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臥室的溫度卻明顯比外麵要高不少。
跟在寧婉珍後麵的弦思微低著頭,不敢抬眼。
寧婉珍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這是什麼味道?”
弦思心口一滯,努力嗅吸。
淡淡的合歡花香裡夾雜了冷冽的鬆木香,似乎是男歡女愛後的“印記”。
弦思腳指頭蜷了蜷,小聲胡謅,“好像是薄爺之前最愛的熏香。”
寧婉珍一聽,立馬紅了眼睛。
再往裡走,就是臥房。
弦思攥緊手指,用力扯開嘴角,“夫人,老夫人來看你了。”
無人回應。
耳邊好像還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弦思腦子“嗡”了一下,慌忙抬眸。
床榻上空無一人。
掀開的被子,明顯有睡過的痕跡。但也不是特彆淩亂。
寧婉珍見床上沒人,心不由咯噔了一下,臉色愈發陰沉,“人呢?”
弦思心跳加速,環顧一圈,怔了怔,朝著洗手間走去。
“嘩嘩”的流水聲,讓她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長虹玻璃窗,人影晃動。
她不敢仔細看。
容止沒有下樓,這會兒肯定也在。
弦思緊張地咽了咽嗓子,敲了敲門,“夫人,你在裡麵嗎?”
“嗯。”裡麵傳出低低的一聲。
弦思一時分不清到底是桑榆晚還是容止的聲音。
她全身緊繃,唇瓣不自覺地顫抖。
“夫人,老夫人來了。”
“我馬上出來。”
是桑榆晚的聲音。
弦思卡在嗓子眼的心,稍稍回落。呼吸也稍微平順了一些。
浴室裡。
桑榆晚呼吸沉沉,身子綿軟無力,要不是有人摟著她,根本站不穩。
“能一個人出去嗎?”
容止低啞的嗓音漫著水汽,輕得像是錯覺,漫漫湧進桑榆晚耳中。
溫熱的水,淌過桑榆晚的脊背,帶走了他殘留在她身上那股旖旎的氣息。
她心弦一顫,微微偏頭。
容止靠得太近,壓迫力比之前更重。
桑榆晚臉上才剛消退一些的醉紅,又一次蔓延。
她重重咬了一下唇角,聲音壓到最低,“你老老實實待著,沒叫你彆出來。”
容止嘴角微勾,灼熱的氣息從她身後撲過來。
似乎下一秒,他又要吻上她。
桑榆晚見他不吭聲,俏臉一繃,轉過身來。抬眸,盯著那雙深不見底的墨瞳,“你要拉我入地獄,我一定會帶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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