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還給權,給錢。
任何一條單擰出來,都讓人望塵莫及。
眾人直言她上幾輩子做了太多好事,這輩子才會遇到這麼好的人家。
再之後,薄遠山意外離世,臨終前將薄家和“薄氏”都托付給了她。
桑榆晚當時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
畢竟,她當時還隻是他的準兒媳。
現在想想,薄遠山隻怕早就發現了薄行止性取向有問題,所以才會如此“抬愛”她。
一刹間,桑榆晚的心有如車輪碾過,碎裂,絞痛。一張俏臉,冷白冷白的。一股惡寒從心底裡蔓延開,手腳冰涼。
她攥著薄毯,微微蜷縮。
漫無天際的黑,像洶湧的浪潮襲卷,將她湮沒其中。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了腳步聲,有些重,不像是弦思。緊跟著,酸酸甜甜的味道不斷飄向鼻翼。
她深吸了一口,輕聲說了一句,“明朗,放那兒,我現在不想吃。”
來人沒有出聲。
她眨了眨疲憊的眼皮,眼中有淡淡的紅血絲,低低又問了一句,“做了什麼?”
“山楂水果粥。”
低啞的聲線,像是砂礫在心間碾磨。
不是明朗。
桑榆晚心一驚跳,猛地睜大了眼睛,“怎麼是你?”
容止微微俯身,垂眸看著她。壓住了嗓子,聲線又低又磁,“感覺好些了嗎?”
桑榆晚猛地坐起來,呼吸急促不少,眼中燃燒著怒火,“出去。”
容止看了她兩秒,轉身走到左邊的單人沙發上,自顧自坐下。
桑榆晚怒視著他,攥緊的指骨,有些發白,“我叫你出去。”
容止坐著沒動。
桑榆晚還從未遇到如此讓她情緒失控的男人,胸口劇烈起伏了下,隨手抓起電視遙控器,狠狠朝他砸了過去。
容止沒有躲閃,甚至眼皮都沒有動了一下。
幸虧桑榆晚身體有些不舒服,沒什麼力氣。遙控器砸到他肩上,也隻是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容止,你再不出去,我可叫人了。”
桑榆晚雙眼噴火,鼻翼翕動,話語間帶著明顯的顫抖。
容止側眸,看著她,淡淡說了一句,“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你。”
略略低啞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蠱惑。
桑榆晚聽著,隻覺無比刺耳和羞恥。
四肢百骸的血液齊齊湧上心臟,瞬而爆裂。
她麵色通紅,咬牙站了起來。端起那碗冒著熱氣的水果粥,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砸去。
氣急的她,身體晃了一下,湯湯水水連同瓷碗,落到了容止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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