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經常,偶爾小聚一下。”
“三天前,你們有見麵嗎?”
“有。”
“在哪兒?”
“福鴻酒樓。”
“還有誰在場?”
“隻有我們兩。”
“約在酒樓,隻是吃飯?”
容止一句接一句地問話,於洋呼吸越來越沉,胸腔翻湧著一股子難以遏製的窒息,臉色漸漸通紅。
“我們聊了一些事情。”
容止掀了掀唇,繼續逼問,“聊什麼了?”
眼看於洋就要說出“真相”,何巧玲的一顆心砰砰狂跳,雙手不自主地攥成拳頭,手心裡冒出一層冷汗來。
“咳……”
容止不動聲色,對著下人低低說了一句,“把大門關上,再給二嬸拿床毯子來。”
何巧玲身體驟然僵硬,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於洋趁機深深呼吸了兩口。
容止一瞬不瞬地盯著薄譽衡,倏然加重了語氣,“說,你們聊了些什麼?”
於洋手心冰涼,眼神惶恐,聲音哆嗦道,“我拿給他一張照片,讓他發給薄夫人。”
容止眉目一沉,厲聲道,“什麼照片?”
“是……是……”於洋心慌意亂,說話結結巴巴,“是星瀾妹妹和……”
薄譽衡終於出聲,“容止,讓他坐下喝口水,慢慢說。”
容止冷笑,“二叔,要不我們吃了宵夜再說?”
薄譽衡視線倏地一轉,滿眼狠戾地看著他,“年輕人做事,彆太狂妄。”
容止回道,“二叔,我三十二了,不年輕了。”
薄譽衡氣得臉色灰青,低聲說了一句,“當年沒死,算你命大。”
容止呼吸一沉,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閃動著光澤,似笑非笑。低沉的嗓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大亂不死,必有後福。”
咯吱——
緊閉的大門從外推開,管家領著下人給眾人送來的了宵夜。
擺在桑榆晚麵前的,是一碗酸酸甜甜的水果粥。
其他人和她不一樣。
甜口是酒釀小丸子。鹹口則是鮮肉小餛飩。
桑榆晚這會兒真有些餓了,優雅地吃了起來。
味道還不錯,很合她的胃口。
隻是,她從未對管家說過自己的喜好,他是怎麼知道的。
寧婉珍見狀,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母親能吃,肚子裡的孩子才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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