒。
“小心。”
隨著低沉清冷的聲音幽幽響起,她跌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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