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一邊擦手,一邊回她,“為什麼不能回禮?”
“我不會做飯。”桑榆晚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起身,“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吧?”
容止點了點頭。
來到客廳。
屋子裡暖氣足,兩人都脫了大衣。
才剛吃過飯,沒有立即坐下。
一人站在博古架前,一人背對著窗。
身著黑色連衣裙的桑榆晚率先開口。
“你剛才說,如果你和薄譽衡一夥,我早就去見你大哥了。這話的意思,指使江猛在工地對我下手的人,是他。”
容止穿著白色的襯衣,袖口鬆鬆挽起,露出結實的半截小臂,成熟中透著張力。
“沒錯。”
“我早就猜到了。”
桑榆晚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意外。
“你打算怎麼處理?”
“受傷的可是二爺,二爺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容止眉頭動了動,“你剛坐上家主之位,急需樹立威信。這頭一刀,就從薄譽衡下手。”
桑榆晚唇角牽出淺淺的弧度,“二爺,你這是在幫我?”
容止慢慢走向她,“難不成,你以為我在害你。”
桑榆晚見他走過來,轉身,看向博古架上的一個青花瓷花瓶。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
容止見她盯著花瓶看,勾唇,“喜歡?”
桑榆晚沒有看他,“這花瓶,是不是有一對。”
容止猶豫了一下,笑了笑,撒謊,“這是一隻孤瓶。”
桑榆晚隻以為自己記憶有誤,沒有多想。她側了側身,“江猛的事先放一邊。六妹這事,你怎麼看?”
容止眸光微微一暗,語調有些變了,“你心裡不是有答案了嗎?”
桑榆晚心頭一緊,倏然覺得有寒風從耳邊刮過,手指頭蜷了蜷,“我的答案,或許是錯誤的。你我都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二哥和六妹又有什麼不可能?”
容止臉色微冷,眼底隱隱有暗潮湧動。沉默幾秒,低聲開口,“你很後悔和我發生關係。”
直白的問話,刺得桑榆晚心跳一緊。
她看向他,羽睫上翹,眼睛愈發顯大。挽唇,眼底漾出一抹淺笑,“後悔有用嗎?”
容止心裡陡然生出一種失落感,麵色微沉,薄唇吐出兩個字,“沒用。”
桑榆晚岔開話題,“三嬸把證據交給你了?”
容止點了點頭,“你要看嗎?”
桑榆晚心裡忽然發慌,悶悶的,胃裡又隱隱開始翻江倒海。強忍住,動了動唇,“隻怕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我還是不看了。”
容止“嗯”了一聲,“都是些明戰和星瀾的床照,你不看也罷。”
聲量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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