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無暇欣賞,遊走在血液裡的怒氣越來越重,下唇咬出了一道極深的牙痕。
商場上所向披靡的她,麵對這個男人,總感覺有些束手無策。
“容止,你快放我下來。”
“馬上就到了。”
容止無視她的抗議,步伐又穩又快。
桑榆晚揪著他的襯衣領口,手背的青紫血管都繃了起來,“等下我就罰你跪祠堂。”
容止倏然頓住腳步,唇弧微微彎了一下,“跪哪家祠堂?”
桑榆晚怔了一下,眸光收緊,“當然是薄家。”
“我又不姓薄。”容止聲音低沉,在夜色中帶著幾分磁性。
桑榆晚心口一沉,“薄譽衡說你過了祠堂香火,就是薄家人。”
容止邁過一個高高的門檻,輕輕把她放了下來,“他的話,你也信。”
桑榆晚感覺自己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溫度高了不少,擰眉,“你要不是薄家人,那天他會支持你?”
容止拉著她的手腕,往裡走。
桑榆晚心頭又是一驚,“鬆開。”
“不鬆。”容止偏執得像個孩子。
桑榆微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容止說道,“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你很多次了。”
桑榆晚心跳突突,手指蜷進掌心。怒意把她的五官拉出犀利鋒銳的棱角。
她重重甩了一下手,掙脫開。
“容止,你為什麼一定要我給你生個孩子?”
“這個我也已經解釋過了。”
容止站在她麵前,逆著光,五官輪廓暗影深沉。
桑榆晚胸口起伏了下,失聲冷笑,“容止,你的孩子,就安全嗎?”
容止嘴角微微上翹,“是。”
桑榆晚後退一步,深深呼吸了兩口,笑意荒涼。
“薄星瀾說她懷了我二哥的孩子,你讓她去做胎兒親子鑒定。萬一,薄譽衡和薄寒山也像你一樣,逼著我去做鑒定。到時候,這個孩子還安全嗎?”
容止看著她,眼中風平浪靜,“沒有萬一。”
桑榆晚眼底微紅,“我們能質疑她,彆人就能質疑我。他們本來就對那紙孕檢報告存疑。要是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彆說他們,寧婉珍會第一個打死我。”
容止眼眸漆黑,淡聲道,“你放心,不會有這一天。”
桑榆晚看著他,眸光微沉,“難不成你和他們是一夥兒的?”
容止斂了斂眉,“我若和他們一夥兒,你早就去見大哥了。”
桑榆晚一僵。
容止拉開椅子,讓她坐下,“餓了,先吃飯。”
桑榆晚哪裡還有心情吃飯,脊背繃直,咬著壓根。
容止在她身邊坐下,挑了挑眉,“薄家規矩,食不言,寢不語。吃完再說。”
桑榆晚都沒看桌上有些什麼菜,側眸,盯著容止,“把話說完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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